争锋(1 / 2)
祁瑄醒来时躺在床上,天se已然大亮,她身上一片g爽,显然已经被明霭服侍得舒舒服服了。她放不下心来,仍然忌惮着沈听桃发疯,猛然坐起来,要下床。
她却没想到自己腿软,扑进一个桃花香的怀抱里,她那个便宜夫郎冷着脸把她扶住拥进怀里。
沈听桃明明已经同祁瑄jia0g0u过,此时拥着她也觉得心猿意马,苍白的脸上染着红晕,只是他身量高,搂的又紧,不叫祁瑄看到罢了。
“祁祁!”
明霭端着毛巾面盆,推了门进来,他本来满脸堆笑,嘴角眉梢都是喜意,一进来看到这份光景,通通化成了惊诧。
他心中难受极了,恨不得扑咬过去,撕烂男人那张乱g人的脸,但他显然知道祁瑄喜欢什么样的,他迅速收拾好表情,端着面盆过去,低眉顺眼地:“祁祁,先擦擦脸吧。”
沈听桃回转过身,发现不远处站着个男子,穿着件不合t的衣裳,x口四敞,露出些抓痕、吻痕来,他正在铜脸盆里认认真真沾sh毛巾,正等着服侍祁瑄。
“他是谁?”
沈听桃天真地以为祁瑄的冷脸不过是一时脾气,昨日他们在树下共试yu,已经完婚,他自然得摆出来正君的架子让那些装模作样的野狗滚出去。
他0了0祁瑄的头发,冷着声问。
祁瑄一听这话就不乐意,推开沈听桃坐在床畔任由明霭替她擦脸梳发,她刚想回沈听桃,却没想明霭用枚杏子g堵住她唇舌,替她答话:“神君放心,明霭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主人随手收留的狗儿罢了。”
“他是谁?”
沈听桃不理明霭,只将视线投到祁瑄身上,直盯着人眼睛看。祁瑄被盯着,x口涌上一gu子烦闷,只是她心思深沉,越烦的时候倒越ai笑。
只见她将明霭塞进来那颗解口苦的杏子g嚼细了吐掉,嘴角翘起,梨涡凹陷,杏眼弯弯,露出个笑模样来,她用手指点了点明霭:“他?他是我的小侍。桃君既然这么想做当家主夫,那便做吧。”
沈听桃见她这样更觉得生气,瞪着祁瑄,却又不舍得她挨疼,一扬袖子使出个将明霭击出去撒气。
明霭爬起来,半跪在地上,发丝垂下来挡着他那张稚气的面庞。他眼珠一转,只觉得这神君只不过是个空有脸蛋法力的蠢物,到现在还认不清现实。
就连他这没见识的土狗儿都知道,他家主人是轸宿星携《驯妖录》下凡,怎么可能真对这册子上的jg怪动心?
这倒也方便他踩上他几脚,借着主人这gu怜惜多赖在身边,多见见她。
这想法瞧着复杂,其实不过明霭一转招子的功夫。只见他捧着心口,撩开发,嘴角勉强地上扬,纤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眸子,对着祁瑄看过来的目光,装模作样地略微咳嗽两声,“祁祁,我没事。”
说着他便挣扎地起来,抓过桌子上的茶壶,到了两杯茶过来,递给两人,手指微微颤抖,“祁祁,正君,先喝口茶消消气吧。”
祁瑄就算是知道他平素就擅长作戏,今天这处也令她心中涌上一gu怜惜。她不厌别人装模作样,只要在她面前一派平和,私下里使什么手段,各凭本事。
祁瑄接了明霭递过来的茶,一口喝尽了,将那杯子放在床侧的小几上,拉着明霭坐下,用手给他r0u着x口的淤青。
她刚安慰明霭两下,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刺骨的目光盯着。明霭伸长手臂,将那杯茶递过来:“正君,您也喝茶。”
他神se自然,仿佛两人刚才没有发生过任何龃龉,显出沈听桃十二分不堪。沈听桃是个爆碳似的人,瞥都没有瞥了明霭一眼,没有说话也没有接。
明霭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也没继续说话激沈听桃的脾气,只依偎在祁瑄身边,小声x1着气。
沈听桃只觉得喉咙一阵发扬,又像是要吐血。他不愿在明霭面前落入下乘,以袖掩面,强作镇定,“好,是我打扰了你们!我走!”
说着快步出去,在门外掩着咳嗽,咳出血来。他又不愿叫人见到他软弱,拼着亏空捏了个诀,将自己藏在桃树下,一个人掉泪。
且不提沈听桃如何,单说祁瑄房内。
沈听桃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后,祁瑄往后一倒,正正巧巧倚在堆起的抱枕,她尚未着袜穿鞋,ch11u0的脚在明霭胯下略蹬两脚。
“怎么?狗儿还会吃醋了?”
明霭垂下眼帘,跪坐在脚踏,捉了她的脚来替她穿袜,他尽力放轻动作,不让自己手心的老茧磨痛祁瑄。
“狗儿不会。”
他替她穿好袜子,栖在祁瑄膝头,低着头,却悄悄抬眼看她,“但是明霭是祁祁的小侍,捻酸吃醋是小侍的本分。”
“哼。”
祁瑄不说话,只哼了一声,冲明霭招招手,他便黏黏糊糊地贴过来。
“我要穿鞋。”
“喏。”
他又亲手捡了绣鞋替她穿上,她雪白的罗袜一点点伸进重瓣莲花缎鞋里。明霭的身t微微颤抖,他能感受到祁瑄,他的主人,正盯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他那双纯澈的狗狗眼里此时一片血红,他用尽全身力气来阻止自己将面前这只可ai的足拥进怀里,再也不放开。但他不能,他克制地在脚尖坠着珍珠的地方亲吻一下,然后像一只真正的蠢狗那样,用头顶蹭蹭主人的手,“穿好了!”
明霭抬头,盯着主人看了又看,又说,“主人,你好美。”
祁瑄看着他撒娇卖痴,并不为其所动,她伸手抬起明霭的下巴,“昨夜你在我房内燃了什么?”
“没什么,我才会化形,怎么会……”
“罢了——你去寻沈听桃来。”
“主人,他那木头脑子,绣花枕头一包草,哪有明霭有用……”
“他只一点,说出来的都是真话。”
祁瑄盯着明霭,看到他露出慌乱的神情,他可怜巴巴地俯下身,仰头追逐着她的俏脸,想从上面找到一点温暖——在他做一只真正的狗时,她常常给予的那种。
可她脸上只有玩味、探寻,他才想起来她是十五岁的探花娘子,若不是需丁父忧三年,早已去大理寺任职了。
他才笑沈听桃蠢,又何曾想得到在她面前,自己耶不过是个蠢货。
明霭绷紧脸,天真烂漫地展露笑颜,他伸手抓过祁瑄的手指,用灵巧的舌一点一点描摹它的轮廓,他故意轻喘着,“明霭……哈……明霭不知道啊……或许同桃君口中的什么……册子有关系吧……”
祁瑄将手指ch0u出来,用巾帕擦g净上面残余的涎水,她似笑非笑,低头睨着明霭。她是nv子,身形并不魁梧,但在明霭眼中却如同山峦般压下。
她是他的主人,而他是企图隐藏秘密的坏仆人。
“那便是册子吧,你去寻沈听桃,跟他说,我要上京赴任,请正君明日同行。”
说着,她自行站起,轻轻将明霭拂在床榻上,走出房子。
处理了明霭,她便走出门外,见沈听桃面朝着桃树呜咽,又觉得好笑,“你哭什么?”
沈听桃扭过头,看见是她,又要将头扭回去,只是不舍得,一直拿余光瞄着祁瑄。
“关你何事?”
他动作隐蔽地用袖子拭泪,竭力昂起头,“本君和你是不相g的两个人,你问本君,本君就要答吗?”
祁瑄失笑,那gu冲动劲儿过去后,看着傻桃儿还有些倔强的可ai。什么“关你何事?”这分明就是在说“快些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