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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警察对花蝶喊道:“不要再靠近了!”
花蝶停止了,惊慌的神情变得呆滞,可她的眼神一直没有从沈懿慈脸上移开。
僵持中,只见花蝶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小刀。
女人的举动吓坏了看客。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快点把这个疯女人抓起来!”
“她她怎么随身带刀!!她不会发疯吧!”
沈懿慈晃了神,他不知道女人要干什么,耳边是嘈杂的人声。
警察不断的对女人发出警告,看客们发出讥讽的碎语,以及相机的咔嚓声。
花蝶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眼底噙满了泪花。
“阿慈我希望你是自由的”
话音落的那一刻,锋锐的刀刃划破了脆弱的皮肤,鲜血喷涌而出。
“啊——!妈的,这女人竟然自杀——!”
“靠,这他妈呕——!”
一瞬,警察蜂拥而上,再快的速度也没能堵住喷血的伤口。
她,死了。
消逝的生命,被舆论说的一文不值
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在沈懿慈眼前消失了。
他什么也做不了。
当沈懿慈在警察局做完笔录离开时,他的精神还是恍惚不定的,甚至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被写好的剧本,荒诞的戏码。
陪着沈懿慈的默生不善言辞,他不会安慰人,只是默默作伴。
沈懿慈望着蓝天,百感交集。
他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花蝶的那句话。
我希望你是一直自由的。
自由吗?
原来他早已经被剥夺了自由的资格,他的人生就是荒诞的闹剧。
默生搭上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这是安慰的意思。
“我没事。”沈懿慈想到了下午的发布会,不由地扯扯嘴角,更荒谬了。
这时,一辆车停在了马路旁。
沈懿慈一眼便认出那是贺之舟的车,哪怕防窥窗挡住了车里的人,他也知道,里面坐的是贺之舟。
他对默生说:“我下午还有点事,先走了。今天给你添麻烦了,改天请你吃饭。”
默生随着沈懿慈的视线看去,那辆价值不菲的车坐的也是不一般的人物。
除了贺之舟,谁还能在这个节骨眼来找沈懿慈。
“嗯,别想太多,她的死和你没有关系。”默生说。
沈懿慈没做回应,径直地朝黑车走去。
默生目送着沈懿慈上车,在沈懿慈上车的那一瞬,车门打开时,他看清了后座的男人。
是贺之舟。
他眸色一沉,不知在想什么。
等到贺之舟的车开走后,默生又一次回到了警局。
车上
贺之舟和沈懿慈都选择了沉默不语,他们都心知肚明对方想说什么,没有一个人是主动开口的。
这样僵持下去,估计只会在最后迎来某人的怒火吧。
沈懿慈暗叹一口气,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贺之舟的消息很灵通,他能来警局接他,就说明他知道了一切。
半晌,贺之舟打破了沉默。
“你在和我装死吗?”
沈懿慈说:“没有。”
贺之舟不知为何怒上心头,他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怒气从何而起。
“刚才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他怎么和你一起出来的?你一上午都和他待在一块儿吗?”
沈懿慈点头。
贺之舟语塞,他本来不想问这个的,明明有比这个还重要的事情。可当他一看到沈懿慈和别的男人站在一块儿时,就觉得不爽,甚至还待了一上午。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完。”
沈懿慈也觉得贺之舟莫名其妙,但出于不想激怒贺之舟,他回答了。
“我和他是大学同学,出了什么事儿,我想贺总,你应该已经知道了。”
贺之舟烦躁,“有哪里受伤了吗?”
沈懿慈怪异的看了眼贺之舟,说:“贺总,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当然不是。”贺之舟矢口否认,又说:“我是担心下午的发布会你不能正常出面。”
“不会的。”沈懿慈脸上挂着笑,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
贺之舟眸色沉了沉,说:“这件事儿会被媒体闹得很凶。”
“我知道。”
毕竟在舆论媒体的口中,生命是一文不值的。
惹人非议,红本本给你们摆在这了
一路上,沈懿慈和贺之舟相视无言,他们之间的氛围愈渐愈冷,几个瞬间贺之舟用余光偷偷看向沈懿慈,抿唇无言。
他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待在一块时,气氛总能降至冰点。贺之舟其实不想主动和沈懿慈说话,这段关系的被动方怎么能是他。合作关系中,他才是甲方,甲方怎么能处于被动一方。沈懿慈不管处于哪种角度来看这段关系,都应该迎合他,顺从他。
贺之舟暗暗攥紧了拳。对沈懿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超过了他所想范围,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愈加强烈,“沈懿慈,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贺总,我会履行我的义务,您不用担心了。”沈懿慈语气仍是疏远清冷。
贺之舟回想,沈懿慈只有情迷意乱时才会软下来,其他时候都冷的像一块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