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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来尹在恩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他都不在意了。
沈懿慈见贺之舟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的意思,起身想要离开。
可他的手腕还是被贺之舟抓住了。
贺之舟攥的很紧,不想放开。
沈懿慈也不打算挣扎,挣扎下来受伤的也无非是他自己,便说:“贺总,您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与其对我抱有期待,还不如期待着你心里的那个人回来。”
贺之舟抬眼,直视着沈懿慈,一字一字地说:“我心里的人是你。”
盛满情意的眸波光涟漪,让沈懿慈一时失神。
贺之舟觉察到沈懿慈的变化,不费力地将人往怀里一拉。
厘米之距,只要贺之舟想吻沈懿慈,沈懿慈是躲不了的。
可贺之舟没有。
沈懿慈别过脸,想要避开那烫人的目光,这时,贺之舟拿起他的手,放在了心脏的位置,他能感受到那颗有力跳动的心脏。
“我说不出来喜欢是什么,我也说出来我喜欢你什么”
“可它,”说着,贺之舟按着他的手重了些,沈懿慈感受到了贺之舟心跳速度的加快。
耳畔萦绕着贺之舟的声音。
“它在对你说着喜欢。”
你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
沈懿慈试着把手抽出来,可贺之舟没有放手的意思。两个人僵持不下,反而把距离越拉越近。
鼻尖相抵。
贺之舟:“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感觉?”
也许是距离相近的原因,他很难避讳贺之舟灼热的视线,洒在唇瓣上温热的气息更是推着他说出心中的答案。
沈懿慈:“没有。”
环在腰间的臂膀收紧了几分,那力气勒的他呼吸发紧,甚至身体都下意识的想要贴近贺之舟。
贺之舟眯眸:“最近一次做的时候你不爽么?”
沈懿慈:“我承认,很爽。如果从这点而言,我们是炮友。”
贺之舟:“炮友?”
沈懿慈眸含秋波,也不挣扎了,说:“别人技术好的话,我也会享受其中。”
贺之舟拧眉,掐了一把他的腰,愤愤道:“你只能和我做。”
沈懿慈:“放心,尽职尽责,不会婚内出轨。”
两人眼神交锋,情愫暗里涌动,彼此眼里是粘稠的欲望。
他们没做,贺之舟说了几句软话来讨好沈懿慈,沈懿慈受不了贺之舟僵硬的甜言蜜语,也就放纵他抱着自己。
他想,贺之舟才二十一岁,自己二十三,相差两岁
二十一就像十一的人。
这样的他,让沈懿慈无法将初见时的恶魔与怀里百依百顺的人联系在一起。
贺之舟他真的喜欢自己么?
不可能,怎么可能呢。如果没有这张脸,贺之舟不会对他有所动容。
下飞机,他们按着行程走了一遍,这半下午他们几乎都在路上,这里去完去那里。
工程主场在南宁的新北区,是个新区。新区吸引来的投资建设已达到百亿,和林氏联手的这个工程备受瞩目,一旦成功盈利是本金的数倍。然而,有高利润回报的事自然也存在高风险。
工地闹出人命了。
贺之舟一听了这消息,眉心皱着就没松过。
南方的秋比北方的秋温和,空气里有着让北方人很难适应的潮湿。工人出事的前一天南宁下了不小的雨,开工第二天工地很滑,工人在高处检查时,脚底打滑,从八楼摔了下来,被一米长左右的钢管穿透当场丧命。
这事被闹的很大,噱头也被媒体扩大了。
沈懿慈是第一次处理这种事,他深知媒体舆论的恐怖,所以向贺之舟说了自己的建议。
“先控制住媒体的风吧。”
贺之舟“嗯”了声,又看了眼时间,烦躁瞬间充盈了他的大脑:“林家的那小子呢?死路上了?”
沈懿慈刚和林万里的助理通完电话,说是遇上了晚高峰要晚半个点才能到。他试着安抚着贺之舟的情绪:“一会就到了,别急。”
贺之舟愤意难忍,发了脾气:“妈的,就知道林万里那小子办事不靠谱,林长林真是老糊涂了!”
沈懿慈试着转移话题:“林万里是不是比你大?”
毫不意外,贺之舟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话题上。
贺之舟扯了玩笑话:“你说哪方面?”
沈懿慈:“…”
贺之舟干咳一声:“林万里二十五六了吧。”
沈懿慈:“那你还那么称呼人家。”
贺之舟不屑:“我乐意。”
沈懿慈随口问了一句:“那我让你改,你改不改?”
贺之舟眼睛一亮:“改什么?”
沈懿慈:“对别人礼貌一点。”
这是第一次沈懿慈管他。贺之舟有点意外,哪怕心里十分不愿,面上还是听了沈懿慈的话:“好吧,我尽量。”
这时,敲门声响了。
贺之舟听的不耐烦:“林他什么时候懂礼貌了?”
沈懿慈摊肩,转身去开门。
他刚把门打开,为来得及反应,一双手狠狠推向他。沈懿慈失重地倒在地上,吃痛闷哼一声。
“沈懿慈!”是贺之舟紧张的喊声。
霎时间,沈懿慈感到额头阵痛,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滴在白色衬衫的领口上,玻璃的碎片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