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林、万、里、”贺之舟眼色阴冷,字音咬的极重。
他极力稳着最后一丝理智,“你不怕宋助理把你的料都爆出来吗?”
林万里不屑地挑了挑眉:“哼,宋天明背叛我,这事儿啊是迟早的,我不惊讶。他爆什么料,那也是你们这些人应该去担心的问题,与我无关。”
贺之舟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说道:“林万里,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做完这一切后就螚安然无恙的离开么?”
林万里依然不屑一顾地挑着眉,说道:“那可不一定哦。”
“嘟嘟嘟嘟——”只听电话里传来一阵忙音,贺之舟怒不可赦,险些摔碎了手机。
仓库
在这个破旧的仓库里,空气弥漫着潮湿和金属的气味,仿佛久未通风的地下室的沉闷。灰色的墙壁上还残留着一些陈旧的痕迹,仿佛是旧货市场上的划痕,又像是岁月留下的疤痕。地面上也是凹凸不平,充满岁月痕迹的泥泞,四处的货物堆积如山,露出了一种萧条和冷清的氛围。
林万里站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他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他身着一件深色的衬衫,皱纹像是枯藤般交错在他的额头,显得更加衰老和疲惫。他的笑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却没有任何欢快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说的话像是一种调侃,但其中的残酷却让人无法忽视。“生不如死啊?”他重复了一遍,“真的假的,贺总啊,您是觉得是我先生不如死呢,还是沈助理先我一步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和挑衅。
在林万里的哈哈大笑中,沈懿慈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仓库的冰冷地上,奄奄一息。他的脸色苍白如雪,双眼空洞而深邃,仿佛在凝视着生命的尽头。他的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胸膛,仿佛在试图缓解那难以忍受的痛苦。
“唔”
看着沈懿慈的打手踢了一脚沈懿慈,冲林万里说:“林总,人醒了。”
闻言,林万里放下手机,朝着沈懿慈一步靠近。
“咳”沈懿慈的呼吸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带来一种撕裂般的疼痛,每一次呼气都像是在叹息生命的脆弱。
他的身体在剧烈的疼痛中颤抖,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但他却无法发出声音,只能无助地躺在那里,任由生命的火花渐渐熄灭。
“林总,要不要再加一把力?”
林万里戏谑:“别了,弄得半死不活了,后面你们怎么玩?”
他的视线在林万里和那帮打手的身影中游走,他们的声音那些声音像是尖锐的刀子,刺入他的心脏。
“沈助理,感觉怎么样啊?舒服么?”林万里笑的阴森可怖,半蹲下身,用一只手抬起沈懿慈的下巴,指腹摩擦着沈懿慈渗血的嘴角。
“林万里你这么做已经违法了”沈懿慈的身体开始感到寒冷,冷得像是在冰窖里一样。
林万里冷笑一声:“我违法事干多了,宋天明没告诉你们么?这样吧沈助理,我们做个交易,你告诉我宋天明在哪,我让你后面痛快点。”说着,他勾勾手,打手递出来一个黑皮箱。
“你你要做什么?”沈懿慈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变得朦胧起来。
林万里打开了皮箱,里面有一个装着白色晶体的玻璃瓶,还有一个注射器。
“你猜猜这是什么?”林万里笑的瘆人,拿出准备好的注射器,逗完似的在沈懿慈眼前晃了晃。
沈懿慈大脑一刹空白,最后只浮现出几个令人绝望的字。
“林万里”他的心跳开始减缓,仿佛每一次跳动都需要巨大的努力。
“说吧,宋天明躲哪去了?”
沈懿慈忍着浑身地剧痛,恶狠狠地瞪着林万里,“不知道。”
林万里呵笑一声,吩咐打手摁住沈懿慈,然后撸起了沈懿慈一只胳膊的袖子,将针口怼了上去。
“唔——!”手臂溢来阵阵痛意,沈懿慈脸色惨白。
“沈助理啊,我要跑不了也得拉个垫背的。贺之舟那人啊,太狠了,我玩不死他,但用你折磨他还是轻而易举的。”林万里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整理了一下衣襟,“把他扔出去,扔远点,附近有个林子对吧?扔那就行。”
“林总,你不是说给我们完”
“玩你妈。”林万里剜了一眼打手,“怎么,你想让贺之舟灭了你祖宗十八代吗?”
打手颤颤巍巍摇头,带着两个小弟把沈懿慈拖了出去。
“唔”被拖行的沈懿慈哪怕隔着一层衣服皮肤也被地板磨得发疼。
“这小子,轻飘飘的”
“把你恶心的想法收一收,你想死全家?”
“哈,我就想想。”
渐渐地,沈懿慈的意识开始迷离,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界限。
…
好冷
……
“这磨的都出血了,扔着不会死吧?”
“死就死呗,攒拿咱的钱,心疼啥啊。”
“算了,赶紧走吧。”
好疼啊
沈懿慈挺不住了,透支了的身体再也撑不起他的意识。
“贺之舟”他的世界陷入了黑暗。在那黑暗中,他感到了解脱般的宁静。
疼痛消失了,寒冷消失了,所有的困扰都消失了。
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沉入那黑暗的深渊中,就像沉入一个无底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