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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赵骁燃离开了,沈懿慈摁响了呼叫铃。
片刻,护士就来了。
护士一看沈懿慈醒了,眼露惊讶:“沈先生,您醒了。”
“嗯。”沈懿慈闷咳几声,“可以帮我叫一下医生吗?我有点不舒服。”
护士连忙道:“医生马上就来了,沈先生稍等一会。”
“好。”
两分钟后,主治医生来了。
沈懿慈的苏醒是一个奇迹。
主治医生问:“怎么样沈先生?除了感到虚弱以外,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比如有没有身体无端发热发痒,精神恍惚,出现一些幻觉?”
沈懿慈摇头。
主治医生拿着听诊器给沈懿慈做了检查,说:“沈先生”
“医生,那是什么药?”沈懿慈突然问道,主治医生噎了一下。
贺之舟说过不让把有关病情的情况告诉沈懿慈。
沈懿慈深吸一口气:“医生,我有权利知道。”
“”主治医生叹了口气,患者自身是有权利知道病情的,尤其是患者现在已经处于清醒有独立意识的状态“沈先生,您现在的情绪波动不适合有太大的起伏。详细的情况我会在您的病危彻底稳定后再告诉您,您只需要知道您醒了,是一个奇迹。”
奇迹么?
沈懿慈苦笑了一下。“我知道了。”他不想为难医生,他不能因为自己而去为难别人,那是错误的。
医生嘱咐几句就走了。
沈懿慈心绪说不来的复杂,他能感觉到身体的变化,那种趋向于病态的变化。
林万里不会手下留情,他想通过他来折磨贺之舟。
那注射进体内的,无非就是两种东西。
前者致命性的药剂,达到一定量必死无疑,未到致死量被救活和以往无异;后者存活下来依旧是生不如死受尽折磨。
他醒了,他没有死,那所有的指向都倾向于后者。
后者能是什么呢?
沈懿慈偏头看向胳膊上的针眼,“还真是”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撑起情绪了,没有一丝丝悲痛和绝望,只感到了平淡也许这也是那东西的效果。
索性,他闭上了眼睛,让自己陷入黑暗。
贺之舟
怎么还不回来啊。
…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医生们忙碌的脚步声和轻声低语的讨论,而他则沉溺在寂静中逐渐失去了对现实的感知。
“患者发作了——”
“快,注射——”
“……”
嗯,好累,无止境的累啊。
贺之舟啊。
贺之舟
“沈懿慈?”耳畔那柔声的呼唤,满是关切担忧的呼唤,听着那人一声声唤着自己的名字沈懿慈撑开了眼皮,偏过了头,看清了床前的人,“贺之舟啊,你还真忙。”
贺之舟窝着沈懿慈冰凉的手,说:“这不是望山工程的事太麻烦了。”
“”
“你受伤了吗?”
贺之舟愣了下,“什么?”
沈懿慈强挤出了一抹笑:“没受伤吧?赵骁燃可是说没你解决不了的事。”
“”贺之舟知道沈懿慈指的是什么,满眼温柔地看向沈懿慈:“嗯,没受伤。都解决了,什么都解决了。”
回家,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当望山工程完工,沈懿慈和贺之舟回到了a市。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他们在市区的街道上漫步,每一步都走的极慢,时而对视时而避开对方的视线。
彼此间似乎有些许尴尬,但谁也没有率先打破这僵局。
直到他们走到一处熟悉的咖啡馆,贺之舟突然开口打破了这沉默:“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们第一次我,不是个东西。”
“嗯”沈懿慈抬起头,看着贺之舟,微微一笑:“怎么又提起来了?”
贺之舟握住沈懿慈的手,拉他坐在自己身边:“我对不起,从头到尾,我都在伤害你。”
沈懿慈疑惑地看着贺之舟:“怎么了,我不是说过不要再提以前的事了么。”
“懿之”贺之舟深吸一口气:“我太自私了,意识到你对我有多重要的那一刻,我害怕失去你。”
沈懿慈握紧贺之舟的手:“好了,不要说那些了,现在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
贺之舟吻了一下沈懿慈的手:“谢谢你,原谅我。”
沈懿慈温柔地看着贺之舟:“好好珍惜我吧。”
两人相视一笑。
林万里的事儿,贺之舟没和沈懿慈提过一个字。这倒也并非是贺之舟故意要隐瞒什么,只是贺之舟不愿再让一个可有可无地让卷入沈懿慈的生活,沈懿慈的生活里只有他一个人就足够了,哪怕这想法太自私
快到月末了。
要进十一月了,快入冬了,天也日渐冷了。
“我想接吻。”沈懿慈偏头看向贺之舟,眨眨眼。
贺之舟一愣:“啊?”
“我想,接吻。”沈懿慈又将话重复了一遍,主动靠近了一点。
贺之舟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懿慈,他那双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在邀请他做出一个浪漫的决定。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地、温柔地回应了他的眼神。
他们的嘴唇轻轻地触碰在一起,仿佛有一种神秘的电流在两人之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