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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问出去一时没有得到回应,他抬起头看向陆池桉,却对上了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沈向茗眉头一拧,“池桉…你怎么了?我跟你说话呢!”
陆池桉松了松领带,他慢悠悠开口道:“听见了,你在问我沈董会不会有事。”
“嗯,我这就回去找贵叔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回公司帮我请个最厉害的律师,我们分头行动,我一定不会让爸有事的!”
沈向茗心系他爹,对陆池桉的反常没有多想,拉着他的手腕就要回公司。
只是他动了一步,身后的人却是纹丝不动,沈向茗不满地回头看向他,“怎么不走?”
陆池桉勾起一边唇角轻笑一声,把沈向茗的手指一根根从自己的手腕上掰开,他动作优雅地摩挲着自己的手表,漫不经心地说出了一句令沈向茗如遭雷击的话:
“别费力气了,沈文斌他一定会有事的,他…死定了。”
沈向茗愣了半响,忽然怒喝道:“池桉!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是我爸!你怎么能诅咒他死?”
陆池桉淡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他是你爸,若他不是你爸,我又怎么会和你站在这里,向茗,你应该还记得你顾叔叔吧?”
沈向茗脸上带着迷茫,陆池桉见状冷嗤一声自嘲道:
“瞧瞧,真的是贵人多忘事呢,你不记得你顾叔叔,那你记得你陆阿姨吗?那个你每次去她家,都会带你去游乐场玩的陆阿姨,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也没关系,那么…顾安驰,你还有印象吗?”
陆池桉每说一个人,沈向茗的脸色就苍白一分,他在陆池桉的步步紧逼下,仓皇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嘴唇轻颤,看着眼前居高临下望着他的人,仿佛面临的是一个索命的阎罗。
“陆池桉…陆阿姨,顾安驰…”
“你…你是…顾安驰?”
“你还活着?”
沈向茗脸色苍白的吓人,他在询问的时候心里已经有了隐隐的答案。
十岁那年,淮海市发生了一件惊天大新闻,淮海市年轻的企业家顾林杰一家三口,在海上游玩时遭遇游轮失火,一家三口皆命丧海底。
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伤心了一阵,因为他爸沈文斌,和顾林杰是最好的合作伙伴,那一年,他们的公司刚刚上市,事业正是蒸蒸日上的时候,可是他顾叔叔一家,却遭到了这样的事。
连他那个玩得还不错的小伙伴,也死在了那场灾难里。
此时再看看眼前的人,他取下了眼镜,眼神含着恨意盯着自己,他才觉得有些熟悉。
这眉眼,和记忆里顾叔叔的眉眼一样,温润中带着疏冷。
陆池桉把眼镜丢在了地上,用脚轻轻一碾,玻璃破裂的咔擦声响彻在两人的耳畔,同时发出的,还有陆池桉不带温度的声音:
“是,记起来了?我没死是不是很失望?沈向茗,你的父亲当年为了独占公司杀害了我的父母,我侥幸捡回一条命,在我醒来的第一时间,我就下定决心,要让你们沈家,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陆池桉,不,顾安驰,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报仇?你…爱过我吗?”沈向茗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让他喘息不上,因为从陆池桉的话和他爸的反应上,他已经有八分相信这是事实了。
历经十年的暗恋明恋,他的心上人竟然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把他的亲人送进监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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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接近你,只是因为那时的我没有能力报仇,在你身边苟延残喘十年,我终于等到了今天,我对你,从来都没有爱,有的只有迁怒的恨!”
陆池桉说完朝着酒店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他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轻缓平和:
“向茗,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别做,兴许我会看在这十年的相处上,放你去国外安度余生,但前提是,别做任何多余的动作。”
他说完不再看一眼沈向茗,这会儿沈氏集团正是大乱的时候,沈向茗已经被他打乱了方寸,他要争分夺秒,拿回他的一切!
陆池桉毫不留情的走了,留下沈向茗一人呆愣在原地,半响,宴会厅里响起了痛苦的哭声。
…
与此同时的公路上,叶沐白正在和马存贵上演着夺路奔逃,司机大叔手中方向盘左拐右拐,脸上是越来越兴奋的神色。
他边开车边对叶沐白说:“哈哈,好多年都没有这么刺激过了,想当年,叔叔我也是专业的赛车手。”
叶沐白紧紧抓着抓手,即使被摔的七荤八素,但还是配合着回夸了一句,“叔叔厉害,你放心开,车子碰坏了我给你买新的!”
有了叶沐白的霸气保证,出租车的速度肉眼可见的快了,马存贵把油门踩到了底都还是超不过他,被气得发了狠,不要命的开上了一旁的绿化带,想去前面拦截叶沐白。
叶沐白见状猛拍座椅靠背:“叔叔快点,他想截你!”
“小伙子,他真是杀人犯?”司机在发力前不放心的又问了句。
“是!真真的!”
司机彻底放了心,交代叶沐白坐好,“是杀人犯那就不客气了!”
叶沐白接下来见识了他的不客气是什么,只见司机说完后拐进了一旁的岔路,后面的马存贵也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