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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霁在清晨听见门咔哒一声响后微微蜷了蜷腿,像躺在棺材板上的睡姿轻微松懈。
只是不多时门又被谁推开,吓得清霁立马不再有动作,做出一副均匀呼吸的样子来,他突然很想吞咽口水,逼在喉咙间不上不下。
卧室里的地毯柔软,脚踩上去听不出声响。清霁努力去嗅闻到底是谁,直到alpha的岩兰草味道逐渐迫近,他开始屏住呼吸不想再吸入秦行之的气息。
清霁听见玻璃杯搁在木柜上的声音,想到每天早晨都喝的牛奶经过秦行之的指间,他就想吐。
秦行之肯定认为自己在临近上班的时候还来给他送牛奶,这是多么惊天动地的感情。清霁咬着后槽牙觉得可笑,这股子劲快要端到明面上来时,秦行之终于离开。
喉头间半天没吞下去的口水呛得他不断咳嗽,紧紧攥着被子直到指尖发红才松开。
这一番下来他也没了睡意,这个房间里有着浓重的岩兰草味,生理性的不适翻涌,他只想离开。
秦行之只要上班不需要他伺候,清霁就可以出门去剧团排练芭蕾舞。
厚重的铁门,昏沉的红光,是极致的幽暗。清霁不止一次觉得这座城堡里的人会长出来獠牙,会早晚把他的血吸干净。
秦行之的面孔下无疑长着最长的獠牙。
来到室外清霁才能通畅的呼吸起来,只是今天没有车来接他。
“昨天小清先生犯了错,今天不应该出门,您既然想在外面多逗留,今天应该逛城堡和园子。”
“这是秦先生早上的吩咐。”
今天依旧没有阳光,白茫茫的天空分外刺眼。清霁看了管家一眼,轻轻“嗯”了一声。
清霁来到这里三个月零十三天,他从来没有完整逛过这片私人城堡,就像是小时候去了陌生人家里,只会乖乖坐在安排好的座位上,不会想要观察四周的环境。
因为跟他没有关系,因为很快就会离开。
从那扇哥特式大门出来,仿佛世界被劈成两半,白色的城堡装潢搭配一望无际的绿色草坪,又是极致的明亮。
这种强大的割裂感让人想要呕吐。
但是清霁不能停,清霁得一直走。
他厌恶在那张床上午休,更因为他要把困意积攒到一起,争取晚上沾床就睡,这样秦行之大概率回放过他。
清霁抿了口咖啡,往塔楼走去,这里四周开着窗户,能得到这个季节不多的凉意。
整座城堡没什么娱乐设备,这是清霁被抓来城堡第二天就发现的事情。
那天的清霁痛得只能趴着睡,拖着残破不堪的身体到处找自己的手机,秦行之说这里什么都有,没必要带手机。
“那我玩什么?这里甚至连一个电视机都没有。你凭什么拿走我的手机?”
身体上的疼痛上清霁眼底全是愠色。
秦行之将他搡在床上,“闭嘴,吵什么?”
清霁忍着痛,扑过去就要掏秦行之的手机,秦行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甩开。
清霁更是怒气爆发,冲着他大叫:“还是说你是个什么娱乐都没有的怪物?”
“打过王者吗?玩过吃鸡吗?去过酒吧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没有一点共同话题。你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秦行之半眯着眼,像是狩猎动物般危险起来。他提起清霁的脖颈往后拖,直到膝盖磕上床沿尖锐的棱角。
他用力扯下清霁单薄的短裤,用领带快速绑住那双不安分的手挂在床头,扯着他的双脚把人摊平。秦行之一只手继续掐着他的脖子,捉起清霁胯下垂着的东西就开始撸动。
“你他妈不是讨厌和我做吗?你他妈的屌高贵得很。别碰我—”
清霁怕得浑身战栗,嘴上还是不停的输出,昨晚上他被插了一晚上,射的精液只能挤出几滴秦行之才放过他。
“秦行之,我操你妈—”
“你要玩儿死我吗?我射不出来了。”
秦行之嘴角有了笑意,眼神却更加凶狠,“你操我妈就是我妈的男朋友,我昨晚上操了你一晚上,那我就是操我妈的情人,小爸爸,我好兴奋。”
清霁在那一刻语尽了,他想不通这个半欧洲血统的傻逼脑子里是怎么转的。他发力用下巴抵着掐住他脖子的手,想一口咬上去。
在他有这个动机时,秦行之的手指突然松开,两根指头插进他的喉咙里开始搅动。
清霁一有机会就咬他的手,秦行之觉得疼也不往回抽,只是另一只手更加用力的撸动起来。
“我…的皮要掉了—傻逼—”
“我受不了了啊…”
清霁发出幽咽般的悲鸣,浑身哆哆嗦嗦地射出了稀薄的像是清水的精液。
“秦行之,求求你…”
“求求你了啊—”
秦行之欣赏着他的眼泪,晕了床铺一小滩,他停手抽出木柜里的湿巾慢条斯理清理着自己的指缝。
清霁看着自己身下一片浑浊,精液还亮晶晶的挂在龟头,羞耻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然而秦行之没有一点要为他解开双手的意思。
“可以帮我擦一擦吗?”清霁的声音带着哭腔,他害怕极了,这一句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说出来的。
秦行之“唔”了一声。
抽出纸巾把他的下面包裹起来,又起身搂住他的膝弯和腰部往上抬,让清霁坐了起来,他跟着坐到一侧后把人揽入怀里。
用干净的那只手轻轻抚摸着清霁的头发,像是诱哄般轻语,“我见过世面吗?”
秦行之是s市最大跨国公司的准老板,马上要新上任的总裁,没有人会说他没见过世面。
清霁:“见过的。”
秦行之继续问:“那你还需要你的手机吗?”
清霁想过死了后,陪葬品只放自己的手机,却没想过有生之年会有人剥夺他使用的权利。
“求求你。”
秦行之没回答,伸手将卷着清霁下体的卫生纸暴力扯开了一张。纸巾在阴茎上吸收完水分干的极快,迅速粘在上面。秦行之这一撕扯,让清霁刚射完还脆弱敏感的阴茎难受的浑身发抖。他几乎是瞬间就哭着说:“我不要了…”
“你收走吧,我真的不要了。”
秦行之稍微满意,“那你玩什么?这里可连一台电视机都没有。”
这样半坐着,让昨晚上红肿的屁股疼得快支不住,清霁的眼神也不再清明了。
他寸着身子躺下来,像被抽走深思的木偶,“我不需要玩什么了。”
秦行之站起来,居高临下。清霁只记得眼前美丽的皮囊薄唇微启,他说:“清霁,我给你唯一的娱乐,就是和我上床。”
……
清霁回过神来向远处看,希望风吹过他的身体,将灵魂带出这座塔楼。
隔天清霁在玻璃杯磕上木柜的一瞬就端坐起来,抢夺式的从木柜上拿起杯子,仰头将牛奶喝了干净。
昨天他忘记处理牛奶,晚上秦行之暴起揍了他一顿。
清霁求好卖乖似的将杯子放了回去,秦行之盯着他,眼神有些复杂。
这跟看小丑没什么分别,清霁想。
秦行之抽了张纸巾,掖出一角,弯腰细细给他擦着嘴。
清霁垂下眼,一动不动地坐着,让秦行之完成令人发笑的仪式。
“今天你可以出门。”
“谢谢秦先生。”
清霁缺了昨天的训练,本来今天一早他就应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