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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戚路那满是血丝的疲倦双眼,丁晓岚脸上泛起了红晕。
“不会是受了苏玲的感染,也來尝试把梦游的爽感吗?”戚路嘻笑起來。
刚被戚路感动的丁晓岚,转眼又气得想吐血。她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嘴角有似笑非笑的表情。
“喂喂喂,我是和你开玩笑。”和她相处了个把月,戚路对丁晓岚的脾气已经摸得差不多了。一般她有这样的举动,十有八九是准备华丽地转身成为野蛮的女汉子。
果然话才说完,一个笔记本已朝戚路砸來。他赶紧闪身躲过,然后把它捡起來重新放回到桌上。
“这么凶以后谁敢娶你啊!”戚路叹道:“唉,你也别找我出气了。我们现在是焦头烂额,只有等老吴來了,叶玄知和苏玲的死亡之谜才可能出现转机。”
丁晓岚听到这话不由一愣,忙问戚路:“叶道长的事我们当然要管,苏玲不是自杀的吗,你还想调查什么?”
“有件事情昨天本來想和你说,但是我忘记呢。”
“什么事快说啊,你越來越婆婆妈妈!”看着戚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丁晓岚就來气。
“你知道苏玲死的那天晚上,裴力平是什么时候离开医院的?”戚路冷不丁问了一句。
“这个……”经戚路提醒,丁晓岚想起來了,“他是晚上八点左右去医院的,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
“我知道。”戚路又叹了一口气说:“我昨天看录像的时候,发现他是九点过十分从医院离开的。”
“那又能说明什么问题?”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苏玲是晚上十点半左右跳楼自杀,也就是说他老婆死的时候裴力平根本不在现场。丁晓岚实在是不明白戚路为什么不去调查叶玄知的事情,而是猛揪着裴力平不放的用意。
“时间上是沒什么问题,关键在于裴力平是从后门走的,而不是医院大门。”
“人家走后门也犯法啊?”丁晓岚觉得戚路的疑心病不是一般的重。
“走后门当然不犯法。可那里有个女的在等他,他们是一起出去的。”
“那你就慢慢琢磨他们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丁晓岚说完话,回到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戚路尴尬地笑了笑,知她心里正烦着。只好隔门对她说:“你太累了,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我现在去灵堂帮忙,中午给你带饭回来。”
听到戚路下楼的声音,丁晓岚心里一肚子火沒地方发泄,只好烦燥地在房内走來走去。本來她还想好好和戚路说下自己做的那个怪梦,可他却是东拉西扯完全败了自己的兴致。
戚路还沒來到灵堂,就远远看到灵堂外围满了人,有的人还伸着脖子朝里望。
有这多人在看热闹,肯定是出事了。戚路顿时快步向灵堂走去,正好看到叶明锋从灵堂里挤出來,忙把他拉到一边问个究竟。
“真是祸不单行啊!”叶明锋小声说:“裴先生可能是熬夜太久,昨天晚上趴在灵堂里睡着了,怎么叫也叫不醒。他家的人都慌了,都打电话叫救护车來了。”
难道是因为金钱蛊的原因吗,戚路赶紧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进灵堂,看到裴力平趴在椅子上紧闭双眼,边上几个亲戚不停拍打他的脸,可他睡得如死猪一样。
戚路迟疑着用手试探他的身体,脉搏和呼吸都很正常,可为什么他醒不过來?戚路愣了一下,悄然退在边上,口里小声地念着咒语,想借助法术的力量把他唤醒。
“别念了,我沒事。”有个男人在戚路身后拍他的肩膀。戚路回头看去,立马惊讶的说不出话來,发现和他说话的人就是裴力平。
这么快就醒了啊!戚路本能的朝裴力平睡着的那张椅子看去,更是倒吸了口冷气,因为椅子上的那个裴力平仍旧在呼呼大睡。
这诡异的事情让戚路彻底昏了头,他已经沒有勇气再回头看拍他肩膀的人。
“有件东西我搞丢了,你陪我去找吧。”身后那个裴力平淡然地说,好像周围发生的事情都和他沒任何关系。
就在戚路准备问椅子上那个人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裴力平旁若无人的从戚路身前走过。当他经过椅子上那个熟睡的自己时,望都不望一眼,似乎那只是一个和他无关的人。
双胞胎吗?戚路想上前把他拦住问个清楚。可这个裴力平似已看出了他的心思,人停在门口招手催促着戚路和他一起走。
戚路正在犹豫,却看到他咧嘴对自己一笑,口中尽是尖利的森森白牙,心里顿时一惊,手已下意识的向内衣口袋里的灵符摸去。
“跟我走吧,你不会后悔的。”裴力平又在邀请他。
去,还是不去?不过是片刻的犹豫戚路就决定和裴力平一起走。他心想做为一个渡魂师,什么怪事沒见过,难道还会怕你不成!
一出灵堂戚路就听到耳里全是喧哗的人声,眼睛所视之处让他大吃一惊。外面居然是个农村里的广场,场地中央有个临时搭建的戏班子。台上几个武生正配合着鼓点激烈地打斗着,台下全是些农民打扮的男女老少在为台上的精彩表演鼓掌叫好。
戚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惊讶地回头看去,发现灵堂早已消失,身后只有裴力平在对他微笑。
“戚大师,你沒來过这地方吧?这是我老家,请随我去老屋找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