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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鄙,我非要扒了他们的皮!”胡玉玄恍然大悟,刚想冲出门外找他们算帐,就觉自身的真气如野马奔腾般在体内到处乱闯,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他警觉的把手往后一抹,就发现沾了一手的黑血,顿时明白子弹煨了毒。这下他慌了起来忙盘腿就地而坐,开始调整自身的真气。凤七娘也遇到了同样情况,身体已在微微发颤,只得和胡玉玄一道盘膝坐下运功逼出体内巨毒。
他们两人稍作调息,就觉真气平顺了许多,正要松口气时却猛然发现体内的真气在逐渐消失。
“妈的,这是失神散。”胡玉玄再也无法保持涵养,狠狠地骂了起来。
失神散这种毒药据说是从生长在黄泉岸边的忘川花的汁液中提炼而成,它对普通人不产生毒性,而是用来化解修炼者的体内真气。如果抢救不及时的话,真气会消失得一干二净,得道之士会丧失法力,而妖怪则现出原形,千年修行化为乌有。
戚路沉声说道:“两位别慌,以你们的修为,定能逼出失神散。”
凤七娘叹道:“话虽如此,但这要时间,只怕我们还没逼出体内之毒,外面的家伙就杀进来取了我等性命。”
“可他们忘记了一件事,会所外还有我的助手在车上睡懒觉。”戚路咧嘴一笑,说:“美女,该你立功了,马上打电话通知老吴冲进来解决这几个家伙。”
丁晓岚忙拿出手机打电话,却听到手机里传来冰冷的女声:“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原来偷袭者并不知道老吴在外面随时待命,而是担心胡玉玄会通知手下,所以事先屏蔽了所有信号。
“戚路,我们怎么办?”丁晓岚惊叫起来。
偷袭者
戚路也慌了神,他踉跄着走到门口对胡玉玄说:“你们只管疗伤,我来阻挡他们。”
丁晓岚见他肩头流血不止,忙上前用毛巾替他包扎伤口。
“快回去找个地方躲起来。”戚路对她吼了起来,这时候他可不希望丁晓岚有生命危险。他深吸口气后就用手指点了伤口处的几个穴道,强行把血止住。
“戚先生请接剑!”
戚路见胡玉玄把剑掷向自己忙伸手接住。
“戚先生,若想收剑回袖只需说狐敕二字便可。”
戚路暗记在心,只觉剑捏在手上就有股寒意渗进手心,顿知它是胡玉玄煅烧多年的法器。
时间在一点点流逝,可那偷袭者却躲在暗处没有现身。戚路明白了他的险恶用心,那就是用失魂散消耗众人的真气,待众人法力大减之时再冲进来攻击,自然就能胜券在握。
戚路又看到屋外横七竖八地倒着数具尸体,知道那是被偷袭者解决的守卫,心里不由更加烦躁。
他本以为凭着那支朱笔就能轻松降伏闪族的诸多狐妖,何曾料到会发生这档子事,所以他连符箓和降妖捉鬼的法器都没带在身上。不然的话,他在屋内和门口画下阻止敌人进入的法阵,就能缓解眼前的困局。
戚路不得不吞下因大意造成的苦果,现在敌人以逸待劳,形势明显对自己不利。
就在戚路寻思脱身之计的时候,几道寒光突然从某个角落里射来,他忙挥舞着长剑,将迎面而来的子弹劈成两半。同时他退后几步,将身伏在门后,以防自己成为活靶子。
劈落的子弹落在地上,颜色乌黑,在吊灯的反照之下,显得诡异之极。
屋内众人相互对视一眼,都明白形势危急,谁要是再中几颗毒弹,只怕是运功也无法逼出体内的失神散。
“来人啊,有刺客!”戚路扯起嗓子叫了起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等了半天,厅外也无半点声息。守卫已被偷袭者结果了性命,其他的狐妖早听从胡玉玄的吩咐各自打道回府,会议室又在大厅一侧的偏僻角落里,身处会所外的老吴自然也无法听到戚路的呼喊。
“别喊了,你就是扯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们。”大厅里突然传来了偷袭者的声音,但却听不出音源发自何处。
这声音非常怪异,胡玉玄知他是刻意变幻了嗓音隐藏自己的身份,不禁惊叹偷袭者的奸诈。心里也跟着急躁起来,体内的真气受到情绪波动消失得更快了,慌的他再也不敢分神,继续运功引导真气回归原处。
戚路见有人答话就对着屋外喊道:“外面的朋友,你是找我戚路寻仇的吗?如果是的,那我戚路出来任你发落,但不要伤及他人。”
大厅内沉寂了片刻,那个男声又开口说道:“戚先生误会了,我和你无任何过节,我是专为取胡玉玄的狗命而来。他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篡夺族长之位……”说到这里,那人突然住了声,他猛然意识到言多必败会泄露自己的身份。
戚路听得心头一凛,不禁回望胡玉玄,思索着厅内之人为何如此辱骂他,哪道是信口雌黄不成?
“此贼定是我闪族败类。”胡玉玄也明白过来,说:“戚先生别听信他的鬼话,他是想挑拨我们不和好渔翁得利。”
“玉玄自幼仁厚,在族中颇有声望,族长一职是经过众多长老公开推选而出,何来篡夺一说。”凤七娘也在反驳偷袭者的话。
戚路眼珠一转,把手放在嘴边示意他们噤声,然后高声对外面说:“既然是你们狐族恩怨,那就与我无关呢。 俗话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放我和小丁出去,我也不管你们的闲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