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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胡羽没有死?”戚路大惊,这对他来说又是一个不可原谅的疏忽。
“唉,他挨了凶手致命一击,心脏被打得稀巴烂,全身经脉尽皆粉碎,岂有不死之理。只是他强行用仅存的真气护住头脑,在你等面前假死过去,为的就是和我见上最后一面!当他把戒指从手上褪下交给我时,我才知道这是他的血书!”
“原来是这样。”戚路由衷地佩服起胡羽的心机。
“我的好兄弟啊,到死也不忘替我洗去冤屈,胡某若不能亲刃仇人,还有何面目活在世上!”
说着说着胡卿云放声大哭起来,泪如泉涌,在场众人看得不无伤感。不知不觉中,胜利的天平已在向胡卿云身上倾斜。
“胡某今天指天发誓,要为冤死的兄弟报仇!”
胡玉玄见他满脸凶相不由神色微变,人在主席位子上坐不住了,右手已悄然朝腰间的雪白长剑摸去。
“慢着!”眼看一场血战就要发生,凤七娘又站出来喝止了两人。
“七妹,你还想纵容他吗?”胡卿云冷道。
“就算胡羽信中所说属实,那也只能证明玉玄是个卑鄙小人。他陷害你不假,但并不能说明老族长被他所杀。我不信玉玄会做出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来。”
戚路也跨前一步说:“我同意凤七娘的观点,你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胡先生要强行动手,那戚某只好先陪你过上几招。”
胡玉玄见两人为自己说话,信心也跟着暴涨,他冲着胡卿云吼道:“你这是诬蔑!父亲对我百般疼爱,我怎会做此禽兽之事,父亲肯定是你害死的,你早就恨他不肯把族长之位让给你!”
“事到如今还想抵赖!本想给你留几份情面,谁知你不知悔改!好,那我就彻底揭穿你的假面目!”胡卿云转身大喝:“陈杲何在?”
“小的在!”一名年青狐妖应声穿过人群来到胡卿云面前,他原本是胡玉玄的随从。
“你你也被胡卿云收买了?”胡玉玄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沮丧地发现自己身边到处是奸细。
胡卿云笑对陈杲说:“把老族长死的那天,你看到的情形全部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是,胡长老!”陈杲大声地说:“老族长仙逝那日是我当班值勤,清晨七点多的时候,我正好在老族长修炼的洞府附近巡逻。我记得很清楚,就是那个时辰,胡玉玄穿着一套黑色西服偷偷进了洞府”
“你说谎!”胡玉玄彻底坐不住了,他拨出了剑,已朝陈杲砍来!只可惜他刚有动作,几名长老就将身横在他面前,挡住了去路。
“胡玉玄,你想杀人灭口吗?”胡卿云吼完又对陈杲说:“接着说,今天谁敢动你根亳毛,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老族长早就吩咐过,在他修炼期间任何人不得进入洞府。我见胡玉玄竟然违抗命令偷进洞府就心生诧异,本想立即汇报各位长老,但转念一想胡玉玄是他亲儿子,他去见父亲也不为过,于是就私做主张把这事隐瞒下去。可我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藏在树后查看动静。谁知不到十分钟就见胡玉玄出来了,还重新把洞门的封条贴好后悄然离去。”
陈杲顿了一下又说:“我原本以为这不算什么事,谁知过一个时辰后接班兄弟来告诉我老族长刚才走火入魔仙逝了!我顿时大惊,才知老族长是被他儿子害死的。我思量了几天,想把此事告诉各位长老,可随之召开的闪族大会已推举胡玉玄为族长。是小的贪生怕死,怕此事泄露出去会遭来杀身之祸,所以一直不敢说出来。小的知情不报罪该万死,请各位长老原谅我吧。”
说完陈杲跪了下来,直朝众人叩头请求饶恕。
凤七娘听完陈杲的话已气得身体发抖,而戚路却有几许疑惑,他实在是没想到事情真相竟然会是这样。
“胡玉玄你这逆贼!我要替闪族清理门户!”愤怒声中的陈长老已是妖气暴发,紧跟着几名长老也和他站到一起拉开了架式,准备将胡玉玄当场擒拿!
那些围在胡卿云的守卫见形势突变,也掉转枪口堵住了胡玉玄的退路。
“且慢动手!”一个身影拦在长老们的面前,但这次出手阻挡的却不是凤七娘,而是胡卿云。
“胡兄,你这是何意?”陈长老惊问。
“诚蒙各位帮我洗脱罪名,在此感谢大家对胡某的信任。虽然胡玉玄愧对闪族,但我说过,今天是我和他两人之间的恩怨,希望你们不要插手。”
“看来没我什么事了。”戚路轻笑着回到了原座位坐下来,见丁晓岚伸着脖子张望,就嘻笑着说:“美女,不要走神啊,马上就要上演真人pk秀呢。”
“哼,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丁晓岚白了他一眼,随便又把眼光投向胡卿云。
只听那陈长老说:“胡兄,这可不是你的私人恩怨,这逆贼已是本族公敌,若不以族规处置只怕是难以服众。”
就在他两人争论之时,胡玉玄突然大笑起来,随着他身上的妖气猛烈迸发,眼中已杀气凛然。
在他身边的狐妖都被这摄人的气势吓得纷纷避让开来,陈长老见状忙上前一步喝道:“胡玉玄还不束手就擒,想做困兽斗吗?”
“哈哈哈哈!你敢和族长如此说话,简直是大不敬!”胡玉玄狞笑着说:“我尽心为闪族谋划千秋大业,你们竟如此诬蔑我,真是忘恩负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