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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馆门前的时候,魔魁突然停下了脚步。戚路不禁掉头问他:“怎么了,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是。”魔魁瞥了眼挂在门上的招牌,轻描淡写地说:“店里太闷,我想出去走走。”
“不是刚定了规矩吗,任何人不能私自出去,怎么现在你就要带头违反规定了?”
“别管它了,当面都能死人,那规定有个屁用!”
“说的也是。你早去早回,不要中了凶手的诡计。”
“我自有分寸。”魔魁踏雪而去。既然两个同伴当中有个人是疑凶,他可不想让自己置身在危险之中。
看着魔魁离去的背影,戚路唇角勾起一丝冷笑,因为魔魁能想到的他也已经想到了,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要想法子揪出这家伙的狐狸尾巴。
“阁下,要不我们进去喝几杯?”胡雷向戚路发出了邀请。
“这……”戚路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猜测胡雷的真实意图。
“怎么,你怕我在酒里下毒吗?”
戚路呵呵地笑了起来,“你不都知道我百毒不浸了吗?怎么会笨到使用这种下三烂的手段。”
“那你是瞧不起我了?”
“喝两杯也好,请!”戚路想瞧瞧他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旅店喝酒去了。
真相渐露
可接下来的情况出乎戚路的意料,胡雷就只是陪他喝酒而已,席中既没有提任何关于凶手的事,也没说他的下一步的打算。
等到酒喝完了,胡雷依旧是聊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戚路不禁心生诧异,但他也不想主动引出话题,于是就起身礼貌的告辞。
“阁下慢走,希望明天还能陪你喝酒。”
看似平常的一句话,却让戚路听得毛骨悚然,他感觉到了话中蕴含着死亡的气息,不禁回头望去,见胡雷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庞上似乎隐藏着阴冷的浅笑,仿佛在暗示着自己即将成为凶手的下一个目标。
就在戚路准备置之不理的时候,胡雷又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你说那个凶手,会不会和你的师父老吴有关系?”
“你!”戚路刚想发火,就强行把这股怒火压在心里。他太了解胡雷的德行了,这家伙功利心极强,做任何事都抱着利已的心理,此刻他说出这样的话来,很可能是为了激怒自己,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恢复了理智的戚路只是朝他冷冷一笑,就上楼回房了。
当戚路回到房中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就听到屋子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
“嘿嘿,演员必须按照剧本设定的情节来进行表演!”
“谁!”戚路大喝一声,赶紧回身张望,却没能看到后面有任何人影,只是角落里的那个人偶随着闳宜的死去也跟着失去了生机,如尸体般平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但戚路知道刚才的那个神秘男声绝不会是这人偶嘴里说出来的,因为这个声音他已经非常熟悉了,那是睡梦中经常出现的两个神秘男声中的一个,沙哑而尖利,他很容易辨识出来。
戚路不由竖起了耳朵,希望还能听到这男子说话的声音,但它再也没有出现,仿佛刚才听到的不过是幻音。
戚路迅速的朝屋内扫了一眼,感觉到不会有危险的事情发生后,就把那个已成废物的人偶提起,打开窗户将它扔了出去。屋子里顿时清爽了许多,空气里再也没有令人作呕的腐臭味,戚路不禁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时他又想起了刚才听到的神秘男声,不过是片刻的迟疑,戚路就从中发现了玄机。
他发现这两个神秘男声不是随机出现在自己脑子或是睡梦中的,在时间上似乎有某种规律。
戚路想起第一次听到男子的声音时,自己还没有困在这幻境中,而是在真实的香格里拉旅店里。当时他们对话的内容是说同伴和跳蚤都来了,那么表演也应该开始了。
戚路猛然察觉到,自己也就是从那时起,开始经历一连串的诡异事情,跟着他发现了恰尔巴格村夜晚下金雨的秘密。
戚路又接着回想,第二次听到对话的内容似乎是在暗示某人即将要加入到这两个男人的队伍中了,但这个人是谁了,戚路却无从得知他的身份。
既然猜不出答案,戚路只好顺着往下想,第三次这两个男人说要启动计划了,而随后发生的事情,就是自己险遭不测被村长绑架进道观的暗道里,想将他杀害后献祭给邪神。戚路蓦然明白,这一次对话的内容实际上是在警告自己,而之前所说的内容不过某个计划前的热身!
戚路越想越惊悚,只觉后背脊梁一阵冰冷,以前一些忽略的细节此刻在脑海子里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第四次,只有一个男人在梦中对自己说清除害虫的时候开始了,为什么另一个男人没有说话,他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此时的戚路已经猜出,他们口中说的清除害虫就是上一次所说的计划!
既然计划付诸行动,那它就要实现,所以当自己从梦中醒来时就发现人已坠入幻境中!
在这之后,那两个男人很长时间都没来侵扰自己的睡眠,直到,直到易寒川死了!
戚路顿时忆起紧接下一次是听到这两个男人当中某个人以担忧的口气说有人没按照剧本的情节来进行表演,而他的同伴却不以意的安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