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12 / 21)
迟烁看得又佩服又担忧,寻思小孩子这么早熟是不是好事。
“还看?”
高行知冷飕飕的声音从旁传来。
迟烁一回头,就看见高行知满脸阴沉。
他只当是和高程文闹得不愉快,走过去小心翼翼地问:“怎么吵起来了?你爸找你干什么啊?”
高行知没说话,垂下眼盯着他右手。
迟烁顺着视线看下去,又是一头雾水,连忙回想了下刚才,又试探地问:“你是生气我带你妹妹出去?”
高行知冷嗤,“你倒热心肠。”
迟烁有些不好意思,“她毕竟是个小孩子……学校里的人都还欺负她,说她爸是小白脸。”
高行知冷笑,“有说错?”
“……”迟烁闭了嘴。
高行知内心涌出一股无名之火,迟烁永远都这样,对谁都仁慈、心软,不光是对他。那么换个人对他道德绑架,他是不是一样会接受?再退一步,如果没有他,光在学校里,一封情书都可能把迟烁的魂勾走。
饭菜被打包带回了胡同,迟烁站在家门口,看了看一脸关心的奶奶,又看着高行知进房的背影,终究是选择了高行知,和奶奶打了个招呼,就一溜烟地蹿到对面的屋里。
明明都在一个胡同,但高行知的房子是迟烁家的两倍大,是上下层。
迟烁是在二楼找到的人,是他母亲的房间,以前父母外出的时候,他们常常在这个房间玩。
或许是定期打理的缘故,房间没多少灰,还维持着上个年代复古装修。高行知站在木质梳妆台前,盯着上面的相框看,爬藤将照进来的光线分成一瓣一瓣。
迟烁看着背影,心里发怵。
高行知头也不回地说,“去洗手。”
迟烁愣住,低头看自己手。
好像在餐厅时就这样,高行知就一直没再拉自己手,但他手没脏啊。迟烁这么一想,又记起了小女孩。
他忽然猜到生气的源头,一阵无语。
迟烁又看了眼房中的人影,去了洗手间。
再回来,高行知已靠在窗户前,目光对着他。
“你不会是因为我拉了你妹妹的手生气吧。”迟烁走过去,由于吃惊,声音都变得比以前大了。
之前是,但现在不是。高行知不打算将内心想法宣之于口,只是冷淡着脸拉过他右手,探着鼻尖细细嗅。
迟烁不由好笑,低声说,“你是狗吗,闻来闻去的。”
握住手腕的力量忽然用力,高行知抬起眼皮看向迟烁,目光似笑非笑,带着一股戏谑。“看来我这几天太惯着你了。”
迟烁笑容僵住,雀跃的心情在一秒钟跌入谷底。
几天的好好相处让他忘了上周末的噩梦。
高行知松开他的手腕,隔着衣料抓住项圈前的扣子,将人扯近。
迟烁踉跄地撞上胸膛,下意识仰起头。
就像某种开关,在摸到这个项圈时,所有的不愉快就出冒出来,痛苦的经历让他失去反抗的想法。
等分离开时,迟烁吐着气,红唇沾着水光,漂亮的杏眼已变得无比茫然。
高行知垂眼欣赏着,心中蹂躏他的欲望被无限放大。
他手臂微微用力,翻身将迟烁按在窗户上,手伸进毛衣里。
“别!”
迟烁眼神瞬间清醒,挣扎起来,“换个地方!”
二楼的窗户正对楼下胡同,即便他们没开灯,枯藤爬满了玻璃窗,迟烁依旧惊恐,他怕奶奶出门,路过的人抬头,怕自己叫声吸引到楼下人的注意。
裤子的皮带已经松了,这点力气在常年健身的人眼里不值一提。
高行知面无表情地圈住他,隔着布料抵着,下巴抵在肩膀上淡声威胁,“怕吗?怕就少做危险的事,我提醒你很多次,别碰任何人。”
迟烁感到委屈,明知道这时候不说话最好,还是忍不住还口,“那我碰奶奶你怎么没意见!”
“因为这是我最后的退让。”高行知声音冰冷,“还是说你想让周围人都知道我们关系然后自觉远离你?”
话落瞬间,迟烁的裤子已经脱了。
“我错了!”迟烁弓着背,肩膀颤抖,“我不碰,以后我谁都不碰,换个地方!”
他惊恐的求饶,甚至没指望高行知因此停下,只想远离这里,不被人看见。
高行知是真想把他按在窗户前弄,但理智紧扯着,他抿着唇,只手抱着他拉上窗帘。
房间变得昏暗,迟烁被脱光放在床上,脸色略有难堪,“我们下去吧,这是你妈的房间……”
高行知闻言却笑了,轻轻从裤兜里拿出一条金色的长链,犹如毒蛇一样缠上迟烁的脖颈,套在项圈环。
“你扮新娘的时候怎么不怕是我母亲房间?”
迟烁微微一愣。
趁着这个功夫,高行知支起上身,淡定地拉下裤链。
强烈快感拉回注意力,迟烁低吟一声,配合地弓起身,“就一次,记这么清楚……”
小时候,高行知的爸妈不在家,他就会蹿到这个大房子来玩,房子里能干什么呢,无非是玩积木、赛车,看电视。
有一天他不知怎么地,指着电视机播放的情景剧,硬拉着高行知玩过家家。
他要扮爸爸,高行知不让,说要自己扮爸爸。
迟烁当时笑嘻嘻地说那他扮妈妈。
他们牵手来了二楼的这间房,在梳妆台里翻出了珍珠项链,又把白色纱帘裹在自己头上,说好扮妈妈,又不知道抽哪门子风,像个傻子问高行知自己像不像新娘。
他记得当时高行知没有说话,表情有点呆。
自己还嫌他傻,推了一把,自娱自乐地转圈,转到后来晕了躺在地板上气喘吁吁。
就在这会,小高行知走过来,蹲在旁边,用一种老古板的语气问,“你是新娘,那我是新郎吗?”
小迟烁只是在玩,想都没想点了头。
小高行知又问,“那你要嫁给我吗?”
小迟烁笑了,“嫁啊,以后我就是你新娘。”
木床吱哑吱哑地响,高行知衣冠整齐,站着按住白皙的大腿,故意放慢速度,缓慢而用力的碾磨肉壁,给他回忆的空间。
他质问,“只是一次?你‘表白’的次数可不止一次。”
迟烁被磨得受不了,用力咬着牙齿,快速回忆。
不知道了……小时候天天都在玩,哪记得这么清楚,新娘这次还是因为不小心把项链搞断了……
高行知早料到如此,眼中神色不变,扯着链条把人捞起来,改变了姿势,坐在床边。
“五次。”高行知抓着腰,冷声提醒,“后面一次,你爸打你,我带着你跑到海边,你问我这算不算私奔。”
“第二次,你六年级,在公园,拿草编了个戒指给我,还要让我也编一个。”
“第三次,初二,你摘了花坛里的满天星给我,说是求婚。”
“第四次,高一,老师以为你早恋,请家长我去的,还记得你怎么说的!?”
“啊,够了!”迟烁羞得张开嘴辩解,勾着脖子喊,“都是闹着玩的……你,啊!!慢点!”
高行知最厌恶他说闹着玩,小时候是闹着玩,长大也是闹着玩,他是恨死这一点,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把迟烁掐死!
“是你惹得我!”高行知眼神阴冷,用力掐着腰往上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