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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别说出去啊,对谁也别说,改天我请客。”
肖睿看他羞涩,觉得不甘心,心思动了动,“行啊,说好了,回头请我吃饭。”
迟烁连连点头,扶起箱子朝他感激一笑,“谢谢啦,那我先走了。”
肖睿假装不在意,一手夺过行李箱,“谢什么,都是朋友,我送你下去。”
迟烁想拒绝,但肖睿已经先他一步走了,大步往前,到了楼梯提着行李箱往下,脚步也不停。
等到了一楼,迟烁迎面就看见高行知站在车门前看他,衣摆在随风吹着,隔着距离都感觉到他目光凉凉的。
“给我吧。”迟烁抢过行李箱,仓促地说了声再见,就拖着拉杆朝前方小跑而去。
肖睿没有再追,抱臂看着。距离不算远,路灯明亮,将男人俊美的脸照得格外清晰。
他拉过迟烁的脖子,像摸宠物一样揉了揉他的脸,而迟烁乖巧地任他揉着,和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判若两人。
果然不是个东西。
结合迟烁的说辞,肖睿一眼判定对方就是个心机男,鼻子里发出冷哼。
像是感受到注目,那边的迟烁搬完行礼转身,对肖睿挥了挥手,朝他道别。
旁边男人也看了过来,目光很冷。
肖睿受到了警告。
他对视过去,冷笑一下,转身进宿舍。
迟烁也看见这个笑容,有些尴尬,上了车,解释说,“我宿友,脾气有点怪,你别介意啊。”
高行知启动了车,转过头看他,“介意什么?”
迟烁一愣,见他满目淡然,只以为高行知刚才没看肖睿,转头就说,“没什么。”
商务轿车驶入夜色,仅仅十分钟,俩人就到了家。
迟烁对这里不陌生,这三年高行知换了几次房,从最开始简陋的单人间再到一室一厅的公寓,最后是这个精装修的大房子。
当时迟烁还在高中,只以为高行知爸爸发财了给他买的,完全不知道这些是高行知一点点得来的。
他走进去,打量黑白灰小世界,突然觉得这里太过冰冷。迟烁又拖了行李箱,像以前一样去了次卧。
“床呢!”
一走进去,之前睡的小床没有了,整个房间变成了书房。他记得上次来它还在的!
“扔了。”高行知打开电脑,淡淡说,“去主卧。”
“……”迟烁有些挣扎,偶尔一起睡和天天睡还是有分别的,想到昨天,他有点怕。但转念一想,他们都搞在了一起,睡张床怎么了。
迟烁给自己打气,一鼓作气地拖着行李箱往隔壁走。
仿佛早料到他会住进来,衣帽间的柜子已经清出一个,连带着浴室都多了份洗漱用品,迟烁一边心底唾骂高行知,一边巡查宽敞的卧室,随后惊奇发现一扇隐藏的镜子,还有个打不开的斗柜。
迟烁好奇心上来了,细看之下,才发现斗柜顶端有个黑色镜面,是指纹锁。
他跑回书房,站在门前朝高行知问,“卧室柜子里装的什么啊,怎么打不开?”
高行知这会正在看资料,头也不回地说,“礼物。”
迟烁眼亮了,“给我的?”
高行知淡淡“嗯”了声,又轻飘飘补了句,“过几天给你。”
“这么神秘。”迟烁期待起来了,走过去缠着问,“什么东西啊,透露下呗。”
高行知没搭理,继续看密密麻麻的资料。
这样的态度和以前没差别,迟烁忽然沮丧,他一屁股坐在旁边椅子里,嘴巴张了又合拢。
高行知这时转过来,“饿了?”
他们出发前在奶奶那吃了,但迟烁晚上爱吃零食打游戏。
迟烁抬起头,看着满柜子的书,犹犹豫豫开口,“高行知……我们,是在谈恋爱吧?”
看他无措的样子,高行知嘴角上扬,轻轻拍了拍大腿,“过来。”
迟烁见他笑,沮丧的心又雀跃起来,起身一步坐过去。
高行知从后抱着他,隔着卫衣揉了揉他的腰,“不是谈恋爱。”
迟烁怔愣。
高行知贴在耳边说,“你是我伴侣,我们会结婚。”
“结婚!!?”迟烁惊得要跳起来。
高行知淡然说:“寒假去塞班岛,领证。”
迟烁呆住。
塞班岛是哪?怎么领证?两个男人能领证?
高行知没再说下去,揉了揉石化的迟烁,抬头继续看屏幕。
迟烁大脑还在高速运转,呆滞的看了眼虚空,立即拿出手机搜索。
高行知笑了声,由着他去。
俩人以前经常如此,高行知看书,他就靠着高行知打游戏。
迟烁查了半晚上,脑袋里进了一堆新东西,也懵懂地体悟到他和高行知不需要改变,他们以前就是情侣一样相处,只不过现在多了一样,上床。
临睡前,高行知把他拉到浴室,洗澡的时候拿出一个瓶子,把水挤进他屁股,涨涨的,超难受。
高行知说这是灌肠,要他习惯,又把手指伸进去。
迟烁被抠的心跳加速,能感觉一块特别的地方被按着,快感像烟花一样持续炸脑袋。然而正爽时候,高行知却停了。
不光停了,还面不改色的给他擦干净,让他回卧室先睡,自己再去洗澡。
迟烁躺在床上一口气要憋死过去。
原以为这就结束了,迟烁没想到接下来几天更过分,高行知不仅扣他,还给他屁股蛋里塞东西,说是扩张。
连着几天,他感觉肠道像个真空管,什么都没有,自己也因为得不到满足,心烦意乱。
他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只是高行知的玩具。他抚摸玩弄他,把奖励吊起来,看着自己想要又够不着。
周五清晨,一晚上没睡好的迟烁被拉起来。
他坐在车里,后排摆着一大束玫瑰花。
“到底干嘛去。”迟烁看着玫瑰花,又烦又困,满脸疑惑。
高行知从昨天就叫他请假,却一直不说去哪。
“去墓园。”
简短的一句话,让迟烁瞬间清醒了。
他看向驾驶座,高行知一脸平静。
高行知妈妈是他生日那天跳楼。
正因如此,他们从来都不敢表现得太过开心给高行知庆祝生日。
而他们间都很默契的没再提那女人。
黑色商务车停在墓园。
早上雾蒙蒙的,高行知抱着玫瑰花,迟烁跟在后面,走过一道道坟墓,鲜艳的红色和周遭的景色格格不入。
高行知说母亲喜欢玫瑰。
他们停在草坪上的一所墓前。
女人名叫赵锦姝,她的照片还停留在年轻时,盘着头发,穿着洁白的礼服,笑靥如花,美丽的双眼胜过颈间璀璨的宝石。
迟烁不禁想,这样一个女人,怎么会疯,怎么会拉着孩子跳楼呢?
高行知将玫瑰花放到墓前,手插着衣兜,平静地注视照片,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周围一片安静。
哪有人扫墓一句话不说的,迟烁感到头大,犹豫一会,低声说:“你就没有话要和伯母说吗。”
“没有。”高行知眼神无悲无喜,“她要求以后遇到喜欢的人,得带回来给她看,我答应了,现在做到了。”
“……”
不知道是因为这句话,还是没有丝毫感情的语调,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