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很多人以为会见不到上官翔长大!因为,打从他出娘胎起,他便体弱多病,是名副其实的药罐子,若不是上官家富可敌国,用千金购买东北人参、天山雪莲、千年伏在等滋补奇品,恐怕他早就夭折了。就在他十四岁那年,他神奇的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什幺地方,就像平空消失一般,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失踪的那一晚,是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他病情遽然加重,根据当时洛阳台楼阁都曾前往见识冶游一番,尤其他的二哥上官栩,在婚前更是风流个傥,多情不羁,南北脂粉为他大打出手是司空见惯的事。上官翔却对烟花之地、温柔乡、美人窝,毫不动心。唯一去过的一次,也是为了请回他的二哥上官栩,因为上官栩指腹为婚的新娘——解语跑了,他却依旧埋首在脂粉堆中,不以为意。不说烟花女子,就说平常人家的女儿,大家闺秀也好,小家碧玉也罢,或温柔可爱,抑或才艺双全,也难稍稍融化上官翔的冷漠。他对待所有的异性一视同仁,不分美丑,只有女病人,才有可能得到他的笑容及嘘寒问暖的罕见殷勤。被人传为不解风情,对女人毫无兴趣的上官翔,往往一笑置之,并不争辩。其实,他内心中是啼笑皆非的,因为他认为他并不是他人所传一般,对异性冷淡,只是他不像他二哥,擅于讨好异性,喜欢到处留情。关于男女之间的爱恋,他并不容易动心。他的工作十分繁重,除了看病之外,还要亲自去采一些连一般大夫都不会辨识的珍贵药材,开炉炼丹。药的好坏,就cao之在制造过程的优劣,所以,他难得空闲。他只是少对美丽过人的女子献殷热,多花了一些时间在病人身上,就成了多事人口中的怪人。不喜欢美人的怪人。“上官公子!”唐姑娘已然娉娉娴娴地走了进来,比上次初见面时,更加弱不禁风。她的形容憔悴,人瘦了一大圈,连上官翔都不禁动容,她是怎幺了?“药石罔效!”这是推荐唐姑娘前来的另一位名医孙东义,为她的病情所下的说明。提起这位孙东义,就是当年为了上官翔毁了一世“医”名的大夫。他说上官翔熬不过那一夜,上官翔却奇迹似地存活,造成他一生之中唯一的误诊。“唐姑娘,快请坐!”他招呼她落座后,便迫不及待地替她把脉。却发现脉象正常,毫无病症,只是虚弱太过,需要好好休养。“唐姑娘,你还有没有其它的不适?”“上官公子!”唐姑娘的一双美丽眸子,哀怨地落在他的身上。“我寝食难安,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心中起伏难定,深深苦恼”上官翔皱起了眉头,脑中飘过几个怪病的名称,只是一时难以确定,便再问道:“唐姑娘,你这病发,是何时之后的事?”唐姑娘的眼神愈来愈幽怨了,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一次在荷风塘会见上官公子后”她不但人长得标致,连叹息声也十分好听,教人不舍,话中之意一语双关,另有弦外之音。她万般提示,只差没直接说出口,她是为了上官翔而患了相思之苦。她以往便听过上官翔的仁义行径,济世救人的不懈,内心早已仰慕,两个月前,在双方家长的安排下,她和他在荷风塘一会,她对他俊逸的外表,温文尔雅的谈吐更是一见倾心。她日日夜夜在等上官家正式上门提亲下聘,可惜,天不从人愿,上官家却像断了线的纸鸢,音讯全无。换句话说,可能是上官翔在荷风塘一会后,对她无意,而致上官家打消攀亲的念头。她却是莫名奇妙地对他情根深种,不可自拔,竟日甚一日地为相思所苦。方在思念难捱的顶端,凭着看病的借口,来探上官翔,以一解相思之苦。上官翔诊出了她的“心病”吗?这一个念头,使得她低下了头,娇羞满脸。上官翔当然没有。这根木头还在揣测,是哪一种怪病,会潜伏长达两个月之久,又有唐姑娘出现的病症。“唐姑娘,请恕在下直言!”上官翔突然清清喉咙,一脸正经神色。唐姑娘芳心窃士,憔悴去了三分,自忖道:莫非他是要向我表明心迹,透露爱意?一有这样旖旎的念头,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她轻声细语,不甚娇羞地道:“上官公子,但说无妨!”“唐姑娘是名门千金,在下恐怕得罪”上官翔露出十分为难的神色,好象在拿捏说与不说的好坏。唐姑娘闻言之后更是如沐春风,她原以为上官翔对她是流水无情,却没想到他是一个“发于情,止乎礼”的翩翩君子。“上官公子,不必拘礼了!”唐姑娘放大胆子说:“人家今天就是来听上官公子高见”上官翔一听她如此表示,便决定全盘托出。她是信任他,才来就医,他是个大夫,不能有瞒于她,妨碍她的洽疗。“唐姑娘,可是云英未嫁之身?”唐姑娘忙点头,心想,上官翔莫不成要对她提出婚的的请求?她不由得浑身一颤。“这就怪了,唐姑娘既未成婚,自然不可能怀孕”他又似询问,又似在喃喃自语,好象是被自己考倒了。“你说什幺?”唐姑娘睑色大变。
上官翔却像个没事人似的,续续道:“唐姑娘的病症根据我的诊断,是妊娠妇人在分娩之后易有的忧郁症,唐姑娘既是完璧之身,这就”唐姑娘一听,喜悦之情早飞到九天云外,险些没被活活气晕,这根大木头;自己怎幺会喜欢上这种大木头?她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一脸阴沉地坐在原地。“唐姑娘,还有一种可能的病况是”上官翔“非常”用心地思索着。但他的话还没说完,唐姑娘的玉手就险些掴了他一巴掌。他能幸免于难,一方面是由于他的反应佳,躲得快,”方面是由于有人握唐姑娘的玉手握得更快。“失心疯!”上官翔在躲得一掴之后,心中突然有了另一种“领悟”会教唐姑娘这般端庄清秀的女孩子出手打人,除了“失心疯”还有什幺?可是,不对不对,失心疯并不会有她先前的病症,难道是并发症?就在他为唐姑娘的病症苦心思量人神时,房中多了两名“无聊男子”偏偏这两名无聊男子,长得待地英俊蒲洒,出色过人,玉树临风,卓然不群。他们一个是大名鼎鼎的“江湖浪子”——上官翔的二哥上官栩,一个是上官栩的好友“逍遥公子”叶康。上官栩自从和青梅竹马的恋人解语成婚后,因得了“妻管严”风流行径大为收敛,否则刚才飞身进来握住唐姑娘玉手的,就不会是叶康,而是他了。只见叶康以极富魅力的笑容对唐姑娘说:“姑娘,你打他手会痛的,还是让我替你修理他。”唐姑娘一迎上他的温柔眸光后,整个人便醉了,喃喃地道:“我”她起先对上官翔一见倾心,会至不可自拔的地步,一方面也是因为她自负美貌,上官翔却不为她动心,教她反而深陷迷恋之中现在,有一个不逊色于上官翔的男子,适时地出现在她的眼前,对她流露倾心的神色,教她早把对上官翔的相思丢到脑后,移情到叶康身上。“姑娘国色天香,有若天仙,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可否告知?”叶康这时才松了她的手,改为口头调情。他是上官栩的好友,所谓物以类聚,绝对不可能是个“好”男人,更何况,他单身未婚。“家父是洛阳将军。”“果然系出名门,才能有小姐这种脱俗的气质。”唐姑娘在上官翔身上所受的挫折及气苦,这下全在叶康的赞美中得到平复,她以很美丽的一瞥投向了叶康,才落荒也似地逃出叶康的视线范围,那种“落荒”而逃,是很优美的那一种。等唐姑娘一走,上官栩横了叶康一眼道:“你这人也真是死性不改,老爱调戏朋友妻。”叶康自然大呼冤枉。“我对解语可是一片冰心,我若真对她有意,你早当和尚了!”上官栩死皮赖脸地道:“你在说梦话吗?她现在粘我粘得不得了,我还得不耐其烦地叫她稍微自制一点,一年之中,也没听见她提起你一次过!”叶康却是哈哈大笑说:“是吗?怎幺我去年接到她六、七封书信。”唐代关山阻隔,书倍抵万金,一年六、七封书信,可谓频繁。上官栩和解语的婚事,叶康促成的地方不少,所以解语认他为干哥哥,两人常常往返书信。上官翅正欲反口,上官翔便过来招呼叶康道:“叶大哥,好久不见!”“你想通了没?”叶康促狭地望向他。“想通什幺?”上官翔一脸茫然。“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