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颜料/多看看我不收你钱/我的话就会选择这种地方(17 / 18)
起来的树台上,看着清亮的井水顺着齐司礼的长发往下流淌,最后落在青石板上四溅开来,得亏有树台才避免了弄湿他的衣摆。
但今天是不一样了。
齐司礼知道周宁也只刚回来,遂毫不避讳伸手搂住了周宁的腰。他浑身赤裸湿透了,精瘦瓷白手臂上的水珠浸进周宁的衣裳里,惹得周宁睁大了眼睛连名带姓地叫他,语气慌张又气恼。
“又生气了?你怎么这都生气?反正你也是要洗的,这么咬牙切齿的叫我做什么?”
以往齐司礼诡辩,周宁都能顺从着安抚过去。但这次是不一样了,他羞红了脸瞪着齐司礼,“我要洗不意味着我就要跟你一起洗!”
齐司礼不解,“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洗?”
羞极了的人磕巴半天没能说出个所以然,于是青年将军嘴角噙了笑意,顺势将他剥了个干净。
“你坐下,我也给你洗洗头发。”
“我不坐。”周宁已经恼了,闻言看了看旁边的树台,“冰凉的,你比我高,明明、齐司礼……!”
顺势将人抱进怀里坐着,齐司礼表情认真,“这样就不凉了。”
周宁涨红了脸,对着那张从极近的距离看着更是美得动人心魄的脸,实在是说不出“你占我便宜”这种话来。他被拉得面对面坐在齐司礼怀里,感觉到水流从自己发顶往下蜿蜒流淌,而男人的五指张开了将他墨一样的长发梳理开,只能将滚烫的脸颊埋在齐司礼肩头,“你动作快点。”
齐司礼轻声笑了,并不刻意加快速度。他抚摸着周宁那把鸦羽色的长发,摊在手心一点一点抹开成了薄薄一片。他看着便心里一动,顺了一缕自己的头发到手心来,和周宁的头发纠缠在一起。
“……我喜欢你的头发,周宁。”
周宁看不见齐司礼的动作,只听着齐司礼语气莫名。他瞥眼瞧着很淡一片月光将绰约的树影印在齐司礼身上,攀着齐司礼赤裸的肩头,将唇瓣印在齐司礼耳后白皙纤薄的皮肤上。
“下次,下次我们一道去吧,齐司礼。”周宁放低了声音,说些能够叫人心情好起来的好听话。他枕着齐司礼的肩,眼睑垂低了。
“山麓河川皆不朽,总该有机会,能让我们一道去看的。”
听见这话,齐司礼的心情果然就好起来。他抚摸着周宁腿根内侧徒留下增生的皮肉,听着青年低低的呻吟声,想起来自己和怀里人初见的时候。
那是在苍茫原野的驿站,一队衣着奇特明显是武夫的人护着锦衣华服的小公子。那小公子翻身下马,粉白漂亮的脸蛋上尤可见得泪痕遍布,走起路来也踉踉跄跄,一副很是可怜的模样。
齐司礼原是不想管闲事的,耐不住第二天天未亮,他想骑马重新上路的时候,昨天见过的粉白团子从一旁的草垛里钻出来,抬着脏兮兮的脸蛋怯生生地瞧他,问他能不能带自己一起走。
齐司礼拧眉,双腿一夹马腹,已经打算离开。
可就是这时候,旁侧的木门突然被人撞开,昨天见过的那一行人气势汹汹往这边走了,为首的冲他一扬下巴,“不想死的赶紧离我们公子远些。”
“……”
齐司礼一勒马缰,骨节分明的大手突出道道青色脉络。他突然不急着走了,只垂眼瞧瞧那已经是泫然欲泣的脏团子,伸出一只手,“上来。”
缠斗过后,小孩儿被他带离了那个地方。他原是想找个太平地界将人扔下的,可像是察觉到他的意图,小孩儿抓紧他的手,主动坦白他是北国送来的质子。
逃跑之后如果再被抓到,说不定会被父兄打死。
齐司礼拧眉,意识到自己是被赖上了。他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小孩儿已经哭出声来,“而且我太疼了,我真的走不动了。”
又找了驿站歇下,齐司礼提着人进到房间里,这才发现小孩儿双腿内侧因为骑马被磨破了皮,像是赶路有些时日了,血流得很有些渗人。
他头疼,但到底也只有将人带回灵族的聚居地。
时间一年一年往后走了,那天看见的脏团子长成了身形颀长朗月清风似的青年。齐司礼靠坐在床头,瞧着赤裸的青年坐在他怀里低低的哭。
他爽利得红了眼,但多少又有些烦扰,揉着青年的臀肉声音里难免带了困惑,“哭什么,不是你要这个姿、唔……”
周宁凑近了,用潮热浸汗的手捂住齐司礼的嘴。他睁着一双湿红的眸子,身体起伏着吞吃着男人粗硬的性器,微张的唇瓣便顺势含住了男人滑动的喉结。
“你还是莫要说话了……!”
齐司礼眸光一暗,果然是不说话了。他只箍着周宁的腰将人往自己勃发的性器上按,不仅如此,腰腹肌群也绷紧了发力往上顶进去。
本就单薄的人被他顶得肚皮鼓起,原本只含着他喉结舔吻的,一被刺激狠了,逮着他不管是哪儿都一顿咬。
他嘶地吸了口凉气,巴掌落在青年臀瓣上,惊得那具身子耸动一瞬,紧窄的肉穴咬得他的性器突突直跳,最后抵着肉穴深处射了出来。
那时候正好是春天,小屋前院梨花开得一簇一簇的。周宁坐在门前看着齐司礼削木头,因着他想要一只矮桌,可以放在院子里斟酒用。
男人那把长发未束,白发披散一身。他从旁侧看着发尾扫在了地上,凑近了将两侧编了发辫拢着剩下的束成一股,松松的结留在肩颈以下,惹得男人很是不满地瞧他。
“束得紧些、高些,你看这样像做事的吗?”
周宁拖长了调子问他什么是做事应当有的装束,年轻将军被问得低恼,但还是回答,“当然要更为干脆利落!”
周宁于是犯愁,想要按着平常的法子重新给人系一遍,被伸手挡了。
“你就是想看我这样,是不是?”
周宁不置可否,只挑了齐司礼削好的要用作桌面的木头,在桌沿用小刀细细刻出一簇生动的梨花来。
两个人一起做事,当天下午,被打磨好的矮桌就放在了前院。旁侧支了两张椅子,制作手法要更为生疏粗糙些,是前两年齐司礼做的,木色已经变得陈旧了。
黄昏时候,周宁坐在椅子上看书。矮桌上两只漆了花的木酒杯被各自斟上七分满,从远出来的风将头顶的梨花搅落了,白玉一样的花瓣便飘飘转转落进那七分满的酒杯里。
最后被齐司礼端着一口闷了。
余光瞥见齐司礼的动作,周宁放下书转头看过去,“梨花该是什么味道?”
齐司礼舌尖抵着柔软的花瓣舔舐一圈,面不改色反问:“梨花能有什么味道?”
“……你用起反问句来可真是得心应手。”
齐司礼哼声,不接话了。他只站起身来,将周宁按在椅子里,舌尖抵着那片被蹂躏过的梨花推进周宁嘴里去,酒气掺杂着苦涩的味道惹得青年垮了脸,推着他的肩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那之后没过几天,两人下山去晚集买菜。周宁走在齐司礼后头,抬眼瞧着红得似火的暮色从天边逐渐下沉,揪着齐司礼的衣袖让齐司礼的脚步被迫停下,“你看那边,像不像连绵的烽火?”
“烽火?”齐司礼瞧了眼天边的暮色,很快回头抬眼对上了周宁的视线。他手往下滑,将周宁的手包裹在自己手里,说话的时候眉头微微挑起来,“烽火如何,你可见得?”
周宁摇头,上前一步跟齐司礼并肩往下走了。
山间的小道狭窄崎岖,周宁盯着路,漫不经心道:“听说北国要打仗了。”
“北国?那又如何。”齐司礼嘴里吐出个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