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别在这打情骂俏(5 / 28)
的锁骨上吻了吻:“邵哥,谢谢你。”
邵醒说:“嗯?”
“谢谢你那时候去公园找我。”陈远皓说:“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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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任务。
要是那天他没有去找陈远皓。
等待他的,大概只有上一世的又一次重演。
帮人亦是帮己。在活过二十多年又死了一次以后,邵醒终于彻底懂了这句话的意思。
电影的拍摄工作还在如火如荼地继续着,有几天拍夜戏的时候,邵醒又在路边看到了那个奇怪的人影,且每次看到,位置都离他们所住的宾馆越来越近。
他原本还提着警惕心,许淼的一通电话就让他又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刘全飞已经被逮捕了。
刘全飞是房地产刘总的全名,这人是圈子里出了名的为了泡到喜欢的艺人明星无所不用其极,什么下作的手段都用得出来,那次邵醒遇见的下药只是最基础的。
说来也是刘全飞倒霉,威胁个小艺人,拍个裸照威胁强迫什么的,在刘全飞那边只能算是家常便饭,家里又有背景,玩就玩了,没什么所谓。
可这次,魏宽被逮捕,他跟踪偷拍过的一众艺人也被牵连了进来,连他计划绑架邵醒的事情也不胫而走。本来魏宽跟踪的就都是些当红影视明星,单提一个出来粉丝的战斗力都够爆表,何况这次所有人还都团结了起来,只为了给自家的哥哥姐姐们讨个公道。
星辰娱乐一时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天天不用花钱就能挂在热搜前排,热度经久不退。这种情况下,刘全飞被查出了和魏宽有勾结,顿时就变成了一个最完美的背锅侠。
其实也不算是背锅,毕竟这些事他都的的确确做过。潜规则艺人、下药拍照胁迫、还计划绑架……刘全飞种种恶行都被曝光在了网上,他连压消息的机会都没有,直接就被警察逮捕。随后,越来越多受害者出来发声,证据也越来越多,后面又加上了偷税漏税之类的事,看情况,没个十几年是出不来了。
星辰娱乐也得以从巨大的舆论压力下脱身,尽管还是有人斥责他们对艺人的保护工作做得太薄弱,但好歹是没有那么多胡乱揣测的阴谋论了。
许淼的声音听着也像是松了口气:“都说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真是不假。我看我们这边的星探也是该换一批了,什么垃圾都往公司里弄。”
“所以,绑架我的事儿确实是刘全飞计划的,没错吧?”邵醒说。
“对。”许淼说:“还好你够敏锐,这王八犊子我看他不爽够久了,跟个臭虫似得,这次总算把他摁死了。这事你不用再担心了,好好拍戏,下周我去你那边探班。”
邵醒应了。
挂断电话,重生后一直压在他心上的那颗巨石终于是消失了。
他愉快地打了个响指,左右看了看,才想起陈远皓和许淼打电话商量他之后接新戏的事儿了。
不过也不着急,这事儿等他们晚上回去躺在床上的时候再说也来得及。
邵醒明媚的心情也普照到了其他人身上,林谬找他来对戏的时候,他很难得地答应了。
“好的,淼淼姐,我知道的。”陈远皓接着电话,手里拎着个给空调扇加水的小水桶:“放心,我会照顾好邵哥的。这边大概在九月左右能转去棚子里。对,好的,等会儿我就给邵哥拍照发微博……”
他说着,眼睛看到了空空如也的座位,愣了下。邵醒怎么没在这坐着休息?
陈远皓挂了电话,左右看了看。场务见状走过来:“找邵老师呢?”
陈远皓和场务的关系不错,笑着点了下头:“嗯,他人呢?”
“刚刚林谬喊他去对戏,他们两就去那边的休息室了。”场务笑了笑:“果然是师兄弟啊,换个人来哪儿请得动。”
陈远皓的脸色僵了僵,笑容也变得有点儿勉强。他低头给空调扇加了水,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地坐了一会儿,站起身,往休息室的方向看了眼,又坐了下去。
不行。
这是正常的工作,林谬和邵醒本就还有一场很关键的对手戏,提前对戏是很正常的。自己不能因为一点无聊的心思就去打扰他。
陈远皓闭了闭眼,拿出手机打开了之前下载的手机游戏。氪了点钱以后,现在他的等级已经和邵醒相差不远了,再努力一点,下次活动就可以和邵醒一起做了。
他耐下心玩了一会儿,尽可能的把自己的注意力都转移到游戏上。
但是,在看到邵醒和林谬有说有笑地走回来的时候,陈远皓的心还是忍不住沉了沉,翻涌上一股酸涩的情感。
这份酸涩在看到林谬投向邵醒的眼神后,也变得更加汹涌。
好在他惯会掩饰,一挑眉,再笑起来,就谁都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了。
只是,在看到邵醒和林谬站在一起的时候,陈远皓心中某个角落竟然在说:他们才是同个世界的人,他们才是最般配的。
邵醒的目光转了过来。
陈远皓立马一股脑儿的将那些有的没的的杂乱想法捂进了角落里,笑着道:“邵哥。”
一个浑浊的雨夜。
滂沱大雨如同利箭,接连不断地自漆黑如墨的天空下落、下落,那密集得令周围景物轮廓都模糊的雨幕,好似要将这世界的所有污秽全都冲洗干净。
风声在高楼大厦之间穿梭,如同厉鬼的尖啸。闪电令天地间短暂的化为白昼,随即,巨大的雷声如同鼓擂,从遥远的地方滚动而来。
四周建筑物里的灯光大多已熄灭了,如墨一般不断晕染的漆黑,愈发令这狂风呼啸的雨夜透出诡谲。
楼房顶层的高级公寓内,客厅的落地灯亮着融融的暖光,唱片机的唱针顶着黑胶唱片,悠扬的乐曲如流水般流淌在这座豪华公寓的每一个角落。就连不住拍打在玻璃上的雨点,都好似是天然的节拍。
崇岭靠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里,灯光在他俊美无俦的面容上打下大片的阴影,令他看起来无法捉摸。他微微笑着,两片薄唇衔着一支没点燃的香烟。
他一边点烟,一边将腿交叠着翘在茶几上,用一种全然放松的姿势欣赏着眼前正在发生的戏剧。
茶几的另一侧,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站在落地灯旁,正低着头,十分认真的擦拭着手里的斩骨刀上的血液。
地板上,血肉模糊的尸体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温热的血液,那尸体被捅了不知多少刀,几乎已无法分辨出人型,血肉内脏堆在一起,散发出腥臭的刺鼻气味。
周围的家具也被喷溅上了许多的鲜血,木质地板浸了血,透出诡异的黑色。
显然,这是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
轰隆隆——
又一道雷声响起,乐曲声渐渐停了。
年轻男人终于擦干净了手上的刀,抬步走到了唱片机前,挑起唱针,换了一张唱片。
音乐声再度响起。崇岭吐出烟雾,眯眼笑了起来:“这首歌我喜欢。”
然而那男人好像完全没听到他的声音,也完全没看到他的身形,放完唱片后,就走到了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手机铃声响起,男人将斩骨刀放到一旁的扶手上,拿出手机,按下接听。
“喂?”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还是很好听的。崇岭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远琛,你在哪里?”从手机中泄露出来的声音中,不难听出另一头的人十分焦急:“路家的事还有转圜的余地,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