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婚后我嫁给了年代文大佬 第229节(1 / 2)
闺女和小儿子都有出息,也孝顺,夏母一想,心情又好了不少。
只是大鹏还要回去上学,他们也不可能永远住在这。接了信夏万光媳妇儿支吾半天,最后还是跟夏芍说:“这眼瞅着要开春了,我、我和孩子还是回去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夏芍没有留人,也留不住。
她只是准备了一些江城特产,帮他们收拾东西,“秀秀也有九周岁了,听说还没上学。”
“嗯,你哥说她还小,再等两年。”
虚岁都十岁了,不小了,再等两年是假,夏万光不舍得花钱给闺女读书才是真吧?
夏芍没有说穿,“嫂子还是抓紧点,别把孩子耽误了。这次出门你也看到了,做个睁眼瞎,干什么都不方便,念书又花不了几个钱,不行我这个姑姑给她掏。”
“不用不用,我手里有。”夏万光媳妇儿赶忙摇头。
夏芍怕她不当回事,很认真地提醒,“我能当工人,万辉能当兵,都是因为识字。”
夏万光媳妇儿是知道这个小姑子的,有本事,也有主意。万辉能有今天,全因听了她的话,她说念书有用,那应该就是真有点用,这回夏万光媳妇儿点了点头。
夏万光媳妇儿带着孩子走后半个月,夏芍收到了大鹏的来信,邮票是用她偷偷给的钱买的。
两个孩子的压岁钱最终还是没保住,剩下的全被夏万光搜走了。但大鹏留了个心眼,进门前就把一部分偷偷藏在了外面,他妈手里的也没交,说是要留给秀秀上学。
“家里连年都没过,听说我爸就自己和面烙了两张饼,要么就是打面汤。他棉衣也破了,自己不会缝,冻得还感了一次冒,我们回去的时候还在流鼻涕……”
夏芍看了只觉得活该,等大鹏和秀秀都长大了,夏万光难受的日子在后头呢。
谁叫他眼里只有自己,老婆孩子在家全受苛待?
信上大鹏留的是学校的地址,夏芍也就按照这个地址给他回的,半夏还捎了几句话给秀秀。
又过了半个月,大鹏有信回来,这次夏芍干脆让承冬回的信,也让孩子们多亲近亲近。
就在这个时候,陈寄北收到通知,准备出发去大连了。
夏芍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毕竟再有一个月就要开始收山菜,总得谈妥了,才能加大收购量。要出口,以前的量肯定是不够的,具体要多收哪个也得看人家要哪个。
夏芍帮陈寄北收拾东西,“听说大连那边暖和,但是风大,你还是得多穿点。”
陈寄北没说话,放了个枕巾进包里。
“你拿这个干吗?”夏芍有些诧异。
男人神色很正经,“怕招待所脏。”晚上睡觉前放被,夏芍却发现他拿的分明是自己的。
自从那次去过省城,陈寄北这几年再没往外借调过,有其他厂要做桶,也是直接来土产下单。
因此对于两个孩子来说,这是爸爸第一次出远门。半夏一个劲追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承冬也仰脸望着爸爸,看得陈寄北俯下/身,挨个跟两个孩子说了悄悄话。
承冬听了严肃点头,“我会照顾好妈妈、姥姥和妹妹。”
半夏却像个小狐狸只笑不说话,大眼睛弯弯,还亲了爸爸一口。
夏芍一看,就想起当初两个孩子闹着要跟她睡,这男人是怎么哄孩子的,“你不会又要给她买糖吧?”
“才没有!爸爸说的是外国巧克力!”
半夏赶忙帮爸爸解释,然后就见爸爸望着她有些无奈,妈妈则看着爸爸似笑非笑。
她愣愣转头看哥哥,“我是不是说漏嘴了?”
“没事。”承冬一本正经,“你不说,妈妈看你表情也能看出来。”
半夏:“……”
这天出门,陈寄北默默跟在夏芍身后,一出来就低声道:“我只说给她买,没让她随便吃。”
“你知道就好。”夏芍横他一眼。
见他神色微松,又回身帮他整了整领带,“早点回来。”
因为这次要谈的是出口,土产还给每个人都发了套毛料西装。
陈寄北第一次换上的时候,夏芍望着面前眉目英俊身姿挺拔的男人,恍惚间竟有种时空交错的错觉。
还好男人拿着那条领带皱眉,让她迅速又回归了现实。可惜她上辈子单身狗,也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打的,两口子研究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戴到了男人脖子上。
感觉到妻子的手轻轻落在自己颈间,陈寄北眼中有了柔意,“嗯。”
两人在路口分开,一个去了食品厂,一个去了土产公司。这回土产要去的人不少,他得随队一起出发,土产还把在售的几种山菜都装了一桶,作为样品发往大连。
这次出差不知道要去多久,陈寄北说会想办法给夏芍打电话报平安。
所以警卫室来通知有她的电话,夏芍一开始还以为是陈寄北,没想到竟然是秦舒。
夏芍不记得听谁说过,和一个人拉近距离最好的方法,就是求那个人帮点小忙。反正自从找秦舒帮忙查过万辉的下落,她和秦舒越来越熟了,倒也不觉得失望。
秦舒的声音听起来却很郑重,“小芍,我想请你帮个忙。”
这还是秦舒第一次开口求人,夏芍也不知道她能求自己什么,“什么事?嫂子你说。”
“小虎明年高中毕业,得上山下乡,我跟你表哥不准备办假病让他留在城里,想让他到你那边去。你看看你方不方便,方便的话帮我们照看一下。”
夏芍知道小虎明年毕业,只是没想到秦舒和陆泽同真会让他下乡,还要到自己这边来。
省城周边也有农村,留在省城周边不是更方便照顾?
正疑惑,就听秦舒压低声音,“蔡付恩死了。”!
不明不白
蔡付恩死了?小虎那个渣爹死了?
夏芍记得这人还没有陆泽同大,而且听秦舒这口气,恐怕事情不简单。
果然秦舒道:“说是上吊自杀的,但他罪名又不重,前几年闹得最凶的时候都没自杀。”
那十年是最压抑男女关系的,正常关系都倍受压抑,何况不正常的。但凡有人发现搞不正当关系,男的女的一起挂了牌子和破鞋游街示众,任人耻笑唾骂。
蔡付恩那些旧事被翻出来的时候可没少游街,那么饱受屈辱的时候他没有自杀。
骤然从云端跌入泥里,每天劳作,还要不时接受批评教育,他没有自杀。
如今最难的那几年已经过了,再高的心气也该散了,再苦的日子也该适应了,他却自杀了。
别说秦舒,夏芍听着都觉得不太对劲。
她沉吟了下,“知道是为什么吗?我记得胡雪梅跟他一起下放的,胡雪梅说没说什么?”
提到胡雪梅,秦舒沉默了下,“她改嫁了。”
“改嫁了?”就算知道胡雪梅未必愿意跟着蔡付恩过苦日子,夏芍还是意外了下,“什么时候?”
“不清楚,给我传信的人没细说,反正是嫁给别人了。我这也是听说蔡付恩那个儿子没了,不放心,特地找人帮忙盯着才知道的,他妈那边还没收到消息。”
“他那小儿子也没了?”这又是个让人意外的消息。
秦舒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没了,前年就没了,抽风,没及时送到医院。”
以前小孩子抽风没了的还挺多的,多是用点土办法,能救过来就救,救不过来就夭折了。虽然这些年医疗水平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