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4 / 4)
己的小房间,虽然上午刚刚离开,现在回来却有一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她扑shang,头埋在被子里,骨头都su了。
她原本睡不惯这么软的床,直到t验了学校里那硌人的、柳衣认为不能称之为床的木板,才发现这张床的美好。
她今天累极了,不仅是因为买东西又淋雨,心也累,说不出的累。鼻尖还隐隐环绕着程息言外套上的香气,那香幽然的飘着,似乎很安眠,柳衣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腰间抵着了什么yy的东西,耳边还传来男人模糊而低哑的喘息,空气中弥漫着一gu怪异的香气。柳衣想要回头,但被一双大手捂住了眼睛。
她努力挣脱朦胧的睡意,猛的睁开眼,却发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仿佛刚刚只是她的幻觉。
柳衣恐慌极了,鼻尖若有若无的味道让她没办法自欺欺人那只是一个梦,但如果不是梦,就只能是……程息言。
危险。
柳衣的浑身都戒备起来,她如同遇到危机的刺猬竖起刺,悄悄0到程息言房间。她想,如果刚刚真的是他,那这么短时间里程息言就算回到自己房间躺好也肯定会有端倪。她深呼一口气,握住门把手,把门打开了。
又是那低低的喘息,柳衣有些绝望。她多么希望这只是自己太疑神疑鬼,她多么希望程息言睡在他的房间。可如果刚刚发生的是真的,那么不论自己处境多么糟糕,她都得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给她“家”的幻觉的地方。
柳衣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透过冰冷的月光,看到了程息言过分嫣红的脸颊,额间布着薄薄一层汗。她觉得不对劲,试探的伸出手触了触,接触到眉骨的指尖被猛的灼到,心下一惊又一松。
惊的是如此滚烫的温度,程息言绝对是发烧了,松的是既然发烧了,那刚刚肯定不是他了。
想想也是,怎么可能是他呢,程息言堂堂程家二公子,什么样的绝se没见过,何必对自己这个r臭未g的学生下手。
柳衣胡乱安慰着自己,内心却开始五味杂陈,居然梦到程息言对她做那种事……真是下作。
羞恼了半天,柳衣才想起应该先照顾病人。
她找来了块毛巾弄sh盖在程息言的额头上,又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出水银温度计,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测量t温。
柳衣没有办法,只好拿着t温计伸到他衣服里,炙热的t温将她的脸也灼红了。
38°5,标准的发烧温度。柳衣叹了口气,轻声叫程息言的名字,他含糊的应答声和睁开一条细缝的眼睛让她勉强放下心来。还好,没有昏迷,就她那个小身板可拖不动他。
柳衣凑到程息言的耳边,轻声说:“你发烧了,家里有没有什么药可以退烧?或者直接去医院?”
“……不用,”程息言沙哑的回道,一副头痛的像要裂开的样子,“茶几上有药,再帮我倒杯热水,麻烦你了。”
柳衣走到客厅,果然在茶几上发现了一板已经吃了两粒的感冒药和一包没动过的退烧药。
她拿起感冒药的说明书,上面写着一次两粒,也就是说——程息言在出门前就吃过。
柳衣眨了眨眼,她原本以为程息言是因为淋了雨才发烧的。他最近那么忙,总是休息不好,感冒也正常。可他不只是因为这个,他明知自己感冒了还要冒雨开车,把外套留给她。
原来他是知道自己会不好才先去洗澡的,虽然还是迟了。
她r0u去眼角的泪水,觉得自己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