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 / 1)
心情很好地看着黑了脸的邱彦书,“不要这么大呼小叫的。”她温柔地规劝着邱彦书,好像对方是什么脾气不好,暴躁易怒的人,“吵到别人就不好了。”
明明一开始是苏梓汐起的头,可是到最后所有的过错却被苏梓汐轻而易举地推卸到了邱彦书的头上。
他沉默不语,对于苏梓汐这样的人他不想再多说什么,说了也没用。
邱彦书转身。
然后怔住,哪怕是刚才同苏梓汐起争执的时候他也没有一刻似此时般紧张头脑发蒙到什么也不剩下。
雪白的衣衫在昏暗的月色下格外的显眼,诡异的沉默在酝酿着。
她就站在那里看着相距不足一臂之隔的两人,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没有从邱彦书身上移开过。
心口的酸涩胀疼不断的往外渗,如同还未成熟就被摘下来的果子,青涩到发苦。
极力地控制着呼吸不让自己看起来情绪太过。
可是周身的冷意不断席卷,却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住的。
“师……师傅……”
邱彦书的思绪像是被冻的回拢般,呢喃着,明眼一瞧就是心气不足略显心虚的模样。
只是看到邱彦书如此宁舒便是快要忍不住那上升翻涌到几乎是快要将她烧灼的什么也不省心的怒火。
“阿舒……”
细软的嗓音带着颤意,只是听着能察觉出对方的恐惧。
她并不知道梓汐在害怕什么,是因为自己出现的不凑巧,打扰到他们了。
还是……
因为女子开口,宁舒又控制不住自己,视线落在了几乎被邱彦书半数遮挡的女子身上,她的喉咙干痒,发涩,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下一瞬便见自女子眼眸中落下连串的泪珠来,粉色的鼻尖翕动着,瞧着可怜万分,“阿舒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宁舒被苏梓汐问的有些懵,更多是因为看到女子落泪,她慌了心神。
我没有不相信你
女子娇软的身躯靠在怀中,她的手略显僵硬地扶着女子,耳畔是女子细碎的呜咽。双瞳漆黑如墨,暗的能滴水,锐利的视线落在邱彦书身上,泛起阵阵冷意,他甚至是都不敢抬头去看师傅一眼。
可是那道视线并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因为自余光中看到师傅抬手替女子揩去面庞的泪水。
湿漉漉的眸子含着水雾就这么望着自己,让她生不出一点气来,甚至是连质问都不愿。
她的梓汐乖巧可人,招人喜欢很正常。
这样美丽,温柔似水的女子很难让人心生反感。
这并没有错。
并不能因为花朵绽放的过于艳丽被人攀折而去责怪这花开的不合时宜,该去怪的不应该是那因为瞧见花便生了妄念去攀折的行人吗?
明知道梓汐是自己的未婚妻,是他的师娘。
还是在自己出言警告之后竟然还敢如此,那边是邱彦书不知礼教,无理在先,更是不知死活。
眼中犹淬寒冰直勾勾地落在邱彦书身上,那打量的神色,好像是在审视着该从何处下手能将人废了从此再也不敢的好。
苏梓汐轻咬着唇瓣伏在女子怀中,下颌轻轻地蹭着女子光洁地下颌,似乎是在讨巧撒娇,亦或者是在安抚。
“刚才醒来不见阿舒甚是惶恐。”苏梓汐柔声说着,眼中再度蓄泪染上水雾之色,声音哽咽着:“谁知出门竟又碰着那东西,若不是邱彦书警觉,只怕是阿舒再也看不到我了。”
说罢,声音哽咽的抽泣起来,白皙的面上沾染泪珠,因为哭泣而致使面颊绯红。女子目光诚挚,并无任何闪躲之意,并不像是在说谎。
白皙的衣衫上地斑驳红痕尤为显眼,她执起女子拢着她衣衫似乎是害怕她一怒之下拂袖而去的手,看到了那不断往外渗的鲜血。
她并没有出现很久,准确的来说,她回来的时候察觉到梓汐并不在房间而寻找。
来的时候只听到女子略显松快,娇俏地嗓音说着似是而非‘吵到别人就不好了’地话语。
从她的视线看过去,两人靠的很近,比之上一次在缥缈峰时还要近。
因为是背对着她看不到邱彦书的神色,而邱彦书又将女子的身影尽数遮挡。
但是只是看到那一幕,她便已然是气愤不已,目眦尽裂,几欲动手除了那孽徒。
直到此刻梓汐解释,她才意识到自己错怪了邱彦书。
而此刻邱彦书也找到了机会开口,顺着的话意,“是弟子无能,既没有抓到那妖物也没能保护好师娘,请师傅责罚。”
他能感觉到审度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邱彦书的头埋地更低。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在乎一个人是何种模样。
这样的言语并不足以打消师傅的怀疑,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再想根除难如登天。
更何况是师傅那般在意苏梓汐,因为她防备着所有人,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去。
夜风微凉,怀中的女子因为寒意而瑟缩着。
宁舒收回视线,“责罚之事回宗门再说。”
并没有说自己信了或者没信。
又或者于宁舒而言,信亦或者不信没有那么重要。毕竟自始至终宁舒针对的就是邱彦书,她并不想去对苏梓汐如何,而是想着弄死那个趁着自己不在而轻慢师娘的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