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1 / 1)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陷入沉默。
半晌,七晓鹤突然开了口:“现在的神界实行强製交易流,有兴趣了解一下吗?”
还没等七父开口,七晓鹤便自顾自地往下说去:“你抚养现在我所身在这个容器长到十八岁,我护住舟停让他能够重返神界。”
“你并没有拒绝的选项。”定了定神,在抬起头来时,七晓鹤的眼眸闪着冷意,“陆舟停处于三号权限,乃是如今的神界不可缺少的一份子,于情于理,我都必须要带他回去,如若不从,我只能使用一些强硬手段。”
七父定定地看着自己一手抚养长大的孩子:“……好。”
医馆闹剧
医馆内人声鼎沸。
“对十!”王清麟丢出了手中的最后几张牌。
“你又没报单!!!”夏轲司握着王炸怒道,他一把将纸牌扔到桌上,下意识想活动活动右臂,还要开口再说些什么。
绷带发出“嘶啦”一声响动,伴随着一声哀嚎,夏轲司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周院然跟着把牌扔回了桌上,抬手示意安青洗牌,做完这一切后,他低下头,夏轲司还在地上抽搐。
周院然叹口气,蹲下来拍拍他的脸:“你这何苦呢,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夏轲司扭曲着脸转向一旁:“……”
安青怜悯地看了他们的方向一眼,双手轻轻一迭,分成两列的纸牌便顺着他的指尖“哗啦啦”重合在一起。
他摇摇头,将纸牌放回桌上:“你还是去打个石膏再来说话——换人,四缺一来一个!”
张源淙一个鲤鱼打滚跃了起来:“我来我来。”
安青目光扫过她还缠着绷带的一隻眼睛:“就你这样,被窥牌都不知道,回去坐着,下一个。”
一听他这么说,张源淙不干了,她抬起腿就坐上了夏轲司刚才的位置:“我们是有着生死之交的同学,我是相信你们的道德,你们能干出窥牌这种事?!”
王清麟接上她的话:“不会!不可能!”
周院然和他一唱一和:“我们是那样的人吗?!夏轲司,我窥到过你的牌吗?”
夏轲司被医馆的大夫们联合拖出去上石膏,听他们在这唱戏,他硬是摆脱了四五人的控制遥遥衝着这边竖起大拇指:“没有!我们不是这样的人!”
张源淙满意地把一隻腿抬到凳子上慷慨激昂:“全体起立,我看谁还有意见!发牌!”
妄伽君和妄南寻推门而入时张源淙正在输她的第三场牌。
张源淙手握牌一脸震惊:“这怎么可能?我上局明明有两个炸弹为什么还是能输?”
安青眼尖瞧见了妄伽君,他颇为同情地拍了拍张源淙的肩,把牌扣到桌上立起身:“老师。”
妄伽君抬了抬手,妄南寻便默不作声地把身后那一大卷快要有半个人高的卷轴往前安青面前推了推。
妄伽君指了指他们面前的卷轴:“挺有精神,那就起来处理公务吧。”
妄南寻笑吟吟地补充:“毕竟从医馆外就听见了吼声,想来几位也应该恢復的不错。”
众人一阵窒息。
……果然,医馆内不能喧哗。
王清麟当场倒在了桌上昏迷不醒,张源淙惊恐地摇着他的肩:“总军!你醒醒啊!总军!”
妄伽君笑了:“少来。”
两个字,成功让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直起了背。
妄伽君收起了笑容,脸色淡漠:“希望下次我来之前你们已经认真看完一遍,如果没有也没什么,只不过——”
他扫了眼安青。
安青:“……”后背一凉。
他老老实实应了声是。
妄伽君捂着受伤的食指满意离开,临到门口时,他突然回过身来隔空一指:“周院然,你是要当长颈鹿?”
张源淙回头大惊失色,飞速地捂上自己手中的牌。
安青随手抽出几个卷轴翻了翻:“造纸术的纸张试验完成,正式开始启用……”
“能不成功吗,咱手里这纸用了几天了还没坏,比上次写的那副好多了。”王清麟哗啦啦地翻着手中的纸张,“啪叽”一下,某张纸牌被他戳出了一个大窟窿。
王清麟很无辜:“……啊……”
辛辛苦苦写了老大半天的周院然震怒,将他轰回病床上给那张纸牌默哀。
安青顺口对着宫女吩咐了几句拿点新纸上来给王清麟重做一副,接着,他又随便挑起了一本放在最上方的卷轴:“……秋猎的参与名单?”
周院然捂着裹着绷带还被气得突突直跳的脑袋:“这事肯定有查的,不查出那个狗比都对不住我们受了那么重的伤。”
安青抬起腿,他的脚踝处赫然裹着一层绷带:“那刺客害我从树上落到地面,脚崴了。”
张源淙“啊”了声:“你在树上干什么?”
因为迷路被王清麟怂恿站得高看得远一定能找到路的安青:“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刺客让我的脚被崴了。”
滚回病榻上的王清麟严肃地点点头,他掰着指头细数:“夏轲司被弓箭吓到的野猪撞伤手臂骨折,张源淙的马被吓得横衝直撞带着主人撞树,那人甚至还伤了妄伽君!”
张源淙“嘶”了声:“那群太医不是说夏轲司的手是没拿稳弓崴着了?”
王清麟一摆手没有理会安青:“这不是重点,妄伽君可是受了伤的!皇上都受了重伤谁还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