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 / 1)
抓到床单后反而心跳的更快。
是苏以冬上次递给她的紫色床单。
“别……别看……”
苏以冬将门重重关好,缓了一小会才在门口轻声说:“安然,你别误会,我只是想问问你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虽然误会可能很深了,但是语气还是必须保持镇定。
她心里也在自嘲,这怎么能不误会,从上次喝醉酒对锦安然动手动脚,到昨天坦白自己是个弯的,再到现在被这个坑爹的破门害的自己成了变态偷窥狂,但凡是个正常人估计都报警了。也得亏是锦安然脾气好,一再的忍让。
房间内也是静了好一会,最后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没有不舒服。”
苏以冬滚了滚喉咙,欲言又止,隻得走到浴缸旁边喂鱼。
当锦安然从次卧走出来,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脸上仿佛写满了“我习惯了”。
苏以冬轻咳了一声。
锦安然快速钻进卫生间洗漱,出来时看到苏以冬还在门口,不免有些诧异。
“总监,还没走吗?”
“在等你,我送你去公司吧。”
反正高冷领导人设立不住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误会到底。
苏以冬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一旦被拒绝,她一定会头也不回的先行离开,不给锦安然和自己任何将气氛变尴尬的机会。
但是锦安然点了点头。
于是她们俩就一起走到了车库,锦安然一直跟在她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让她感觉浑身不自在。
有点像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幽灵。走路轻手轻脚的,话也没几句。
地下车库有些昏暗,白炽灯有些老旧,发出的光带着些许淡黄色,苏以冬高跟鞋发出的声音好似踩在锦安然的胸口。
她们俩的关系总是会有一种奇怪的忽远忽近,某段时间可能能够正常的聊天,但是大部分时间还都是沉默居多。昨晚可能好不容易拉近了一丝距离,就被今早的误会撕扯的更远了。
坐在车上,苏以冬没有着急挂檔,从车前的罐子里掏出一粒咖啡糖,放到嘴里咀嚼。
“咔吧”一声,咖啡糖清苦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开,让她酸胀的额头稍稍清醒了一点。
缓缓开出阴暗的地下车库,刺眼的阳光直射进来,锦安然被照的受不了,保持着眯眼的表情。
“要不要墨镜?”苏以冬见她这副难受样,还是不自觉地关心起来。
锦安然的眼睛稍稍适应了一点阳光,摇了摇头。
“早上的事,我想解释一下,我一开始是想敲门的,只是敲上去你的卧室门就自己滑开了,好像没有关好。”
“我知道,”锦安然说,“我早上去阳台拿衣服的。”
因为出去拿衣服而没关好门这样的桥段刚好解释的通,苏以冬心里舒了口气,原来真的是一场误会。
总之“变态”这个头衔可以摘掉了。
苏以冬的车速一直都很平稳,只是按照这速度,到公司肯定是要迟到了。
锦安然蹙了蹙眉,略带慌张的提醒她:“总监,要迟到了……”
“没事的,你跟我一起去的公司,没人会说什么。”苏以冬仍是专心开车:“反正也没有人搭理你,不是么?”
跟在苏以冬身后有好处也有坏处,好处是工作确实没什么压力,如果是个喜欢摸鱼的人,遇到这样的领导肯定要开心死了;坏处就是苏以冬在公司完全就是另一个人,性格太过薄凉,根本不会有人会有接近她的想法,这也导致了锦安然被她这生人勿近的气场给波及到了。
波及到了她没交到啥朋友,这情况算是殃及池鱼。
锦安然撇撇嘴,对她说的不置可否:“a组的陈组长挺关照我的。”
听到“陈组长”三个字,车身猛地停顿了一下,虽然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两人还是因为惯性往前倾斜了一下身子。
锦安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停顿吓得不轻,连忙住嘴。
她意识到不应该在苏以冬的面前提到陈傲雪,虽然苏以冬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紧绷,深深陷进了红色的绒毛护套里。
其实她也不是刻意要提起陈傲雪,只是入职三周了,除开刚进来那会自己的话题性比较强之外,确实没什么新的社交。陈傲雪是唯一一个主动接近自己的人,只是她自己也能感受到有些动机不纯。
几秒后,苏以冬重新挂檔启动。“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不是很真诚的道歉,有些敷衍。
鬼才信。
可能意识到自己又一次失态,苏以冬从放在两人中间的包里拿出一颗奶糖,跟上次给锦安然的奶糖是同一个包装,但是颜色不一样,应该是口味上的不同。
“给,算我道歉。”
看到苏以冬掌心的奶糖,锦安然愣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接。
“生气了?”
“没有。我想尝尝咖啡糖。”锦安然指了一指仪表盘前的小罐子,里面的咖啡糖颗粒分明,安静的躺在里面,在光照下浓郁的咖啡色看起来很有格调。
苏以冬从罐子里倒出一颗,手拈起递给了锦安然,锦安然抓过,肌肤之间又是不经意的摩擦了一下。
空调在呼呼吹着两人的隔隙,
即使车内的冷气打的很充足,但是苏以冬的手背温度依旧很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