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 / 1)
只是她看着薇黯天生一副不怀好意的脸,心里是怎么也放心不下。
“滴”的一声,双方成功加上了好友。
老板娘喜形于色,拍了拍bnk的后背:“bnk,记住这小姑娘的脸,以后她来了给我好生招待。”
“是,老板。”bnk向锦安然笑了笑。
苏以冬拿回了昨夜暂存的袋子的时候,薇黯又从吧台底下掏出一把黑色机械伞递给苏以冬。
“带着吧,外面还在下雨。”
“总算做了件人事,”苏以冬拿起伞,临走前,突然想起来什么,“对了,白芊代我跟你问声好。”
“啊?她还能记起我啊?感动到哭了。”薇黯又是戏精上身,做出用手抹泪的动作。
“还有,酒钱回头我会转给你,不要对锦安然说什么奇怪的话,也不要拿这事儿骚扰她。”
告诫完,她又严肃地看了薇黯一眼。
薇黯身体轻轻侧靠在吧台,哼笑道:“你真当我是那么坏的人啊?我实话告诉你吧苏以冬,其实昨晚那一杯,是她自己主动要喝的。”
窗户是敞开的,吹来一股燥热潮湿的风,苏以冬耳旁的碎发被带动地胡乱纠缠了几下,贴到了她的侧脸上。
没听进去几个字,她回头看窠臼外的锦安然。
她撑着那把稍显宽大的黑色机械伞,站在十字路口已经熄灭的路灯下,焦急地等待着自己。
“她怎么都行,随她喜欢。”
脾气
两人默契地交换了手中的持有物。
苏以冬高些,撑起伞来罩着两个人会更方便。她轻轻将伞举过头顶,隔开穹顶落下的颗颗玉珠。
仍是淅淅沥沥,落在伞上发出清脆的磕碰声。
锦安然吃力地拎着两个袋子,伞下的空间有限,若想不被雨水淋到,只能紧紧地挨着苏以冬。
苏以冬步伐很快,似乎是想快一点走出白日寂寥的酒吧街,锦安然也不自觉得加快步伐,又怕走的太快踩到水洼跌倒,整个动作像是生了锈的齿轮,僵硬迟钝却又不断快速的运转着。
既要小心翼翼又要大步向前。
“好些了吗?”相依走过了酒吧街后,苏以冬淡淡地问道。
锦安然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宿醉的后遗症十分严重,清醒后到现在她总是无法集中精力,视线总会散开,神志也是同样的飘忽不定。
所以也算不上多清醒。
迟钝了几秒钟,她收拢了飘忽的思绪。
“好多了,就是没想到……是这种感觉。”
锦安然的手不自觉地往上拎了拎袋子。
她虽然滴酒不沾,但是在校外的酒吧里见过不少喝醉的人,他们会胡乱的撒泼打闹;也会伤心的哭泣,吐露许多真心的密语;还有的会一个人在角落里红着脸,独自发着呆。
当她抱着怀里果汁看着这些人的时候,心里也在暗暗发誓自己不会变成那般模样,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直到几小时前,福至心灵的她最终还是饮下了那一杯。
“勇于尝试是好事,但是下次记得,少喝一点。”
没有让她下次别喝,只是让她下次少喝一点。
“扯平了,”锦安然说,“你上次不也是喝醉了……这次就算我们俩扯平了。”
苏以冬没想到锦安然会搬出来这茬事,抿了抿嘴唇,脑海里组织了一下反击的话:“啊……上次的话,至少我能自主行动,不像你喝醉了任人摆布。”
“任人摆布”四个字像强风灌进领口,锦安然的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总之,酒精不是好东西。”锦安然嘟嘟囔囔。
“嗯,酒精不是好东西。”苏以冬像个鹦鹉似的棒读了一遍。
清早的街道清寂荒凉,只有把商业街当做近道的上班族和零星几位环卫工人。闷热的暑气被雨水蒸腾而上,烧红了锦安然的脸。
一路上都要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沉默让身边本该熟悉的环境都变得无比陌生。
一直到清脆的开锁声响起,原本紧贴着的二人立马自觉的拆散了临时的互助关系,开始各忙各的。
苏以冬将伞收起,丢进门口的收纳桶,径直走向主卧,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锦安然将沉重不堪的袋子放到长桌上,然后依次从里面拿出购置的货物,井然有序地放进冰箱。
直到冰箱被塞得满满当当,她抓起格子衫的一角,用鼻尖嗅了嗅,酒精和汗液的味道就好似重流的瀑布,疯狂涌入她的鼻腔。
该好好拾掇一下自己了。
主卧和次卧其实隔的并不远,刚好就是被卫生间隔开,当她拿好干净的衣物走到卫生间门口时,主卧的门被打开,苏以冬走出来,跟她打了个照面。
“你先。”
“你先。”
几乎是同时开口,锦安然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距离,结果撞到了墙面,退无可退显得更加尴尬。
抬眼看去,苏以冬已经换上了轻薄的睡衣裙,散开的蓬松黑发一直垂到肩下,淡粉的嘴唇轻抿着,眼神里像似有秋波。
又是熟悉的魅惑感,感觉下一秒自己的心就要跳出来了。
她微张的唇瓣吐出冷淡的话语:“你先吧,我去处理一下稿子。”
行吧。
“我会快一点的。”
她随意敷衍了一句,想让氛围不那么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