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 / 1)
“云望辰?不对,现在应该称你云师姐。师姐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张郎阴阳怪气地问道,紧接着话锋一转,“等下,你不应该……”
云望辰目光如利剑,语气冷若冰霜:“果然是你做的!见我安然无恙,你很失望吧?”
“是又如何?”张郎愤然扔掉手中扫帚,面容狰狞扭曲,似要将眼前一切撕碎,“我沦落为杂役弟子,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
云望辰眸光渐寒:“看来你在外门待了三年,仍不知悔改。”她随手取出三张爆破符,轻描淡写地掷向张郎。
张郎猝不及防,被爆破符的衝击力扫出数米远,重重跌落在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
若非他怀中揣着高人赠予的护身宝玉,此刻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云望辰!”张郎狼狈地爬起身,心底一阵后怕,连带着声音都多了几分颤抖,“你竟敢对我出手?伤害同门可是重罪!”
云望辰面无惧色:“你还记得宗规?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说罢又接连抛出数张符箓。
张郎拚命躲闪,他终于意识到这回云望辰是彻底起了杀心,自己在劫难逃。护身宝玉只能抵挡一次致命攻击,而云望辰的攻击接二连三,毫无停歇之迹。
张郎在猛烈的爆炸中狼狈逃窜,没有任何还击能力,内心充满恐惧与绝望。他不想死,也不能死,还有偌大的家业等着他回去继承。
“云望辰,你这是要我的命啊!”张郎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我错了,我向你道歉,求你放过我吧!”
云望辰冷冷扫视他,满腔怒火并未因为张郎的求饶而有所减弱。
她知道,如果今天放过张郎,他只会再次暗中对她和江舒月下手。云望辰绝不能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还是喜欢你之前桀骜不驯的样子。”云望辰勾唇笑道,“张郎,你既种下因,就要承受相应的果。”
有罪还是无罪?
张郎听到这里,明白生死已悬于一线。他突然忆起什么,猛地从腰间扯下储物袋,又从里面掏出四枚散发着幽光的丹药。
“云望辰,你若真要取我性命,谷主必不会放过你!”张郎绝望地哭喊道,“四灵根想筑基必须服用多枚筑基丹,我这所有的都给你!”
云望辰目光落在张郎颤抖的手上,却只是冷笑一声:“你以为仅凭这些就能保住小命?如今谷主也无法庇护你。哦,忘了告诉你,我有免罪令牌。”
张郎面如死灰,满眼绝望。围观弟子们平日里忍受其仗着家世作恶多端,此刻竟无人挺身而出帮忙,算是对他往日恶行的无声惩罚。
说罢,云望辰再次凝聚灵力,准备发出最后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愤怒的呵斥声传来:“云望辰,住手!”
云望辰对身后人施展的威压置若罔闻,手中灵力如闪电般迅猛,直取张郎要害。
伴随着围观弟子们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一股浅蓝色灵力不知从何处涌现,包围住张郎的同时挡下攻击。
张郎原以为自己终于得救,然而他的希望不过是昙花一现,转瞬即逝,整个人再次彻底陷入无底的消沉。
只见江舒月从人群中走出,语气冷冽:“人由我来杀。”
【江舒月要来抢人头?这样一来她犯下的错比你更大。】
江舒月双手迅速结印,准确无误地一击命中张郎眉心。张郎身体微颤,如同断线风筝般摇摇欲坠,最终无力地瘫倒在地,生机全无。
这一幕发生得太快,快到连那愤怒声音的主人也无法及时阻止。周遭空气仿佛凝固,而江舒月则面无表情站在原地,仿佛一切与她无关。
云望辰连忙上前扶住江舒月,关切地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何必前来?”
江舒月轻咳一声:“无妨,杀人的事交给我就行了。”她不想让云望辰的双手染上鲜血。
谷主咬牙道:“云望辰,你怎敢挑唆同门弟子杀人?我要将你逐出蓬莱谷!”
江舒月举起免罪令牌平静地回答:“谷主,这块免罪令牌由你亲自赠予,如今是想食言吗?”
她字字坚定,谷主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
“江舒月,你这是在挑战我的底线!”谷主声音里透露出无法抑製的怒火。
云望辰抢在江舒月之前接过话头,朝四周抱拳道:“各位请听我一言,张郎因先前内门考核失败怀恨在心,企图伤害我与江师姐。他动手在前,可怪不得我们!”
江舒月在听见“我与江师姐”五个字时短暂地失神:她想为我出口气?
谷主冷哼道:“你可有证据?空口无凭污人清白也算违背宗规……”
“证据在老夫这里,哈哈!”爽朗的男声响起,宋向傲提着蒙面人大步走至谷主面前,“我在贵宗附近发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他是张小公子请的佣兵,隶属矛头蝮佣兵团。”
云望辰眉头微挑:呦呵,还有意外收获呢。
围观弟子们闻言,纷纷露出险恶之色。在修仙者眼中,佣兵视财如命且贪婪无度,与魔修无异,尤其这矛头蝮佣兵团更是臭名昭着。
“万一此人是假冒的呢?”谷主努力压製心中忐忑,“张家绝不可能与佣兵有来往。”
蒙面人的目光触及云望辰身侧人,顿时惊恐地别开视线:好可怕,好可怕,她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