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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灵避开了她的问题,话锋一转:“这些细枝末节无需深究。你还记得那些雾气貌似直奔我们而来?连我都差点压製不住。”
云望辰察觉出剑灵有意回避,又思及以剑灵的性情再怎么追问也无济于事,只能顺着话头回答:“难道我被魔界盯上了?不至于啊,我一个小谷主何德何能招惹他们?”
“至少我们找到了有关主人的线索,今日之事,多谢你。”
云望辰笑道:“你我之间,何须言谢。”
“哼,以后切莫轻易动用损耗寿元的法术,先安心养伤,其他事情待你痊愈后再议。”
当时为了破除魔雾,她别无选择。
云望辰抱住流霜剑,轻声呢喃:“放心,下次不敢了。”最起码她还要留着性命去见江舒月。
剑灵忽然换成严肃的口吻:“望辰,我有一个问题。”
云望辰调侃道:“哟,不直呼我大名了?”
“我是认真的!”
“好,你尽管问,我必定知无不言。”
剑灵似在组织语言:“假如,我是说假如,主人真的身处魔界,并站在你的对立面,你会作何感想?”
第68话 天降雷劫
云望辰稍作沉思后回答:“分两种情况。如果是被胁迫或洗脑,我必会竭尽全力把她解救出来。但若她自愿与魔修为伍,就休怪我绝交。当然,我家舒月肯定是前一种情况啦。”
剑灵沉默不语。
云望辰靠近剑,温和地安慰道:“别难过,我会成功结丹,拉拢狐族共御魔界侵袭。”
流霜剑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她的话。
敲门声响起,一名紫衣女弟子捧着热气腾腾的汤药走入屋内:“师姐您总算醒了,断崖附近很危险,请不要再独身前往。”
云望辰接过碗:“多谢。看你的服饰应是琼音楼弟子吧?”
女弟子礼貌地颔首回答:“正是。敢问师姐出自何宗?能否告知尊姓大名?”
“蓬莱谷,我叫云望辰。”
女弟子慌忙行礼,语气愈发恭敬:“原来是云谷主,弟子失礼了。楼主大人外出未归,还请谷主在此安心歇息,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我便是。”
琼音楼的弟子礼数周全,倒让云望辰感到些许不自在,她尴尬地放下碗:“我知道了,麻烦你向救我的弟子转达谢意。”
“谷主放心,我定会传达。”
屋门再次紧闭,云望辰松了口气:“琼音楼的修士们不但心怀仁善,还举止得体,与其他三大宗门的弟子相比,真乃天壤之别。”
归无宗弟子就不必多言,素来张狂,除了像初雪扬那样没有背景的普通修仙者。
逍遥派的弟子大多出自兰家,傲气凌人,压根不将大部分宗门的修士放在眼中,一副高高在上的丑恶姿态。
寒道阁自诩清高,对别人爱搭不理,除了神界,恐怕世间万物皆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可悲啊,也就琼音楼的弟子比较正常。”云望辰感慨万千,如果让那三大宗门的弟子在断崖边巡逻,怕是会对受伤的她视若无睹,更有甚者可能趁机落井下石。
窗外,乌云如厚重的帷幕遮蔽整个天际,似夜幕提前降临。云间偶尔闪过几道雷电,划破长空又迅速隐没,仿佛在预示即将有翻天覆地的大事发生。
归无宗的庭院内,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假山层迭,流水潺潺,石桌上摆放着精美的瓷器,茶香随热气升腾四溢,令人心旷神怡。
司徒景明正悠然品茶,听到隐隐作响的雷声后,抬头望向变化莫测的苍穹,神情凝重:“此番天象非同小可,定是某位修士准备结丹。”
徐季峰对此嗤之以鼻,冷笑道:“每年有多少人尝试结丹,成功的却寥寥无几。再说,就算结丹成功又能如何?在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背景和势力才是王道。”
“你不懂。”司徒景明淡然回答,“结丹不仅代表境界突破,更是对天地大道的彻悟,必须经历雷劫方能得到天地认可。”
徐季峰反问:“彻悟?那元婴期和化神期又算什么?”他自恃天赋卓绝,化神期于他而言只是时间问题。他看不起那些苦苦修炼却始终无法突破的修士,认为他们都是废物。
此时,耀眼的光芒划破昏暗天际,两人同时起身,目光紧锁天光。连一向自负的徐季峰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天象非同寻常。
“这次的结丹之人,不简单啊。”司徒景明喃喃自语。
徐季峰随手举起茶杯:“司徒宗主,我们来打个赌,我猜引发天地异象之人是逍遥派弟子。”
司徒景明闻言,同样端起茶杯笑道:“既如此,我赌归无宗。”
茶杯相碰,气氛降至冰点,两人又不欢而散。
云望辰在床上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那个梦太过真切,熟悉的轮廓,温柔的气息,仿佛触手可及,难道仅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屋外雷声大作,震耳欲聋,如万马奔腾,又似江河咆哮,总感觉离琼音楼所在地越来越近……
云望辰担心过会骤降暴雨,便想关好窗户,奈何抬手发现灵力不足,只能挣扎起身走至窗边。
即将触及窗框时,电光闪烁,瞬间照亮整个房间,云望辰被晃得睁不开眼睛。
紧接着一道闪电竟直生生劈进屋内,云望辰下意识侧身躲闪,惊呼出声:“我云望辰一生行得正坐得端,从没干过亏心事,为何偏要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