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节(1 / 2)
发现我在看他,梅简说道,“手帕是蒂娜留下的唯一一样东西。”
“唯一?她不是在我们的世界生活好几年吗。”
“嗯,但是和我决裂后,她把自己的全部东西都烧了。我赶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抢下这块手帕。”
从他的描述中,我对蒂娜的想象又丰富了一些。
一开始对她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印象,然后是勤劳、忍辱负重,现在则更新到决绝有魄力。
不过我觉得,能做得这么绝,也是因为感情很深的关系吧。不在意了的话,这些东西都不会管的。
梅简毕竟是才大三的学生,也还没有真正进入职场工作过,我作为一个前辈,自然要带着他,不能一到水畔大陆就把他丢下。
不过也要看他配不配合。
“梅简,我先送你去找到蒂娜,然后我就自己去找西厌,你怎么想。”
“阿姿姐还真是照顾我,那就麻烦你了。”
对于接受我的帮助,他并没有推辞,一副熟稔的样子。一看就是经常接受女性的帮忙,他也不觉得没面子,还挺落落大方。
做好决定,我俩开始朝着森林外面走。梅简拿着镰刀在前面开路,我就在后面跟着,一路上很安静。
只要有体力,我俩就会一直走,根本不休息。
因为我们都清楚异界的森林一定充满危险,现在白天勉强还行,到了晚上就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
这可是有异种族和魔兽、恶魔的世界。
丛林太深,植被茂密,就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随便不小心碰到哪株植物,就会引起各种不良反应。
前面开路的梅简就不知道是碰到哪里了,手背上出现了一大串烫伤的泡。
不知道是被虫子的毒液弄到,还是植物的汁液蹭到。
我从贴身内袋里拿出蓝药水给他的手滴了一滴,很快这种皮肤溃烂的速度就慢下来,泛红的皮肤开始恢复。
吕见月奶奶给的药水是真的好用。
听到了河流的声音,我们便顺着河道走。
我原本还想在河边洗一洗鞋子,但看到一只小鹿也在河边喝水,一瞬间被水里的东西给咬住喉咙拖进去后,我就完全不敢靠近河边了。
将眼镜上的雾气给擦干净,我又重新戴上,“梅简,你看清河里的是什么了吗?”
眼镜我带了好几副备用的,也包括了隐形眼镜,以前找西厌就弄坏过一次,这次我吸取教训了。
河水翻滚冒泡,渐渐的,一圈圈的血水扩散开,直到彻底没有了动静。
“不是鳄鱼,那东西好像长角了。”梅简放轻了声音,还拉着我往后退了几米。
“可能是我们世界没有的一种野兽。”
“不知道这玩意是不是水陆两栖,离河边远点。”
“嗯。”
被生动地上了一课后,我俩充分地了解到了丛林里的无情和恐怖,行动变得更为谨慎。
将田栗子的驱兽喷雾喷在身上,我俩决定一口气走出森林,中途绝不休息。
在偌大的林子中穿梭,梅简用指南针、镰刀继续开路,一直到黄昏时分,我们才走出到林子边缘。
靠近林子的是一条弯曲的盘山公路,我俩在路边用两个金币拦到了一辆独角兽马车。
为了表现得不那么一惊一乍,我俩都没有多看独角兽几眼,表现得像个本土人。
用独角兽来拉车,说明这个物种在这个地方不是很稀奇。
“你俩是来山里考察的嘛?”车夫问道。
坐在车后,我平静地说:“就是爬山逛一逛,这林子真大。”
“当然了,这片森林是原始森林,不让开发的。”
“为什么?”
“我们城邦不搞那些工厂和科技,这多破坏环境。这森林里面也没有特别凶残的魔兽,生态很稳定。”
借着聊天可以多了解一些这个地方,我和梅简便轮流和这位车夫交谈。
夜里八点多到了镇上,车夫直接将我们送到旅馆。我和老板买了两份地图,要了两个房间。
夜里,洗过澡后,我和梅简在休息室碰头,围绕着地图开始商量。
“蒂娜的老家在哪里?”
“这儿。”
梅简用记号笔圈出来一处靠海的城邦,海族在水畔大陆各个沿海都有分布,不过这些都是有规律的。
东南西北四处沿海,蒂娜是在东海附近,而这里距离西岭城邦很远,大约五千公里。
既然说了要先把他送到蒂娜身边,我就不能反悔。
“找到蒂娜以后,你真的不回去了吗?”看着地图上的标记,我再次询问起这个话题。
“我想清楚了,我不能没有她。我在自己的世界已经没有家了,有蒂娜在的地方才是家。”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做什么伤害她。”
“阿姿姐,我一直以为我从心底无法接受人类和异族在一起。我去找同是人类的女生谈恋爱,换了一个又一个,蒂娜终于受够了,她离开了。我开始明白,在这些试探的过程中,只是我投降前的挣扎。”
说得还挺像回事,我提醒,“如果蒂娜真的重新找了,不要你了,你怎么办?毕竟你对她的伤害已经造成。”
“……”
其实梅简自己也心里没底,这会儿说不出话了。
“没事,先找到再说,有什么当面讲。就算要跪下认错,也得找到人不是。”
安慰了他几句,我就先回房间了。
从储物袋中拿出玛希宝石,我将这戒指戴在了手指上,这样我能时刻观测到西厌的情况。
宝石不碎,就代表他安然无恙。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我们就租了两匹独角兽离开这个城邦。
去了发达一些的地区,就能换乘交通工具。为难的地方在于,不是每个城邦都有高科技,所以赶路也变得麻烦。
比如某个必经的城邦实行航空管制,只允许活物飞过领空,飞机、飞艇、飞船都不能过路。
又是一天被迫在当地住宿,梅简在转乘登记站办好了换乘交通的手续,我俩也趁机在这里购买了通讯器,相当于手机。
我在旅馆看电视,竟然在世界新闻频道看到了西厌。
只一眼,我就确定了是他。
灰色狼尾的长发扎成利落的小辫,穿着一身黑西装的高大少年显得冷厉不少,那股在我面前的青涩可爱褪去,完全是一个成熟男性的姿态。
西厌替一个戴着帽子、墨镜的男人挡掉了一众记者,护送对方上了私人专车,随后,他自己也坐上副驾驶。
新闻标题写的是著名大亨左德赛又签署一项事关城邦发展的项目,现在正是风头正盛的时期。
所以,西厌是结束了和我的恋情,选择回到左德赛身边?
看着这个画面,我只觉得胸口发闷,怒火无处宣泄。
我立即租用旅馆的平板电脑去查左德赛的生平资料,虽然可能得不到什么更有价值的信息,但总比没有好。
“你在查谁?”
梅简拿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进来,看到我在查资料,他好奇地问。
“西厌的老板左德赛。”
花了一小时把有限的资料看完,越看越觉得左德赛这个人不简单。
他是一个纯种的人类,家庭背景也不是什么豪门贵族,就是个小有积蓄的商铺老板家儿子,卖的东西也是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