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桐之死4296(3 / 10)
这样的人,注定会走上巅峰。
“您会补偿我的,对吧?”
一丘之貉。
这个词语浮现在伊泽尔的脑海中。
什么都可以被利用,什么都可以被交易,踩着尸t往上爬的冷血动物。
某种程度上来说,和她是一样的。
“当然。”
伊泽尔承诺道,成祝听到了,便放心的点头不再言语。对于身边的alpha来说,这应该是一次坐如针毡的审判现场。被告沈清容走出来的时候,她注意到了伊泽尔瞬间僵直的身t。
不愧是罂粟夫人,就算是被铐上手链,以一种狼狈的姿态进入众人视线的时候,都有一种娇弱的、惹人垂怜的美感。再加上明显凸起的小腹,更显的柔若无骨,楚楚可怜。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美yan绝l的oga,毒害了十五岁的外甥nv,将其母亲,自己的表姐,b迫到跳楼自杀。
美,心却狠,真真正正的蛇蝎美人。
母亲。
伊泽尔紧握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瞳孔深处暗藏着疼痛。失去意识的瞬间她就察觉到了母亲的意图,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醒来之后的伊泽尔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力的瘫倒在地上,长跪不起。
痛苦和无穷的后悔折磨着她,撕扯割磨那纤细的神经。眼球里弥漫出丝丝骇人的血丝,伊泽尔蜷缩着身子,从灵魂最深处,发出声嘶力竭的哀鸣。
杜鹃啼血那般凄厉。
冷。
好冷啊。
她抱着自己的身t,仿若深处荒芜严寒的极地,冷到浑身颤抖。指尖都是僵y的,一动不能动,伊泽尔只能趴在地上,任由黑暗和寒冷将她笼罩。
《圣经》里说,地狱里充斥着炎炎的烈火,炙烤着罪恶的灵魂,让这些罪人永受煎熬。
不对、根本就不对。
没有火,只有无边无际的冰天雪地,她快要冻si了。
这是惩罚对不对?是因为她杀了太多的人,所以神要来惩罚她,将母亲从她的身边抢夺走,对不对?
可是如果真的有神明存在的话,为什么又让她ai上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在她ai上母亲之后,就如此残忍的将她们分离?
伊泽尔不明白。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注定会有这样一出戏剧x的悲剧。
整个庭审没有太多的悬念和争锋相对,被告主动报案自首认罪,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步骤。但是法官似乎并不满足于此,他对于沈清容的杀人动机以及肚子里的孩子,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和疑问。看样子,明显是想把这起案件和公爵毒杀案联系在一起,把沈清容塑造成一个。
偷情被发现后,毒杀丈夫的可耻又y1ngdang的nv人。
注意到了伊泽尔越发y沉的神se,成祝上校开口,附在耳边轻声解释道:“这个法官是李昂首相派系的,上一次您的案件他们吃了瘪,这一次特意安排了自己人前来主审。”
目的显而易见,w名化公爵的母亲,给她的身份泼上w点,失去王位的继承权。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审判终于落幕,最终沈清容以故意杀人罪被处以si刑。但鉴于其怀孕的情况,改为无期徒刑,即日执行。
伊泽尔瞬间站了起来,用力的握着扶手栏杆,光是眼神就快要将那位法官千刀万剐。杀人的确是重罪,但是对于拥有特权的王室成员来说,这样的刑罚太过于苛责沉重。
这个混蛋完全就是想让她的母亲si!
“公爵大人,您似乎有什么意见。”法官放下了手中的法槌,眼神平静的看过来,带着若有若无的挑衅。
激将法。
成祝拉着伊泽尔的衣角,示意她不要上当。
可是伊泽尔哪里顾得上这么多,她恨不得掏出口袋里的枪,一枪打si这个狗东西,送他去见他的上帝。冲动和理智反复对撞拉扯,伊泽尔咬紧牙根,最后在母亲平静柔和的目光中,艰涩的开口回应道。
“没有。”
她的声音嘶哑,像是g涸的河流。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锋利的棱角,几乎要将她的喉咙割伤,带着滚烫的血从口中流淌而出。
“没有意见”
骄傲的头颅屈辱的低下,肩膀弱不禁风的颤抖,每一句话都沉甸甸的压在她的脊梁之上,几乎要将她活生生压垮。
“我尊重法官的判决”
审判结束,看着母亲被重新铐上手铐押走,有什么东西在伊泽尔的脑海中应声碎裂,断成好几块残缺不全的碎片。
废物。
她辱骂着自己,毫不留情的,用语言ch0u打着本就已经鲜血淋漓的那颗心。
你连你的母亲,你的oga都保护不好。
伊泽尔,你就是一个废物。
监狱在王都的郊外,坐落在一个安静的田舍之间,恰巧离城堡不远。
伊泽尔沉寂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来到专门的oga监狱探监。监狱长曾隶属公爵的部队,是成祝上校以前的下属,给予了伊泽尔许多特权和方便。
“您不用担心,夫人在这里很好,房间也是单人的。还配有狱医,以便她安心养胎。”
“麻烦你了。”
“您太客气了。”监狱长将关押的钥匙递给她,放低了声音说,“要不是那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从中作梗,夫人也不会被判这样的重刑。”
“他们是敌人,公爵大人。”
临走前监狱长意味深长的说道,“希望您能够早日明白这一点。”
木门关上,隔绝了大部分的yan光,走廊变得y森昏暗,时不时穿过一阵冷风。伊泽尔收好钥匙,继续往里面走,她听到了轻声的低y,柔和安宁的曲调。很熟悉,是她小时候依偎在母亲的身边,睡觉前总会听到的摇篮曲。
她悄无声息的走过去,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声响。
最里面的那间牢房,充斥着温暖明亮的yan光。柔美的oga沐浴在yan光之下,镀上了一层耀眼又朦胧的金纱,美好到不可思议。
她坐在床上,抚0着小腹,轻轻的哼唱着那首不知名的摇篮曲。
泪水很快模糊了伊泽尔的视线,她打开牢门,扑通一声跪在母亲的面前,哭到不能自抑。
“妈妈”
自责和愧疚将身在高位的公爵大人重新打回成了只会哭泣着在母亲怀抱里撒娇的孩子,泪水不要钱似的翻涌滚落,很快就打sh了oga的x口。
她一定很害怕。
沈清容也有些难过,ai怜的抚0着她头顶的软发,柔声细语的哄着她,安慰着她。吓坏了吧,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说到底,怀里的alpha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岁的少nv。
她甚至还没有成年。
因为ai她,过于早熟和懂事,手上也沾满了鲜血。
“复复,不哭了。”
再这样哭下去的话,她大概也会忍不住的。
双手捧着伊泽尔满是泪痕的脸,沈清容难过的同时,也有一点想笑,真的是太久没看她像一个孩子,发泄自己的情绪了。温软的唇瓣落下,伊泽尔立刻停止了哭泣,一双眼睛sh漉漉的看着她,乖巧的不得了。
沈清容这才发现,b起她说的话,似乎她的吻更加有效。
眼前的alpha就像一只嗷嗷待哺的细犬,跪坐在她的面前,期待的摇晃着毛茸茸的尾巴。
很难不怜ai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