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桥(11)(1 / 2)
“滴,检测到宿主身中迷蛇毒,是否解毒?解毒中,预计耗时七分钟……”
“滴,检测到宿主身中涣目散,是否解毒?解毒中,预计耗时两分钟……”
……
系统的警报声不绝于耳,盛骄被任薇踩在脚下,只觉得身上忽冷忽热,五感在丧失和恢复中反复拉扯。
在言情炮灰组和盛骄针锋相对这么多年,任薇对他再了解不过。
狂妄自大,恶毒狠辣。
好在任薇也不是吃素的,早在重遇盛骄开始,她就在通过书琼收集各类毒药。它们或相辅相成,或药性相冲,每一味都是剧毒,融合在一起,就算是利用主系统解毒,林林总总也得将近一小时。
最先起效的,显然是其中的迷蛇毒。
“是不是很痛苦?”任薇嫌弃地擦拭着侧颈,随意踢了踢趴在地上的盛骄,语气轻快:“你知道迷蛇毒吗?”
“其实就是壮阳药啦,不过……要更猛,更带劲哦。”
即便正在解毒过程中,盛骄的呼吸依旧粗重,腰腹止不住地痉挛着。
他宛如一条搁浅的鱼,而任薇的气息,就是他所渴求着的水源。
盛骄脸色涨红,湿润瞪大的眼睛紧紧地黏在任薇的脸上,腰下更是炙热胀痛,不自觉地、迫切地挺dong着。
向来如此。
不论遭遇何种逆境,任薇总能反败为胜。
此时她身在黑暗中,整个人却散发着莹润的光辉,如同一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童,朝他狡黠地笑着。
针锋相对?只有任薇这样想。
在盛骄眼中,过去的他对任薇一直有着一种近乎宠溺的纵容。他们之间,他自认为扮演着一个无奈的长辈。
如果不是任薇非要与他一刀两断,他又怎么舍得把她丢进这个世界呢?
她不愿意再站在他的身边,自然是过得越惨淡越好,如果真的丢了性命,也是死得其所。
但现在看来,或许她并未打算与他全然决裂。
不然她为何要对自己下这种毒呢?
她也想触碰他吧?
一想到任薇可能存着这样的心思,盛骄只觉得心口酥麻。
他用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如同打量一道可口的甜品。
如果咬上她的脖颈,抚上她柔软的胸脯,掐住她的腰肢,沉下身的同时直直吻到她的舌根,她一定会哭的吧?
到那时,任薇也会如他现在一般,发出急促的喘息,不自觉地扭动起腰腹。
即便是厌恶他,她也会沉入欲望的深渊。
这是何等美妙的场景?只是想象着,盛骄就已经绷紧腰线,陷入乍然的失神中。
一阵淡淡的腥味散开。
“你不是0吗?”任薇压下眼睫,后退了两步,冷笑道:“居然对着一个女人高潮了?”
“看来这个毒还真有效。”
“薇薇……”他发出一声娇吟,眼中水光弥漫,唇边也挂着几缕清液,看向任薇的眼神,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含情脉脉。
任薇自然不会把这种生理现象视为爱意的证明,她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别对我摆出这副被玩坏的模样,很恶心。”
尽管没了系统,可它留下的那张“季祉辰攻略表”依旧存在于任薇的脑海中。很有可能,她的系统并没有被毁灭,而是被盛骄夺走了。
既然系统可以被掠夺,那她是不是也能把主系统抢过来?
盛骄难得有这样弱势的时候,这也是任薇试探的最佳时机。她屏息凝神,试图用意念建立与系统的联系。
“滋滋……滋——”
或是盛骄不加防备,不过几息,她就听见了系统的电流声。
紧随其后的,是一道更加冷峻的女声:“编号95901,强制休眠。”
这就是传说中的主系统。
“编外者任薇,请停止连接行为。”不同于小系统的咋咋呼呼,主系统声线平静,毫无波澜。
分明已经与盛骄搭档,它却好像并无合作精神,对于任薇的连接,只做出警告,再无其他行为。
看来,掠夺系统是可行的。
但眼见着读档时间剩余不多,况且她现在还不够强大,要实施这一行为风险太大,想来还需从长计议……
就在任薇陷入思索的瞬息之间,盛骄凑近了。
毒性分明渐渐解了,可他脸上的糜艳的神色却并未褪去分毫,反而愈演愈烈。
他直起身,跪坐在任薇身前,仰面望着她,眼角的几滴清泪随着他的动作而溢出,忽然伸出舌头,眯着眼道:“主人,让我给你舔吧。”
?
!!!
饶是知道盛骄这人有毛病,任薇却还是被他这副能随时随地滥交的状态给惊呆了。
他爹的,这人属性一犯,连自己男同的身份都忘了是吧?
“滚!”
任薇实在是被恶心到了,二话不说一脚踹在了他的肩头,将他踢翻在地。可他不仅没有生怒,反而就势抱住了任薇的脚。
艳丽的红一直弥漫到耳后,盛骄如狗一般吐着舌头,急喘着,抱着她的脚,直直地往自己身下压去。
啊啊啊啊好恶心!
任薇绝不容许自己的脚再受到丝毫冒犯,她猛地抽出脚,没想到盛骄竟如此用力,硬是将她的鞋袜扯了下来。
“我的主人……任薇……”得到的只是没有温度的死物,盛骄显然不甚满意,他面色痛苦,眯起的眼中满是热泪:“你疼疼我吧……”
恶心!好恶心!
盛骄这跌破下限的操作简直令她恨不能就地剁了他那二两肉。
可惜她手无寸铁,就算一脚碾上去,恐怕也只会让这个疯狗爽到。
尽管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任薇做出了不少虐待的行为,但她并不是s,只是真诚地在虐待这些男人,绝不是为了让他们爽的!
“你对书琼,对今明凌不都做了这样的事吗?为什么对我就不可以?!”盛骄将她的鞋袜紧紧按在怀中,艰难地挪动到任薇身前,动作间产生的摩擦让他身体发颤。
他执拗地,蹙着眉质问任薇:“你既然对我下了药,就该对我做这种事!”
以往只要见到盛骄,任薇心情通常都是厌恶、烦躁和无语,而此时此刻,她头一回感到了难以言表的困惑。
下了药就要对他做这种事?按照他这个逻辑,她还下了其他几十种能让他肠穿肚烂、半身不遂的剧毒,如果他真死了,那她是不是还应该给他收尸?
任薇可不想奖励这个受虐狂,眼见着周遭的黑暗渐渐散去,她更不愿与他纠缠。
“迷蛇毒早解了吧?要打炮找你最爱的男人们,别在这恶心我。”
她说完,转身朝着光亮处走去,不再理会跌坐在地,衣衫散乱的盛骄。
睁开眼,任薇斜靠在床榻上,肖敏敏手中正托着纸绢,神色凝重,“昨夜我回到房中时,它便被放置在床榻上,可房中并无妖物痕迹。”
时间倒回到这个时候,预计再过几分钟,便能传来林秀娘的死讯。
这次,任薇却并没有立马说出林秀娘的名字。
“看来要么是郡守府中下人所留,要么是另有妖物作祟。”肖敏敏沉吟片刻,又将纸绢迭好,转而拿出了那烧得只剩半截的夕谣赋。
天道出面,自然是不能让世界中的角色察觉。因此任薇受伤这件事,在肖敏敏的记忆中就变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