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婚 第68节(1 / 2)
“爷爷种的石榴也熟了,爷爷待会带你去摘石榴吃,子鸣没出事前就……”说着,说着,老爷子的话戛然而止。
鹤老爷子虽然讨厌梅女士这个儿媳妇,但是鹤子鸣从小就挺讨喜乖巧,和梅女士的性格截然相反,这个孙子成了植物人,一度让他痛心
子鸣,沈月瑶对这个名字不陌生,是鹤云行同父异母的弟弟,只是,她连梅女士都没见过几回,鹤子鸣,自然没机会见。
每次回老宅,鹤家人都很识趣没有提到过梅女士和鹤子鸣。
出事……
“爷爷,出事是什么意思?”沈月瑶问。
“子鸣十八岁的时候出过一场事故成了植物人,至今还没有醒来。”鹤老爷子从来没把沈月瑶当外人,还是说了。
鹤云行之前说过自己有愧于鹤子鸣,而eva是鹤子鸣喜欢的人,所以才会帮助eva的事业,她好奇问:“爷爷,鹤子鸣会成为植物人,是不是跟鹤云行有关系呀?”
植物人,光是听着就觉得让人惋惜,十八岁,是多么美好的年龄,而他,错过了人生里最美好的青春年华。
“这事其实不光是云行一个人的责任。”
不光是他的责任就还是有责任,沈月瑶想,难怪有愧,难怪梅女士那么讨厌鹤云行,连带不顺眼她。
鹤老爷子又拿出一张照片,照片里就有鹤子鸣,还有鹤云行。
照片里的鹤云行大概才十五六岁,表情肉眼可见的冷漠,沉黑的眼神有些厌世,反观鹤子鸣,捧着石榴,笑容灿烂。
很难想象,这个少年会是梅女士那样的女人养出来的儿子。
梅女士,在沈月瑶眼里,也是一个功利心很重的女人。
沈月瑶看着照片里的少年版鹤云行,跟他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从来没见过他小时候的照片,甚至,之前看鹤家的全家福,都是成年后的鹤云行。
沈月瑶想问什么,可是又忍住了,她才不要去了解鹤云行以前的事。
于是,干脆转移话题:“爷爷,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提了你心里难受,你尝尝我做的花饼。”
鹤老爷子见沈月瑶没有再想问下去的意思,就觉得她态度不是很对,明明很想问,又压下去了。
他听说沈月瑶这次回香港不是自愿回来的,鹤云行又是一个有事不喜欢往外说的闷葫芦,两人之间有什么问题,老爷子压根不清楚。
于是,前不久才学会用智能机的鹤老爷子还拍了图片发到鹤云行微信里:[瑶瑶做的]
并没有荣幸能够尝到沈月瑶亲手做的玫瑰花饼的鹤云行表示内心似乎产生了嫉妒自家爷爷的感觉,换做之前,沈月瑶肯定不会漏了自己。
鹤云行:[我现在回去]
鹤老爷子:[瑶瑶连花饼都没给你留,你到底有什么问题,到现在还没把我孙媳妇哄好?]
只是,鹤云行根本没有告诉他的意思,没再回消息。
……
天边的云被夕阳烧得通红,又铺洒在高楼大厦上。
鹤老爷子在老宅后面果园里种植的石榴羞答答地挂在树上。
沈月瑶把通红的石榴摘下来放进篮子里,她踮起脚,想要摘树顶端的那个,只不过,她够不着。
忽而,沈月瑶被搂了起来,整个人腾空而起,男人有力的手臂,托着她的臀部。
“摘吧。”鹤云行的低沉的嗓音跟着响起。
沈月瑶摘下那颗石榴后,语气冷淡:“你放我下来吧。”
“怎么不穿外套?”
“不冷。”
沈月瑶拎起篮子,往前走,在鹤老爷子面前,总不好不理会他。
实际上,前两天她的确话都不想跟鹤云行说。
只是,太阳彻底下山后,篮子里已经堆满了石榴。
那股冷意,随着萧瑟的风吹来,她打了一个喷嚏。
“瑶瑶,天黑了,我们回去吧。”
“好的,爷爷。”
鹤老爷子故意走在前头,身影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此时,鹤云行把围巾裹在沈月瑶脖子上,又把外套披在她身上:“别冻感冒了。”
鹤云行身上清冷的气息把她裹缠住,沈月瑶想不要他的衣服,可是那股暖意裹住她,驱散了寒意,想想还是裹着吧。
只是,她面无表情地往前走,然而,脚下忽是掠过一只老鼠,就停在她脚下不远,用黑溜溜的眼睛和她对视着。
大冬天的,为什么有老鼠?
老鼠吱吱吱地叫了,忽是动了。
沈月瑶吓得一跳,手里的篮子没拿稳,石榴掉在地上,一转身,整个人跳挂在鹤云行身上,声音都是软颤的:“有老鼠!”
鹤云行稳稳接住她:“别怕,它被你吓跑了。”
沈月瑶还是害怕,把脸埋在他肩窝,催促:“你快点带我回去。”
鹤云行问:“石榴不拿了?”
沈月瑶:“你把我送回去,你再回头捡。”
鹤云行:“好……”
-
这个小插曲,让沈月瑶跟鹤云行多说了两句话。
摘完石榴,吃过晚饭,他们才回的浅水湾别墅后。
回家后,沈月瑶拎着石榴交给女佣就转身上二楼。
鹤云行紧随其后,从身后搂住她:“不尝尝爷爷种的石榴甜不甜?”
白月光(修)
他们之间的隔阂不是不提就不存在了,在老宅,沈月瑶对他和颜悦色,只是看在鹤老爷子面子上,仅此而已,至于那个小插曲,不值一提。
沈月瑶推搡他:“我晚饭吃的很饱,不想吃了,还有你说话就说话,别对我搂搂抱抱的。”
鹤云行喉结滚动,他是说过如果她不想,他不会再强迫她,但并没有说过,不会亲她,抱她。
很显然,没有那只老鼠,沈月瑶绝对不乐意和他搂搂抱抱。
沈月瑶抬眸瞪他:“放开我,我要去洗澡了。”
鹤云行只好松手放人,在沈月瑶去衣帽间后,他才重新下楼。
虽然没给好脸色,但是比不理他,不和他说话,这种情况很好了。
下楼后,佣人是把石榴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的果盘里,鹤云行找来了一个干净的碗,开始动手给她剥石榴。
等沈月瑶洗完澡出来,鹤云行就端着一盘石榴到她面前:“吃吧。”
沈月瑶睫毛颤了颤,她拿起一颗石榴籽放嘴里,很甜,而后抱住那盘剥好的石榴籽,反正都剥好了,不吃白不吃,但丑话说在前头。
“鹤云行,你对我再好,不爱我还是没用的,我不会感动的。”
他嗓音沉沉:“瑶瑶,我做的这些,还不能证明我心里有你吗?”
有她,但却不是爱情啊。
鹤云行对她有感情是正常的事,他们好歹夫妻一场认识六年不是?
沈月瑶垂着眼皮:“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你不爱我,我已经放弃你了,反正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结果。”
说完,她留给鹤云行一个背影,坐在了沙发上。
石榴是甜的,但沈月瑶总觉得吃进嘴里是酸的。
被打了死刑的男人好像再没有翻身的机会,鹤云行望着她,眸里涌动的情绪总是一次比一次强烈。
那些话,就像一把刀子,割在他的心上,在流血,他觉得疼,可是他的人生经历,从不允许他说疼,更开不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