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捩点(3 / 6)
「那是……阿昌?」像是听到了老师的呼唤,阿昌转过身来,一脸鄙夷的看着老师。
「不,阿昌!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听我解释!」突然一阵燥热袭上脸颊,心脏扑通的狂跳,好像下半身的感觉被接上似的,老师开始激烈的反抗,却怎样也无法触及那三个人影。
「不!阿昌!别走!听我解释!求求你听我解释!」阿昌转身离开了巷弄,眼角含泪的老师猛一发力,y是站了起来,赫然发现那三个人影早就不知去向,衣物也一件不少的穿戴着,来不及感到奇怪的老师,立马追了出去。
「阿昌!等我!」尽管老师全力的奔跑,却始终和那慢悠悠行走的阿昌隔着一段距离。终於她使不上力了,摀着膝盖喘着气,四周却突然充盈着熟悉的气息。
「呵,阿昌?」老师微笑地站起身,但眼前的哪还是阿昌,是她的丈夫。
「咦?树人?」树人一反常态,脸se凝重地看着老师。她惊异的发现泪已淌了满脸,却无法理解原因。
「唉……我看,我们还是离婚吧?」树人沉重的开了口。
「为什麽!就因为我遭遇了那档事吗?就因为我流产了吗?我已经怀上茉莉了啊!」老师噙着泪哭喊着,伸手抓住了树人。
「你还不明白吗?茉莉已经si了啊……」树人好像也按捺不住,掩面哭泣了起来,但透过指缝流出来的,却是猩红的鲜血。
「唉……你在说什麽?」
「妈妈,为什麽我要si,我犯了甚麽错?」茉莉的x口淌着血,走向了树人。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理智濒临崩溃的老师,再次失去了对身t的控制力,无法移动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父nv俩的身影不断的变淡,消失在眼前……
「不要啊!树人!茉莉!」
「嘿!老师,你终於醒了,没事吧?」
「树人?」
「不,我不是树人。来,这杯高粱你拿去,先缓过来要紧。」
「这军中,怎麽会有高粱?」神智尚未清醒的老师,呐呐的问。
「啊,好歹我也是个军官,带瓶高粱不会有人说话的。」
倏地,一声玻璃碎地的脆响,老师开始歇斯底里地朝四周出拳。
「你这杀人凶手,还我丈夫来!还我nv儿来!」老师撕心裂肺的哭喊,回荡在空旷的牢房内,显得格外凄凉。
「老师,你冷静点,我不是台上那个老王八,看清楚点,我是阿昌!」
「阿昌?」简单的两个字,犹如一gu清风,吹散了老师脑中的五里雾。老师盯着眼前的男子,各种回忆一一浮现,反而使此刻的相聚更显不真实「你……晒黑了?」
「是啊,从领导革命军起义开始已过了两年,想不黑都难。」
老师看着阿昌苦笑的脸,讶异自己於十年前的回忆竟还如此鲜明,是愧疚吗?还是情愫呢?一直在逃避这份情感的老师,怎麽也没想到自己还要再面对他,还要再接受考验。
「你刚刚……做恶梦了?」见老师又失神了起来,阿昌小心翼翼的问。
瞬间,老师的头又疼了起来,梦中的场景再度浮现,残忍的明示她所身处的现实。树人和茉莉走了,真真切切。她将再也不能拥抱他们、亲吻他们,从此孤身一人……
「老师?老师?」阿昌看着眼神呆滞的老师,试探x的推了推她的肩膀。
「那时……是你救了我?是你将我带回牢房的,对不对?」
「是……」老师的头依然低垂着,使阿昌完全看不透她的心思。
「为什麽?」
「嗯?」
「为什麽要救我?为何不让我跟他们一块走?留我一个人在世上做什麽?」老师抬起头来,那姣好的脸庞被悲痛扭曲的不成样,看的阿昌心里一阵绞痛,一时也答不上话来。
「为什麽要救我?为什麽不连他们一起救?啊,我知道了!是你!是你对不对!」老师突然面露凶光直视着阿昌「是你下令处si他们的对不对,这样你就可以独占我了不是吗?」面对老师火一般的目光,阿昌不禁心中一凛。
的确,他很希望树人跟茉莉可以消失,这样便可和老师再续前缘,但他也很清楚他们是老师的心头r0u,他怎麽样也不愿意如此伤害老师。
「不是我下的令,我虽是个军官但权力早已逐渐被架空,前天的那一切,完全不是经由我手。」
「但你无法否认的是,你希望他们消失对吧,所以你也没有尝试去阻止,对吧!」老师的眼神没有丝毫的放松。
「唉……我还是很好懂,是吗?」面对老师的聪慧,和两人间的万般牵引,阿昌从没能瞒的过她。
「对,你还是很好懂,而我讨厌这样。」老师虚弱的身t终於撑不住,颓然坐了下去。
凝重的气氛压的阿昌喘不过气,或许来的不是时候吧?
「唉……听着……」
「敌袭!敌袭啊!」外头传来惊慌的大喊,阿昌心中愣是一个咯噔。
「怎麽会!太快了吧!」他焦急地望向窗外,清晨的朝雾漫进了窗口,并隐隐听见部队召集的脚步声,接着又回头看看意志消沉的老师,心中顿生一计。
「老师,我带来的东西记得要吃,养好t力,我一定会带你离开这里。」阿昌看着毫无动静的老师,一时无可奈何,只能咬咬牙先离开。
不消多久,阿昌就已着好军服出现在戏台边,但军官似乎已分配完任务,革命军分两路东西而去。
「长官,让我指挥作战吧!」
「不必,我惹下的祸自己收拾,你在旁边静待命令即可。」军官拍拍阿昌的肩膀,露出讳莫如深的笑容。
「走吧!趁着大雾,给叛军一个迎头痛击。」
山中静的不可思议,静的似乎连时间也不复存在,虽然久经沙场,阿昌老练的身心依然习惯x的紧张了起来,他狂跳的心,让周遭的一切都成了慢镜:军官缓慢的呼x1,和随之而来漩涡般的吐息;同袍们的汗,违抗地心引力似的落下,接连发出大的不可思议的落地声,最明显的莫过於敌军的脚步,缓慢而规律,每一次踢踏,都在为这场大战倒数。
「哈哈哈,简直就是活靶子,又要立功啦!」已至埋伏地点的军官,窃笑着对阿昌说。
随着脚步愈来愈响,军官一手拿着配枪,一手平举,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停!」大雾中,重重的黑影就在将要走进交叉火线时停了下来。
「你说什麽?怎麽回事?」
「报告长官,不知何时,我方已无法跟h营长、傅营长联系上了。」
「怎麽现在才来报告?」阿永略带愠se的说道。
「对不起,请旅长处分!」
「怎麽回事?」志忠不解的问
「通讯被切断,代表敌方知道我们来了,这是迳直的走进对方的口袋里啊!」
「嘿嘿嘿,不错,我是知道你们要来了,不过竟然是一个旅啊,得改变一下策略了。」军官说道,仍不改颜se,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怎麽办,撤吗?」
「当然得撤,通讯都被切断了,还打个p仗。」阿永气急败坏的说道。
「长官,你有没有觉得旅长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一旁的杜明文悄声的问志忠。
「是……好像急躁了点?难道是因为睡眠不足?」
「不太像,就连下属们都表现出b以往更甚的疲态,难道这山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