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万人迷白莲花后他人设崩了 第22节(1 / 2)
他的软弱只是暂时的,一旦得了点苗头,从前的脾性就会再次冒头。没管白阮答不答应,他便擅自作了主张。
落地灯的光线此时都嫌刺眼,湛云青让白阮把灯关了。他身上有些星星点点的吻痕,是刚被吮吻出来的鲜红色,神情却高高在上,看上去让人觉得可爱可怜又可恨。
白阮摇头:“我想看着你。”
湛云青气得咬牙,说:“好吧,那你一会儿可别丢人!”
白阮点头,坐上沙发,将湛云青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湛云青下意识与白阮对视,那双暗暗的眸子让他觉得害怕,甚至让他怀疑从前白阮温柔的神情是否真实存在过。
“你在发抖。”白阮静了一会儿,问:“你是讨厌我吗?”
湛云青不说话,躲开白阮的视线,说:“你不抱我了?”
白阮眨了下眼,慢慢地抬起手,反应不过来似的抱住湛云青,将下巴搁在湛云青的肩上。
不用再感受到白阮的视线,湛云青松了一口气,很快却又感受到脖颈上灼热的气息。他轻轻咬着下唇,任由火从肩上燎下去。
“你在怕什么?”白阮突然问。
湛云青被惊了一下,薄薄的腰弓了起来,硬着头皮说:“没有。”
白阮含住湛云青的耳垂,用牙齿磨了磨,湛云青抖得更厉害了。
他说:“湛云青,我特别怕你又离开我。”
湛云青不说话,白阮牵着湛云青的手,把他的手指凑到唇边,轻轻吻着,从指根吻到指尖,再吻掌心,密密麻麻。
“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白阮哀切地看着湛云青,湛云青感到手腕一凉,意识到白阮再次捆住了他的手。
他觉得白阮变成了被割裂的两半,一半像是以前的温顺乞怜的小狗,另一半却强硬又可怖。他说不出话,因为白阮吻住了他,哪怕他咬出满嘴的血腥味,白阮都没松开他,而且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忽然湛云青感到白阮在哭,泪水在空中变凉,沾湿了两人的脸庞。
湛云青听见了白阮轻微的哽咽声,在这一刻他察觉到了白阮的软肋。又或者白阮的软肋其实早就摆在了他的面前,只是他没有真正触碰到,而这成了他的筹码。
“一定要这样吗?”湛云青吻掉他的泪水,说:“我跟你说过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假的,我没有再跟别人做过。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想留下的。”
他吻了吻白阮眼皮上的小痣,掀开白阮的衬衣探了进去,说:“不要哭,我很想你的。”
一滴泪水应声而下,从他眼角落下。白阮看清那一滴泪水时睁大了眼睛,下意识接住了它。
湛云青说:“不要生我的气。”
这次换成白阮躲开了湛云青的眼睛。他沉默了好久,才说:“我原谅你。”
湛云青笑了,亲了亲白阮,说:“乖,帮我穿衣服吧。”
白阮用袖口帮湛云青擦了擦额角的汗,把他的手解开,拿起一旁的长袍,仔仔细细地替他穿上,又替湛云青把头发梳好。
湛云青的眼皮因为刚哭过所以红通通的。他已经见识到了湛云青皮肤的敏感,稍微触碰就会泛起粉色。但也许哭是假的,就像湛云青说过的话、表现出的亲昵也都可以是假的。
“这一身也很好看。”他移开视线,盯着湛云青的影子,说:“其实你一走进来我就看见了。”
只是没有理由走近而已。
这段时间他在娱乐圈也有了一些名气,认识了很多人,也有人开始巴结他,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与从前不同了,也许面对湛云青时也能算得上有底气,没想到见到湛云青的那一秒,他又变回了那个戴着破旧手表的道具组兼职。
刚才他抱着湛云青时,觉得怀里的人轻飘飘的,想问问他最近到底遇到了什么,却又怕听到的答案会让他难以接受。
他已经厌倦了猜测湛云青的心意,无论湛云青如何说喜欢他,最终好感度还是不变的1。1算喜欢吗?如果算,好像份量太少,如果不算,他却是唯一的1,也许算是湛云青唯一动过感情的人。
不过此时他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湛云青在他身边。如果湛云青再离开——他无比坚信湛云青会再次离开,只要找到机会。
他不想,也不会再给湛云青那样的机会了。
助理按照他的吩咐在出口前面等他,看到白阮牵着一个人,略显惊讶。
郑麟道站在助理身后,靠在门柱上等着,正在抽烟。看见白阮身后的湛云青时,他表情凝固了一瞬。
白阮经过他时看了眼他手中的烟,郑麟道立刻将烟按熄了,笑了一下,眼睛还盯着湛云青,说:“还以为你要过一会儿再出来……他怎么了?”
“他不太舒服。”白阮说:“您找我有什么事?”
“没有,上次我邀请你来,你不是说不来吗,我在会场看到你,就想着过来打个招呼,见见你。”郑麟道少见地有些局促。
白阮点了点头,说:“谢谢您。”
“你哭了?”郑麟道注意到白阮红红的眼圈,立刻看向湛云青,十分不满。
湛云青笑了下,嘴唇肿得一眼就能看出来方才做了什么。他对着郑麟道眨眨眼,说:“老师,这么晚还不走啊?”
郑麟道很是看不惯湛云青这副样子,皱起眉头转向白阮,说:“白阮,你跟我来。”
湛云青好整以暇地看向白阮,勾了勾白阮的掌心。
“不好意思郑导,现在很晚了,他身体不舒服需要休息,改日我一定上门拜访。”白阮说。
郑麟道这一吃瘪,脸色有些难看,但他不忍心责怪白阮,只能看向湛云青。湛云青洋洋得意地挑眉,之前白阮令他惧怕的形象淡去了,又变回了以前随他掌控的模样。他像是每一个握住缰绳就自以为降伏了猛兽的主人一样,有些得意忘形。尤其是那种发了疯的猛兽再次被制服后,每个主人都容易放下戒心。
“我们走咯!”湛云青向着郑麟道说。
“湛云青,你变成这样,让我很失望。”郑麟道冷冷地说。
白阮闻言,抬眼看郑麟道,又去看湛云青。他现在似乎有些草木皆兵,任何有关湛云青情感状况的事情都让他万分紧张。
“哦。”湛云青无所谓地应了声,松开白阮向外走去。
白阮看向郑麟道:“郑导,他已经不再是您的学生了。”
郑麟道咬牙:“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把他想得太简单了你知道吗?他就是个怪物,他们家没有一个正常人,白阮,你相信他就是再往火坑里跳!他们表现得很值得你爱,但其实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计——”
“郑导!”白阮蹙眉,打断郑麟道;“您可能对他有点偏见。”
“他对你不过是见色起意,只是玩玩,你不会指望他会动真心吧?”郑麟道恨铁不成钢:“他要是真的喜欢你,会舍得你哭?”他低下声:“我从来都舍不得……”
白阮若无其事地说:“没关系,反正我也不会为其他人哭。已经很晚了,您该回了。”
“白阮,你怎么不听劝啊?”郑麟道无奈:“石阶上好看的人这么多,他今天喜欢你,明天就能喜欢别人,到时候抛弃你了,你哭都没处哭。”
“我才不到二十岁。”白阮说:“如果他是见色起意,我这张脸起码还能有很久保质期。”
“那你能保证没有别人比你更年轻,更好看?”郑麟道气急败坏。
“他不会见到的。”白阮忽然微笑起来,说:“再见,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