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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青礼不再说话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父子两人,季谦的语气比刚才更冷,“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我还能指望你接管季氏吗?还有那个什么陆宛你把他养在其他地方不行吗?硬要带回来搞的鸡飞狗跳。”
季宴站在原地许久才开口,“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和余青礼也不会离婚的。”
季谦蹙着眉头,“不用了,余青礼也不是唯一的选择,培养了这么久连个小三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他要离婚就离吧,看在他跟了你六年的份上,给他分两套房子,不过他本人必须离开深意。”
季宴手指猛地收紧,“爸这件事情是我干的不地道,余青礼并没有什么过错,他在工作和生活中对我无微不至,我已经习惯了他的照顾,离婚的事情我不同意。”
“哼!”季谦抬起头,目光凌厉地看着季宴,仿佛要把他所有的心思都看穿一般。
“你喜欢他了!”
不是疑问是肯定,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两个人,余青礼对季宴的心思他一直都知道,只是没想到季宴也喜欢上了他。
季宴这个人心思很深,从来不对什么东西保持特别的喜欢,陆宛是他青春期的一个变数,被剥夺了痛过哭过也就过了。
除了陆宛后,这是他第一次试图挽留些什么东西,所以季谦一眼就看出来了。
“没有,只是觉得他很懂事。”
“不重要了。”季谦没理他摆摆手,“就这样了,离婚的事情你不用出面了,我会让律师跟他谈的。”
……
季宴回去的时候,余青礼正在沙发上打电话,不时传来一两声压低的笑声。
“嗯嗯,明天要上班,下午可以过来看叔叔阿姨。”
“吃饭……叔叔阿姨可以出院了吗?”
“那真是太好了!”
“哦,好的,晚安!”
余青礼挂了电话,满心欢喜,没看到他身后一脸阴霾的季宴,一步一步向他走了过来。
等回过头时,季宴已经到了身后,“季宴你要做什么?”
余青礼有些慌,每一次参加家宴季宴的心情都会特别差,心情差就会在床上毫无节制地索取。
“恭喜你得偿所愿,你要的离婚,爸已经同意了。”
余青礼说不上是感觉,就仿佛心头的枷锁被什么东西打开了的感觉,自由的感觉让人心头陡然一轻,失重的感觉让他云里雾里分不清楚。
除了失重还有随之而来的失落,毕竟心头除了枷锁就是对季宴这些年毫无保留的爱意,一丝一缕在慢慢地消散,感情的失去不是一瞬间的事情,它像钝刀子割肉一般,拉拉扯扯……
“谢谢!”
季宴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很淡,脸上也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你很得意?终于能跟你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是吧?”
余青礼淡漠地看着他,嘴角慢慢勾起,“嗯,祝福我吧!我也祝福你们。”
虽然不知道季宴是怎么让季谦同意了陆宛的事情,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终于解脱了。
季宴听了他的话没回答,只是又逼近了几步,余青礼被他越来越冷的眸子怔住了,反应过来后退的时候已经退到了墙面。
季宴狠狠扯住了他的衣领,逼的他不得不仰头对视着。
“余青礼,我不会祝福你的,记住求我的姿势,你后面用得上的。”
借一步说话
离婚在即,季宴终究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情,余青礼睡沙发,季宴躺床上,两人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季宴早已离开,而他不知何时睡在了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
早上吃饭的时候,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一个人,余青礼随便吃了点就打车去了公司。
只是没想到会在公司门口碰到温兆,温兆这人性情古怪阴晴不定。
这辈子唯一对谁温声细语大概也就陆宛了,陆丰显然不够资格,站在他旁边半句话都不敢说,还得腆着笑脸鞍前马后。
余青礼不想跟他碰面,混在人群中,但温兆显然是为他而来,一看到他就凑了过来,全然不顾身后人的人死活。
“余青礼!”
被人看到再装就过了,余青礼只能站在原地硬着头皮看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懒得应付他的冷漠。
“温二少找我什么事?”
温兆还没说话,余青礼兜里的手机响了,余青礼拿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是姜池的。
“青礼,麻烦帮我请个假!”姜池的声音有点嘶哑。
余青礼直觉有事,但姜池听起来不太想说,只能先应下,“好!”
温兆痞痞的拦在他面前,“余青礼,你在躲我?”
“温二少,我工作时间,麻烦先让让。”
说完避开他走去了陆丰面前,“陆经理,姜池父母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还要再请假一天。”
陆丰正在为讨好不了温兆而烦恼,余青礼直接撞他枪口上了,脸色一沉。
“什么假请这么久,让他自己来跟我请,再说了临时请假谁来安排工作,姜池他要是不想干了,早点滚蛋!”
温兆没有在意余青礼对他的冷淡,凑了过来,听到这话看着陆丰不赞同道:“员工请假都不行吗?”
陆丰赶紧陪笑,“温二少不知道,这个姜池是个惯犯了,经常无故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