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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兆我不是三岁小孩,我不可能跟你这种人走的。”
温兆听了这句话眼神彻底黯淡下去,“对不起,我为过去不分青红皂白伤害你给你道歉……但今天你必须跟我走。”温兆说完一针扎进了他的手臂。
余青礼吃疼,下意识去推开他,一瞬间的事情,温兆已经把药全部推了进去。
余青礼:“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卑鄙!”
“随便你怎么骂,你以后恢复记忆会感激我的。”温兆的神色隐隐有几分癫狂。“青青我带你出国,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生活。”
“……”
余青礼话还没说,眼前的画面就开始模糊了起来。
温兆等余青礼完全昏睡过去,才凑近他,先是拔掉了余青礼手上的滞留针,然后再将人整个抱去了自己推进来的病床上。
做了一些掩饰后,推着余青礼从电梯下去了。
下到一楼的时候,季宴捧着一束红玫瑰迎面走了过来,这一刻温兆的手心全是汗,兄弟归兄弟,拐老婆这种事情,再好的兄弟那也得反目成仇。
温兆不怕他,但怕他阻碍自己的计划。
季宴正在埋头检查玫瑰花里的戒指,三人就这样擦肩而过。
一直到季宴坐上电梯,温兆才长吁了口气,推着余青礼去到一楼的后楼梯,接应的人开垃圾车把人接了出去。
温兆急匆匆地坐上车,垃圾车开了出去,开到前面拐角处又换了一辆普通轿车。
一路换了好几辆车,飙向温氏的私人飞机场。
而医院这边。
季宴推开门没看到余青礼,只有输液瓶里的水还有三分之一在往地上滴。
季宴手里的花掉在了地上。
“查监控快!”
拿我换你?
余青礼醒来的时候,正靠坐在沙发上,旁边坐着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欧美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余青礼环顾一圈,看到了另一边的温兆。
“温兆?”
温兆听到余青礼的声音,马上就要站起来,却被旁边的人扯住了。
楚楚可怜的声音响起,“温二哥,你说了要带我离开的,你现在反悔的话,他会杀了我的。”
余青礼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朝说话的人看过去,说话的人身量小,坐在温兆旁边被拦住了。
四目相对,年轻的男人身上仅穿着几块布,精致的脸上全是巴掌印又红又肿,几块布裹不住的地方全是又青又紫的鞭痕。
年轻男人低垂着眸子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只是偶尔抬起头,眸中是对余青礼难以掩饰的恨意,正是余青礼失忆后再没有见过的陆宛。
温兆抽出被陆宛抓住的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眼睛直直地看着余青礼。
陆宛偷偷瞥了一眼,身子僵了一下,他明显能感觉到温兆因为余青礼醒来而变得疏远的态度。
余青礼不明白眼前的状况,目光在人群中来回审视着。
“余先生别来无恙!”
生硬的普通话在耳边响起,余青礼偏头看了看坐在自己旁边的人,那人眉眼含笑也正看过来。
“我们认识吗?”
“嗯,认识很久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深交。”男人摩挲着手指,露出了中指上的青色的蛇形刺青。
余青礼看着他,完全没有一点印象,“可我不认识你。”
对面的温兆起身,“邵董,人已经给你带来了,希望你言而有信放了陆宛。”
余青礼蹙了蹙眉头,原来温兆把他绑过来就是用来换陆宛的。
邵潜目光赤果果的落在余青礼身上,宽肩窄腰大长腿,这人比照片上还好看,季宴抢他的人,那他就抢他的人这才公平。
“嗯。”
余青礼听了这话,垂了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温兆则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陆宛生怕余青礼多说两句,让温兆改变心思,起身朝余青礼的方向跪了下去。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跟温二哥没关系,我知道你假装失忆、让季宴把我送出国、都只是因为想和季宴复合,其实你大可放心,我从今以后绝对不打扰你们,求求你救救我吧!”
“……”余青礼冷笑,目光从陆宛身上收回落到了温兆身上,对上了温兆躲闪的眼神,“你信了?”
“我当然相信陆宛。”
跪在地上的陆宛目光落在邵潜脸上,邵潜给了他一个灿烂到极致的笑。
陆宛看到这个笑,身体禁不住浑身颤抖起来,再一次给余青礼磕头,“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快被他折磨死了,求求你!”
温兆垂落在另一侧手指攸然收紧,起身扶住陆宛,目光看向余青礼的时候,眼中的愧疚变成了厌烦。
“咱们不用求他,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他要是不害你,你也不至于变成这样,把他留在这里,让他也尝尝你受过的罪。”温兆一字一句就给余青礼判了死刑。
余青礼冷冷地扫了温兆一眼,“你们两当初被退学可真是一点都不冤。”
温兆不高兴了,“说我可以,说陆宛你配吗?我可以容忍你一些小性子,但是欺负陆宛就过了。”温兆说完又沉默了一下,“你就代替陆宛在这里受罪吧,这是你欠他的。”
余青礼是没了记忆,但不代表陆宛的指责他就信,毕竟那人在学校的时候就是个颠倒是非黑白的惯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