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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竹君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旁边工位的女生对他说:“总监早上来的时候脸色特别好像特别难看,跟昨晚跟人吵了一晚上架一样,你那份伴手礼被他拿去了……他之前好像说他会拿给你。”
楚竹君想到昨天傅涵给自己发消息问自己要不要他拿伴手礼,那时候傅涵语气好像还挺正常的,应该不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不甚在意地和女生又小声聊了几句。
工作软件的提示音响了一声,楚竹君打开手机,发现是傅涵给他发的消息。
【傅涵:来我办公室。】
楚竹君回他收到,带上手机去了傅涵办公室,在进去前偷偷把录音打开。
他敲门后门马上就开了,傅涵竟然就站在门旁边,像急不可耐地等着楚竹君一样。
楚竹君走进门,想把门打开留个口子,傅涵直接伸手越过他将门关紧。
“过来坐吧,竹君。”
傅涵示意楚竹君在自己办公桌对面坐下,他的脸色发灰,两只眼睛下面都有明显的青色,眼睛里也泛着血丝,看上去甚至有几分怨气。想起刚刚那女生说的像跟别人吵了一晚上架这个形容,楚竹君觉得十分准确。
楚竹君以为傅涵可能就是让他过来拿一趟东西,现在看可能还有什么别的事情。他坐到傅涵对面,就听到人问:“昨天相亲相得怎么样?”
楚竹君说:“没看上我。”
傅涵的表情看上去像是皮笑肉不笑,配上憔悴的面色,原本挺英俊的样貌这么一看甚至有些吓人。
“没看上,好。”傅涵说:“给你升职你愿不愿意,下次相亲说不定别人就不觉得你物质条件不行了。”
楚竹君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他不会要我给人背锅吧?
“你平时就开个那么小的车,有些女生比较挑可能真看不上。我可以给你换一辆,要什么价位的随便你挑,上不封顶。”
傅涵紧盯着楚竹君,却没在楚竹君的脸上看到任何被打动的表现。
他跟着他爸谈生意的时候见过太多人了——有些男的即使性取向是女还已婚也不妨碍他们为了钱咬咬牙陪有那个意愿的男领导,然后穿上裤子继续对别人说女的最拜金女的靠身体上位。虽然楚竹君肯定没有他见过的那些男人那么恶劣,但要是能用钱让楚竹君动摇而接受他那也是很好的事情,反正他有很多钱,至于感情,也是可以边上床边慢慢培养的。
在几个月前某次开会的时候傅涵要求所有人把手机留在会议室外面,那次他让人悄悄在楚竹君手机里装了窃听软件。他现在已经知道楚竹君真的一点也不喜欢男人,而且还知道楚竹君已经完全相信了那个朋友的话。
那个朋友确实没说错,但是傅涵认为人的性取向是可以强行改变的。对于楚竹君靠软的已经行不通了,只要让楚竹君的身体离不开他,对异性再也没有办法有反应,也算是一种改变性向的方法。
更何况他听到楚竹君和狄柏的对话,知道楚竹君有个批,而且打狄柏那时候他就看到楚竹君的水特别多,雌穴被碰似乎会让楚竹君很有感觉,傅涵甚至有点恶意地认为楚竹君现在还接受不了男人是因为没跟男人做过。
“那还真是谢谢您赏识了,”楚竹君觉得有点恶心,忍着没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太阴阳怪气,“不过我才工作没几年,虽然也做出了一些成绩,但是还配不上公司这么大的奖励……”
他想靠装傻把傅涵几乎是明示要做点什么不正当的事的这番话糊弄过去,傅涵却不准备放过他。
“你那么聪明,又长这么漂亮,我可不信你没听懂。”傅涵点开办公室的控制程序点了两下,门锁的显示屏上跳出已反锁的标识。盯着楚竹君紧抿的淡色双唇说:“我平时私生活非常干净,而且在床上没有什么恶劣的癖好,不会让你太难过的。你就当换个口味,试试男人也不行吗?”
傅涵此时已经收敛了表情,看上去只是有些疲惫,也许在喜欢这种长相的人眼里看来会觉得他这副样子很可怜很有吸引力,可惜楚竹君对同性完全没有感觉,脸色发白地站起身准备离开。
“我不能接受。”
“你不是有个逼吗?”傅涵坐在座位上说,“又喜欢女的,又有逼,女朋友不好找吧。为什么那么不愿意接受男的呢?”
楚竹君原本以为傅涵在那次后什么也没说是因为没看到,原来只是当时没说。
“就算我喜欢男的,我没有那个……也不会接受的你。”楚竹君退到门口,傅涵从他细微的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嫌恶。
傅涵没有把反锁打开,而是大步走过去伸手要抓楚竹君。
楚竹君没跑过傅涵,原本因为不想闹得太难看而只是阻止推拒,在傅涵抓着他的裤子往下拉之后楚竹君终于忍无可忍,和傅涵扭打起来。
这下投鼠忌器的反而成了傅涵,傅涵不忍心对楚竹君真的动拳脚,楚竹君却对有男人要强行脱他衣服这件事有些应激。傅涵的腹部狠狠挨了两下,以他以前练拳的经验被打的地方第二天肯定要青了。
他力气比楚竹君更大,又更耐痛,两人撕扯一番后傅涵将楚竹君的手用领带绑在身后,将人掀得跪趴在办公室里用来休息的隔间那张大床上。
这时候傅涵的脸上已经肿了一块,他毫不在意地将楚竹君的裤子强行扯下,压制住身下两条乱蹬的腿。
楚竹君气得嘴唇发抖,身上因为刚刚的挣扎出了一层薄汗,傅涵还自以为很体贴地说:“我保证我今天不做到底,就让你试试舒不舒服。”
楚竹君并没有相信傅涵这种时候的话,抬起腿狠狠往傅涵脸上踹了两脚,傅涵的手果然下意识松开。
之前撕扯的时候傅涵把他的鞋和袜子也弄掉了,他这时感觉脚上有些湿润,不由得觉得毛骨悚然。
该不会踢到傅涵嘴里了吧。
楚竹君朝床边滚了一圈,准备想办法下床时两边脚踝又被扯住。原本他手上的领带就没解开,这下连挣扎都不好挣扎,被傅涵用力地拽了回来。
这时楚竹君才发现傅涵下半张脸已经红了一片,刚刚他脚上沾到的液体是傅涵的血。
……好像更恶心了。
虽然这个鼻血大概率不是因为看到楚竹君的腿太激动,多半是刚刚楚竹君往他脸上踢那两下弄的。
傅涵这时候一言不发,他一张嘴鼻血可能就会流到嘴里去。他扯过枕头上的枕巾将楚竹君的脚踝绑在一起,这才去拿纸处理自己的鼻子,顺便把楚竹君的脚给擦干净。
这办公室的隔音似乎很好,楚竹君试着喊了几声都没有人来,反倒是傅涵一只手还压着鼻子,就跑过来掐他的大腿肉。
“你真是够狠的。”傅涵坐在床边说,“你之前根本没认出来狄柏对不对?他高中被你把鼻梁打断了,你那次转学之后他跑去修鼻梁还整过容。”
楚竹君骂他:“你是不是有病?”
鼻血都流成这样了还有心思乱搞,楚竹君怀疑他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有性瘾。
傅涵虽然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但是内心却有股奇异的平静。
他虽然非常自私、自我,但他现在还没有很愤怒,完全没有他在听到楚竹君说初恋女友那时候那么生气。也许是因为偷偷查过楚竹君以前的事情,潜意识里就已经做好了自己今天会挨打的心理准备。
傅涵感觉血好像止住了,扔掉手里的纸,去洗过脸重新走到楚竹君面前。
楚竹君瞪着他,他有些得意地说:“——我凝血功能是不是还不错?”
他没指望楚竹君对他说出什么好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