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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不算少,但是大儿子在建国之初因战而亡,二儿子只生育了一个女儿,只有三儿子生了两个儿子。慕思南虽然是三房所出,却是正正经经的长孙,从小到大,慕安庭对这个孙子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宠爱到了极点,任何事情都是千依百顺。
由此,也养成了慕思南骄奢y逸、不思进取的纨绔作风,当然这一点慕安庭是不会承认的,在他眼里,这个长孙是金饽饽,是他们礼亲王一脉的希望。
而此时,这羽林军军士说慕思南跟人在朱雀大街上发生械斗,便由不得老爷子不关心了。
“……参与本次械斗者超过五十人,都有武器,甚至还有长兵器,除械斗双方各有轻重不同的受伤外,围观群众也发生了一些踩踏事件,附近商铺房屋也各有损坏,京城县已经介入调查。但是……”军士略略犹豫了一下。
凡是就怕“但是”。
如果只是轻微的踩踏、受伤,这军士肯定不会这样鲁莽地冲进来禀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后果,才让他惊慌失措。
慕止戈皱起了眉头:“说下去”
“但是昭武校尉慕思南,在械斗中受了多处重伤,已经……伤重而亡了……”
军士的话音还没落下,礼亲王慕安庭便已经忽地站了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慕止戈听到伤重而亡四个字的时候,也是十分震惊,此时看到礼亲王的失态,立刻担心起他来,忙道:“礼叔公……”
他才说了三个字,礼亲王慕安庭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高大的身体轰然倒下。
坐在他旁边的官员立刻惊叫起来,扑上去将他抱住。
“太医快叫太医”
慕止戈大叫起来,一时激动,又引发了自己的病情,猛烈地咳嗽起来。
旁边金皇后立刻扶上去,将一方帕子捂到他嘴边。
朱雀大街上发生械斗,礼亲王长孙慕思南伤重而亡?
这真是一个重磅炸弹,把全场所有人都给炸翻了。
谁不知道慕思南是礼亲王的心尖子,如果真的如这军士所说,那礼亲王的反应……
大家都面色如土,目光都汇聚到了晕过去的礼亲王脸上。
而场内仅剩的三个人,那军士还半跪在地上,等候问话。
扶摇将青宁扶起来之后,见她肩膀上青了一大片,胳膊肘和手掌根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但是眼下这个混乱的情形,也不敢说什么,只好先扶着她退到了角落里。
一时礼亲王晕倒,皇帝慕止戈病发,咳得死去活来,众官员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一叠声地叫太医。
皇上这种身体情况,太医自然是随时陪侍的,此时也立刻有两名太医带着两个拎药箱的学徒奔上来,都扑上去要给慕止戈诊治。
慕止戈此时已经咳得满脸潮红,眼中泛泪,但他仍是摆手道:“不要都围着朕,去看看礼亲王。”
于是两名太医中,一个留下来给皇帝诊治,一个则下去查看礼亲王的情况。
慕止戈是肺痨,咳嗽是最常见的症状,太医虽然没法根治他的病,但减缓一些这种症状却是十分有经验的,当下取了药丸,用水送服下去,又扎了两针,略作按摩。
丁贵妃此时也已经站了过来,便跟金皇后一起抚着慕止戈的后背,一下一下,动作轻柔娴熟。
慕止戈的情况便渐渐稳定下来,只是仰靠着,微微闭着眼睛,虚弱地喘气,脸上的潮红也在慢慢退去。
至于礼亲王慕安庭,那就更简单了,老爷子只是乍听噩耗,气急攻心,一下子闭过气去,太医在他人中上扎了一阵,也就醒了。
只不过,他刚醒过来,便是啊一声惨叫。
“我那孙儿——”
他七十好几的人,忽然迸发出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把围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官员都给甩开,跌跌撞撞地奔到皇帝座前,扑通一声跪倒,老泪纵横道:“皇上要为老臣做主啊……”
慕止戈忙叫人:“快扶起来快扶起来,叔公放心,朕一定给你做主”
金皇后和丁贵妃将他搀扶着坐直。
而其他人也赶快将慕安庭给扶起来,搀到旁边,早有人另外搬了一张软椅过来给慕安庭坐下。
慕安庭抹了眼泪,眼睛便死死盯着皇帝,长满老年斑又皮肤松弛的面皮也绷得紧紧的。
慕止戈知道他这是要自己表态。
死了一个慕思南,这事情当然要调查得一清二楚才行。
慕止戈便指着跪在地上的军士道:“你……”
才说了一个字,他便又咳嗽起来。
太医立刻上前道:“皇上刚刚才缓过来,切莫再动气。”
金皇后便忙道:“太医说的是,皇上您先缓一缓,让弘珏来替您问话,您在旁听着提点便是。”
慕止戈胸膛起伏,自己的身体状况确实是不好,也只得点点头。
慕弘珏早就在一旁等候这个机会,此时立刻走上前两步,对那军士厉声道:“这场械斗起因是什么?除了慕思南,参与械斗的还有哪些人?”
他长得本来就英气,此时双眉一竖,目露精光,愈发显得气势威严。
那军士神情一凛道:“械斗发生之时,微臣并不在场,不过京城县此时就在殿外等候,他知晓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慕弘珏立刻喝道:“宣京城县”
立刻有太监拉长了声音传唤。
很快,现任京城县就提着官袍下摆,低头躬身匆匆走进殿内,跪倒在军士旁边。
岳京城是国之首府、天子脚下,达官贵人无数,随便一个拎出来都比京城县的官职要高出几条街,作为老百姓的父母官,京城县的压力远远大于其他州县的官员。
现任京城县是二皇子慕弘珏推荐的人,慕弘珏自然认识他,劈头便问:“快将械斗一事从头到尾讲来。”
京城县便赶忙将自己所知道的事实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今日下午酉时初,微臣得到举报,说慕思南王孙带领数十青壮浩浩荡荡奔过朱雀大街,向销金胡同方向而去。”
京城县才说了一个开头,场内官员的神色就变得有点古怪,销金胡同是有名的青楼楚馆聚集地,慕思南的一大爱好就是狎ji,搞不好这事情是争风吃醋惹出来的祸端。
“微臣知道之后,不敢怠慢,立刻带府卫赶去,却得知慕王孙朱雀大街襄阳路口跟人发生了争执,事后了解,双方当时是为了争夺销金胡同的花魁绣烟柳发生口角,言语不合导致动手,双方身上都携带有兵刃,最终变成了械斗。据统计,当时械斗双方加起来有一百余人,围观群众不计其数,械斗场面十分混乱,微臣赶到之后,立刻命府卫将双方拉开。据事后统计,不仅当事双方各有损伤,群众也有波及,发生了踩踏事件,还好没有造成大的伤亡,附近房屋虽然也有损毁,但也都不严重,这些损失微臣都已经登记造册,会依例判定赔偿,群众也已经安抚,如今场面都已经控制住了……”
京城县说着说着便似乎有为自己开脱的迹象。
慕弘珏却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怒喝道:“如果真的控制住了场面,慕王孙又怎么会死?”
京城县立刻浑身一抖,说不下去。
慕弘珏继续喝道:“既然这是双方械斗,那么我问你,跟慕王孙发生争斗的另一方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杀害了慕王孙?”
这话一问,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