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1 / 1)
而后烂泥四散溅落,抖了个干净。
时今澜突然觉得身上的疼痛也没有那么强烈了。
她好像也不是那么的想让自己死在池浅手里了。
“吻我。”时今澜扣过池浅的腰肢,仰头命令。
日光长亮, 洋洋洒洒的泼了办公室。
偌大的空间里很是安静,只剩下人呼吸的声音。
交迭的吐息滚在一起,分不出来谁是谁的。
被迫扬起的喉咙轻轻滚动, 吞咽口水的声音微弱不可闻。
池浅托起了时今澜的脸颊, 做一只听话的宠物, 吻过了她的唇。
从小到大, 池浅都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很能忍受痛感的人。
可此刻紊乱的电流从泯灭的世界里穿进时今澜的身体, 通过她们相触在一起的吻, 波及贯通在池浅的指尖, 她也只是轻皱了下眉。
“会痛吗?”时今澜轻轻回吻着池浅的唇瓣,凝望着她, 柔声问道。
跳动的日光落在时今澜的脸上, 好似破碎的玻璃在折射。
池浅愿意替时今澜分担, 就像当初她握住自己手时一样, 她爱她所爱,所以也能痛她所痛。
“一点也不痛。”池浅答道。
她好似要惩罚这人的不专心,捧着她的脸, 更深的吻了下去。
时今澜听到了清脆的两道声音碰在一起,好似琉璃做的两颗心。
日光烧过的气息令她沉迷,她轻轻闭上眼,随意让池浅吻自己。
日光晃的人站不稳,时今澜身侧轻薄的裙摆被人用膝盖压过。
可怜那娇细的布料, 就这样被人好不怜惜的揉出了褶皱。
池浅一面吻着时今澜, 另一隻手一面穿插进了她的发间。
清冷的香气顺着空调冷气剥落出来,却抵消不了吐息间一层层迭上的炽热。
时今澜情绪还是不是很好, 不知疲倦的向池浅索求。
轻微的水声回荡在办公室,时今澜吞咽着, 好像池浅的多一分温吞抵过,时今澜空洞的躯壳就能被多填满一分。
直到在某一瞬,她真的被填满了。
“……阿浅。”
时今澜沉沉的吐息一口,贴着池浅的耳廓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的手指抚着池浅脖子上的项圈,瞬间血液好似沸腾了起来。
池浅心被勾了一下,掌心扣着绵软,隻觉得时今澜整个人好像烧了起来。
而时今澜也的确是烧了起来。
垂顺的发丝贴在她的额头,薄汗淋漓。
她的脸上泛着异样的红,同眼尾的红意连在一起,分不清是情欲,还是病痛折磨。
“阿澜,你……”
池浅登时紧张起来,刚要说时今澜发烧了,时今澜却先是头一沉,接着便昏倒在了池浅的肩膀上。
她昏在了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叮咚。”
电梯到达相应楼层的提示音响起,冷气贴着地面涌进电梯箱内。
被封锁的地下停车场里安静极了,昏暗的环境中隻响起了一连串清脆的脚步声。
打着双闪的车子一早就在电梯口停稳了,巨大的庞然大物被人操纵者,安静的原地等待着。
池浅稳稳的抱着时今澜,阿宁则走在她前面。
车门挥手自动打开,她仔细的帮池浅将时今澜放进车中,跟她讲道:“池小姐放心好了,元医生已经在家里候着了,小姐不会有事的。”
“好,谢谢你。”池浅点点头,像是感谢阿宁提前给时今澜联系好元明,也好像是婉拒她伸过手帮自己安置时今澜。
盛夏日里,衣衫单薄。
池浅托着时今澜沉沉垂下的脸,掌心里都是她的温度。
地下停车场的冷直往人身体里钻,也随之令人稍稍冷静下来。
池浅知道时今澜的发烧是她以凡人之躯摧毁系统世界引起的,对她现在的处境有些担忧,尤其是公司:“阿宁,公司的事……”
阿宁看得出来池浅的担心,也将她当做自己人:“您放心,公司的事情交给我就好。这不是什么大事,没有涉及违法犯罪,老爷子的死纯属意外。”
“可是网上那些……”池浅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以为舆论会压死人。
可这些舆论对于阿宁这类人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她神态自若,平静中还带着一种池浅多虑的语气:“讣告发出,网上已经没有声音了。不会再有人讨论这件事,也没人敢那这件事做文章。”
是了,一个偌大的商业帝国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倒塌,更何况时泓聘现在已经是边缘化人物。
如果今天这个人是时今澜,才有可能让时年集团如抽脊柱,轰然倒塌。
纵然系统操纵时泓聘,利用这个世界的舆论,却也不过不断涌向邮轮的海浪。
白卷着些海水,到头来都不过是些泡沫罢了。
“好。”池浅轻点了下头,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在权力的倾轧下,人渺小如蝼蚁。
即使自己被派来拖延时今澜,系统也从没有放弃朝时今澜身上泼脏水。
可池浅不明白,为什么系统没能阻止阿宁压製舆论,将“逼死自己爷爷”的帽子在时今澜这个“大反派”头上紧紧扣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