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 8)
这场报复的尾声,却也够叫他们胆战心惊了。从事教育行业那么多年,还没见过学生家长跑学校对学生施暴的情况。
主任管不了,直接报了警。
也是怕被打的三个孩子家长知道了不g,有警察在场还好控制一点。
周烟做完她认为该做的,也敢作敢当,看着周思源入座后,随主任和班主任去了办公室,等待三位学生家长和警方到来。
不多时,其中一名学生家长到了,冲进来就要对周烟下手。
周烟攥住她的胳膊,倚仗身高优势把人往后一推,她人摔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她消停了一些,扭头问班主任:“你们学校怎么回事?我儿子怎么被打成那样了?这是在学校应该发生的事情吗?”
班主任给她倒了杯水:“您先消消气。这事情我们学校肯定会负责。”
主任给她使眼se,班主任秒懂,把责任甩到周烟头上:“周烟nv士一定会为她的行为负责的。但现在,咱们最要紧的,还是孩子的伤,以及事情原委。”
家长不听她那一套,瞥一眼周烟,叫道:“那你们倒说说为什么!”
班主任扭头问周烟:“所以周nv士,是发生了什么,让你到我们学校折腾这一趟?”
周烟本来有很多话要问学校,b如为什么会出现校园暴力,周思源明明学习不差、从不惹是生非,又为什么总是被打发到教室后排。
可现在她什么都不想问了,从眼前这个珠光宝气的nv人进门那一刻,主任和班主任极力掩饰谄媚的不自然中,她什么都知道了。
她淡淡地说:“我家孩子挨打了,一身伤,我看学校也没有要处理的意思,就自己解决了。”
那位贵气的家长不ai听了,拍桌子大叫:“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家孩子怎么着了你们家孩子?你少给我上嘴皮碰碰下嘴皮来说话不负责任那一套,要真是你说的这样,学校会查不出来吗?你以为这是你们村小学呢?这是实验小学!歧州最好的小学!”
说完,她可能是觉得力度不够,又说:“实话告诉你,我老公就在路上,他脾气可没我好!”
她这番话吓不到周烟,可吓到了主任和班主任。
主任赶紧把话接过来:“学校是不会允许校园暴力事件的,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误会。”
班主任附和:“对啊,不如先让周nv士说说,为什么一口咬定周思源被校园暴力了。”
周烟给他们看了几张照片,都是周思源的伤。“你们觉得我浪费一天跑学校来是吃饱了撑的?学生有没有被校园暴力学校都要问家长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多可笑啊。”
班主任看着相册里的照片,跟主任对视一眼,交换对策。
那位贵气的家长只随意瞥了一眼,那张尖酸刻薄的嘴又开始了:“那你凭什么说是我们家孩子打的?你有什么证据?是看监控了还是有人证?没有你又凭什么动手打人?”
周烟不废话,把一个施暴的孩子揪进来,问他:“你有没有打过周思源。”
那孩子脸还肿着,眼泪还挂在脸上,哆哆嗦嗦不敢说瞎话:“打过……”
那位贵气的家长站起来:“你这不是b供吗?他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他的话还能是实话吗?”
周烟没搭理她,接着问:“什么时候打的,在哪儿,打过多少次,有没有抢过他的钱,有没有让他t1an你们的鞋,有没有b着他吃屎……”
说到后面,周烟手都抖了。
昨天听周思源给她讲这些事,她是咬紧了牙,才没当晚就去寻他们。
男生哭得更凶了,不敢再瞒:“昨天打的,昨天中午,在……在厕所,我昨天没抢他的钱,是杨天亮抢的,吃屎是方敏的主意,我就是打了他几下,真的就几下……”
周烟又问:“以前打过他没有,这事儿你们g多久了!”
男生被她突然放大的音量吓住,打了个寒战,说:“以前打过,一年,年了。”
周烟强压住哽咽声:“你为什么打他?”
男生没见过周烟这样的眼神,他好怕,往后仰:“因为老,老师,同学都不喜欢他。”
班主任立马否认:“这是什么话!我向来一视同仁,对每个孩子都是一样的!”
这男孩他妈一直在角落,等珠光宝气那nv人帮他们主持公道。谁知道自己孩子不争气,说了实话,她气得不行,冲过去就是两巴掌:“胡说八道什么?没g过的事承认什么!”
周烟睨向主任:“你听到了,如果不是他们g的,为什么能把细节说那么清楚?我可从来没交代这些事情都是他们当中的谁g的。”
主任很为难,显然她对了,可他也不能允许家长打学生的行为,他允许,校长也不允许。
班主任看他在权衡,先打圆场:“就算这事是真的,那您这样冲到学校来闹,那不仅对周同学在师生面前的印象不好,还会对其他学生造成一定y影。再说,他们小孩之间打打闹闹,那点小劲儿,根本打不坏,可您要出手这就太不合适了,也没有这样的规矩。”
主任捋清了思路,接上一句:“对啊,他们还小,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也亏得还小,动动手也伤不到哪儿。咱们年轻的时候也是隔三岔五就打成一团,不也活那么大了?”
“你们在说人话?”周烟手抖得更严重了。
班主任又给她重复一遍,周烟没让她说完,过去就是一巴掌。
办公室里人都吓懵了,他们甚至没看清周烟是怎么走过去的。
班主任反应了一会,尖叫出声:“你g什么打我!?”
周烟告诉她:“咱们都是nv人之间打打闹闹,这点小劲儿,根本打不坏,打了又怎么样。”
班主任一肚子委屈,听她这话反而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驳了。
主任抿住嘴,试图用默不作声来让周烟忘记他刚才的附和。
不过他真的想多了,周烟也不是来给他们上课的,杀j儆猴就够了。她说:“就因为思源跟其他学生各方面不太一样,你们常年给他置在后门,给他脸se看,让他的同学觉得他就应该被人讨厌、被人欺负。你现在跟我说印象?你这张抹多了痱子粉的脸可真敢往外露啊!
“校园暴力,这本来应该是你们学校所要规避的事,现在却让我一个家长过来保护我的孩子。你们不觉得羞耻,还腆着脸说我对你们造成了影响?我就想知道,对错由你们轻描淡写一句话就定论了是吗?那你们办什么学校啊,你们他妈办法院去呗!
“我来这一趟,也是要告诉你们,你们随便势利眼,随便跪着t1an,我只要让周思源有一个健康的学习环境。这要求不过分,可如果你们做不到,下一次,我不会b这次手软。
“反正我就一条命,大不了我不要了!”
整间办公室里,周烟以外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实在是这种拼命的人,已经好多年不出现了。
自从社会进步以后,脏的东西,都有的是人有的是办法藏匿起,他们也就忘了,悲剧其实并未减少,只是大家不敢提了。所以当周烟这样的人再次出现,他们产生了强烈的震惊和惧怕。
周思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轻轻叫了一声:“姐姐。”
周烟扭过头,看到那个单薄的身影,松开攥紧的拳头,走过去,蹲下来:“怎么了?”
周思源拉拉周烟的衣角:“姐姐你回家吧。”
周烟整理他的碎发,让它们看起来熨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