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臣 第66节(2 / 3)
溪这种以非常方法训练出来的死士,那能力还是有差距的。”
“他们在凤翔卫多年,好容易有了正经差使,结果负责卫护的贵人,却更倚重虎贲卫,他们心里如何想?争竞之心必起。”
“再则……”谢翊唇边露出了些笑容:“你也说过,钱能通神。”
“小恩小惠不行,那就更多一些,毕竟咱们这位小公爷,本来就擅长拿钱砸人。他这么多年用钱砸人,旁人再如何嫌弃他俗气,仍是屡屡得手。正说明了世人本来就都很务实,唾手可得的钱财,谁不想要?毕竟钱能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谢翊面上笑容愉悦:“定海跟着他出了一次海,对他就死心塌地了,总不能说许莼身上就真有什么雄主之气,让英雄拜服。无非是盛家待他极宽厚,而许莼拍卖会上砸钱那豪情万丈,定然也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有钱又豪爽的主人,在哪里都能受到欢迎的。更何况还有着光明前途呢?”
“他总比刻薄寡恩的朕名声好点。”
苏槐忙道:“陛下如此说,叫老奴等羞愧了。陛下近臣哪一个不对陛下忠心耿耿,只恨不能分圣主宵旰之忧。这是陛下待下宽厚,施恩得当。若是只一味厚利驱使,总有人能以更厚的利收买了去。”
谢翊笑了下:“用人之道不容易,慢慢来吧。但朕对他收服这卫队还是有信心的,毕竟本来都是优选过的忠心之事,傲气之人,咱们比他更傲便是了,别忘了咱们小公爷也是一品国公世子,家资巨万,有资格挑剔人。”
苏槐看着皇帝神采飞扬,心中暗中道:何止是挑剔?只怕是生杀宰予,都由这小公爷一句话。只希望裴东砚和祁峦聪明点,看清形势才好。
双雁
许莼他们一行奔入林子里, 侍卫们便已十分有技巧地四散去驱赶野兽,将一些兔子、山鸡、狐狸等小动物驱赶到许莼前边。
许莼奔着拿了火铳,十分熟练地对着一只山鸡放了一枪, 砰!
山鸡应声而落。
侍卫们欢呼起来, 已有猎狗奔了过去叼了山鸡回来, 许莼住了马嘿嘿笑了声:“都说皇家猎场,必定猎物和外边的不同, 咱们大家今日难得来这里,自然得好好多打些平日打不到的猎物才使得。现在这样。你们都不打只陪着我一个人打,能打多少呢, 再说我技术也平平。”
裴东砚笑着解释道:“许世子, 这火铳子弹流弹容易伤人, 还有弓箭无眼, 因此跟着您的话,还是尽量小心的。”
许莼摆手笑道:“打猎不就图个热闹好玩吗?再说陛下还等着我们带猎物回去献礼的,这等我这三脚猫的功夫, 到时候能打多少?可不得在皇上跟前丢脸?再说了今日跟出来的兄弟们,到时候也都等赏赐的,到时候几只山鸡野兔的给皇上, 让皇上倒赏什么呢!那我这脸可就丢大了。”
裴东砚笑道:“这等世子打累了歇息的时候,我们再派些人出去打一些回来便是了。”
许莼摇头:“时间就这么点儿, 我想赶着打点好吃的给皇上用午膳。这般吧,大家都别只围着我, 都分散开来, 三人一组, 留定海和春溪在我身边就行了, 都去打猎去, 打到的猎物都记着,等皇上挑过了,我便请皇上都赏你们。”
说完便挥了挥手让大家分散开,众人面面相觑,裴东砚看了眼定海和春溪身上的纯黑无纹侍卫服,知道他们是虎贲暗卫,想了下道:“世子,这皇家猎场是有猛兽的,只留两个人给您不放心的。”
许莼笑嘻嘻道:“不妨事,你们又跑不远,这都有哨子,若是真有猛兽,吹了哨子你们就来了。”
一席话全都说到了众人心里,要知道这里的侍卫,多是武力过人,善战之人,看到打猎岂有不手痒的,只是是贵人打猎,他们是守卫,更不敢乱发火铳,只怕流弹伤到贵人,如今这位许世子如此通情达理,吩咐他们分别打猎,还许诺到时候让皇上将猎物赏他们,那可真是十分通情达理了!而且若是真打到什么稀罕猎物,在皇上、在世子跟前,也算露脸了。
一时众人都看向了裴东砚,他是首领,他不开口无人敢说话,裴东砚却是知道皇上待这位靖国公世子颇为爱重的。方子兴亲自来吩咐的他们的新差使,命他们今后将整队护卫靖国公世子,且将外派到津港,出外差三年,一切将听这位靖国公世子的差遣。
能够使用亲军护卫的,不是王公贵族,就是这位世子另外领有钦命,需要亲卫协助。但接了令之后,却一直未正式将他这个统领介绍给许世子,也只吩咐他们待命,并无任何新指令。直到这次行猎,方大人唤了他和祁峦去,吩咐了到了猎宫后,便听皇上差遣,正式分派到靖国公世子氅下,先办好秋猎这次差使。
凤翔卫作为亲军中旗号第二的卫队,本朝历代多是护卫太后、皇后、宫妃等女眷的。但自从太后去了家庙,皇后被废后,他们这一支就彻底闲置了下来,偶尔只护送下太妃们省亲罢了。
如今凤翔卫在十二卫中的地位,不仅比不过龙骧虎贲,连武德、神武这两支由内侍统领的都比不过,毕竟苏槐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时常给手下的卫队派一些肥差出去,他仗着是皇上身边内侍,不管体面只把肥差留给自己管的卫队,其他人怎么好意思去争?
方大人倒也不是不照顾他们,但他是内卫统领,手下卫队太多,龙骧虎贲才是他的嫡系。其他卫队各有差遣,他们就像是后娘生的,每月只干领着那点俸禄,除了在内营地训练还是训练,一点油水没有。
好不容易才有了正经差使,虽然不知道这位许世子奉命是要去津港市舶司做什么,但毫无疑问与海路有关,听说闽州海事局已建了起来,海事学堂也如火如荼,他们凤翔卫也选了几位去那边进学,写信回来说前程极好,乃前所未有之大事业,正可大展宏图。
而今日正式行猎,他们才第一次见到这位许世子,但看他登山之时,能与皇上并肩而行,言笑无忌,御前奏对全无一丝拘谨,甚至有些玩世不恭不守规矩,但陛下全然不以为忤,显然深得圣心。他们平日面圣机会不多,印象中皇上虽年轻,却极威严沉肃的,何曾见过这般亲切待一位臣子的?
裴东砚沉默了一会儿对许莼道:“许世子,猎场危险,您安危是我们的职责,虽则这两位虎贲卫的兄弟都是以一当十的,但我们若是失职,到时候被皇上问罪下来,是前程尽失,不是发往边军,就是发去守陵的。”
他一席话说完,其他侍卫立刻都握紧了手里的弓,背也挺直了些,全都心里凛然,还是裴统领明白!若是贪图打猎一时快活,丢了大好前程,那可如何是好?”
只见定海轻蔑笑了声道:“裴统领也知道我们以一当十,那也知道有火铳在手,如今这猎场还有什么猛兽能挡住这火铳一击?也就熊皮厚一些打不透,但熊跑得比马慢,只要后边开枪阻上一阻,你们护上小公爷骑马跑了,怎能有什么事?”
裴东砚看定海之前一句话不说,但一说话就显得自己仿佛没打猎过一般,自己若是不说服了他,倒显得无法服众,自己这个统领也就不好当下去了,不由冷笑一声:“这位兄弟,我知道你自诩武艺高又有火器在身无所畏惧。但你可知道这世上最险恶的可不仅仅是野兽。若是有刺客怎么办?若是世子迷路了怎么办?若是天气忽然有变我们又走散了怎么办?”
他一连发问,才徐徐道:“若是要猎物多,我们尽快多行远一些,很快便能打到好的猎物了。皇上派了差使,我们就忠心办好差使,只管着自己玩乐,不顾差使,那可是渎职。”
定海针锋相对:“你也知道皇上交代的,皇上旨意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