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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胜毅，说真的，你放了我吧。”程予语气听起来有些疲惫，“我人生因为你的介入，已经扭曲得不像样了，我只有小骐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好好抚养他长大，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通通不计较。”

无论是你骗我，还是强迫我，还是剥夺我的自由跟你结婚，还是间接害死了我的母亲，我都可以通通不计较。

“你不是要我原谅你吗？好，我原谅你了，方胜毅，我只想过着没有你的日子，像五年前一样，没有你我也可以活，甚至是可以活得更好，即使是再过七八个五年。”

方胜毅怔了怔，才道：“那我就等，等七八个五年。”

见程予面色更为冷漠，方胜毅急忙拽住他一只手，紧紧地与他十指相扣，“程予，你打我吧，你骂我吧，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我怕…，你知道吗？我每天都在害怕，我怕你又走了，我怕你又离开我，我知道我混蛋，但我现在也是真的后悔，程予，你给我个机会吧，你以后的人生，我来偿还好不好？”

“程予，你要是不消气，你也折磨我好不好？你可以让我流露街头，也可以让我身败名裂，也可以指使我的手下殴打我解解气，你…你甚至可以出轨，也可以把我当成赚钱的工具，我可以给你赚钱，你尽情挥霍，即使养小三也没关系，我只求你不要离开我，也不要阻止我缠着你。”

程予听罢，怔忡片刻，他朝方胜毅投去颇为疑惑的目光，“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三个月

方胜毅：“我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心的。”

既然这种方法对方胜毅不受用，那他就换另一种方法，程予倏然正色道：“自我们见面，你也缠了我有一个月了，这样吧，只要你坚持三个月不来找我，我就给你重新追求我的机会。”

“三个月！！！”方胜毅乍然失语。

三个月？开什么玩笑？三个月？这期限也太长了吧，虽说五年零二十三天他都等了，可那是在不知程予是否还活着的情况下，现在程予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他面前，要他整整三个月不去见他，他怎么能忍？

“方胜毅，我说真的，但在这期间，你最好别让我看见你，不然这条件就无效了。”

方胜毅暗暗垂下头，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觉得你在忽悠我？”

程予轻叹了一口气，当做没听见似的，“方胜毅，尝试去爱别人吧，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方胜毅听罢，一口回绝，“不，我不要，我就认定你了，我和你纠缠这么久，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任何兴趣去找除了你之外的人，程予，我只要你，我可以等，我等得起。”

方胜毅的话令程予面色越发难看，他不禁眉头紧蹙，方胜毅这脾气是学了谁的？怎么比他还倔？“方胜毅，有些事情，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那你不试试给我个机会？又怎么会知道还能不能再次接受我呢？程予，你现在不爱我没关系，只要你给我机会，我肯定会让你再爱上我。”

方胜毅话音一落，程予很是不屑地别过头，“真不知道你满腔的自信哪里来的。”

“是你给我的。”

“…”

程予实在没话说了，又只好把方才那句交换的要求说了一遍，见程予的态度诚恳了许多，方胜毅开始动摇，或许程予是真心的呢？

方胜毅：“那…，媳妇儿，就不见一个月好不好？”

程予：“三个月。”

方胜毅：“一个月零一天？”

程予就地一惊，什么鬼逻辑？随后又面无表情道：“俩月二十九天。”

方胜毅：“！！！不然一个月零…”

程予：“再敢给我砍，三个月就翻倍。”

方胜毅：“好好好，俩月零二十九天！”

方胜毅怎么也没有想到，砍了半响，竟然才砍掉一天

晚些回公寓的时候，三人到了公寓门口，程予正要开门，方胜毅忽的在他身后说了一句，“媳妇儿，我能抱你一下吗？”

一瞥见程予眉间散发的淡淡怒气，方胜毅连忙摆手，“你放心，这回我真的是说话算话，不会再像上次那样，隔天就过来，所以…你就让我抱一下吧。”

方胜毅最后一句话说得中气不足，程予没理睬，程予开了门后，轻推了下顾骐的肩头，嘱咐道：“小骐，先进去。”

程予关上门后刚转过身，方胜毅就伸出双臂将他揽住自己怀中，程予没有挣扎，就这么任方胜毅抱着，方胜毅抱得很紧，甚至将脸深埋在程予的颈窝里。

良久，方胜毅才缓缓地松了手，他垂着眸凝视着程予又道：“媳妇儿，我可以亲你吗？”

程予：“…”

方胜毅这得寸进尺的毛病…

程予也没有拒绝，反而主动揽住方胜毅的后颈，先一步将自己的唇覆盖上去，方胜毅显然一震，下一秒又迅速将程予抵在门面上深吻着，险些吻得程予窒息。

后来他松了唇，抬掌轻抚了下程予的脸颊，低声道：“媳妇儿，我走了。”

程予半张着嘴，微喘着气，没说话，也没抬头看他一眼。

方胜毅走了。

程予背靠在门面，迟迟没有进门去，他侧眸望向方胜毅离去的方向发愣许久。

他以为他是个敢爱敢恨的人，结果他也是那些明面说放手，暗地里却撒不开手的人，他以为五年前的那一次是放手，可现在的他竟然萌生想重新拾回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