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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胜毅一把掀开上衣,里头竟是一件墨色防弹衣。
程予:“那这血…”
南勋易:“后背的血是我过去跟你一起扶方哥的时候,扔个血包上去的,你也太大意了,一开始就没有血,你竟然没有发现?”
程予:“…”
南勋易:“至于方哥嘴里的血,八成是他趁车子熄火这段时间给塞进去的。”
真相一一被南勋易说中,方胜毅笑了笑,续说道:“其实我就猜到那个绑架你的人是方晟霖,但中枪的事情并不在我的预料之中。”
程予怔忡了好一会儿,才询问道:“那对于他…”
“我本来想,如果他放了你,我就给他一笔钱,让他自己过活去,但我万万没想到,他当年竟然做了那样的事情,结果还跟我说什么带他回去,还要杀了你的话,其他我可以忍,但是伤害你绝对不可以,他没把我当儿子,我也不会拿他当父亲。”
程予听罢,没有说话。
南勋易微仰着头,朝方胜毅询问道:“那方哥,关于尸体…”
“找个地方埋了。”
“是。”
程予不知道该以一种什么样的眼光去看待方胜毅,虽说这样处理的结果无疑是令他最满意的,可方胜毅依旧是方胜毅,常年来铸炼的冷漠无情及残暴不仁,哪有说改变就能够改变的?
方晟霖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
对于自己的父亲,方胜毅都能够不夹携一丝感情地草草带过,那对于他自己呢?如果有一天,他站在与方胜毅的对立面,处于众人唾骂的处境中,方胜毅会怎么做?
顾全大局?还是儿女情长?
程予想着想着,滚烫的泪水又一一囤积在眼眶中,一个没忍住,便顺着脸颊簌簌而下。
“怎么了?”方胜毅想抬起程予的下巴,一探程予的脸色,程予却快速地撇过头,淡声道:“没有。”
方胜毅以为程予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他一把将程予揽入怀中,轻声道:“对不起,我的错,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
程予呆愣了片刻,还是没有拒绝,而是将脸埋在方胜毅的肩头上微微抽泣。
算了,不想了,他什么也不想去想了。
方胜毅仍没忘记程予还受着伤,因此他带着程予来晟沁医院包扎伤口,程予抽空去看望了任洋一眼,有些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任洋一见到程予,整个急忙从病床上坐起身,开口第一句就是询问程予是否安好,程予示意着任洋躺回去,后才抿着浅笑摇了摇头,“我很好,他把我救回来了。”
“那就好,那就好。”
“你放心,是他打了你,医疗费他出,你在这里好好养伤。”
程予话音一落,任洋像是想到了什么,倏忽垂下头,“老板,你是不是觉得…我挺没用的。”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比不上他。”
程予听罢,不由得轻叹了口气,“任洋,你还记得我当时没有说完的话吗?”
任洋:“嗯,记得。”
程予:“其实我当时想说的是,我已经结婚了,那个打你的人就是我老公。”
任洋:“…”
程予:“对不起,任洋。”
任洋:“…”
程予:“去寻找更适合你的另一半吧,你还年轻。”
程予离开后,方胜毅招呼着程予坐上他的车,当方胜毅表示要跟他一同返回公寓接顾骐,程予微然一懵,“去接小骐干什么?”
“回我们的家。”
程予怔了怔,反应过来后,却直言拒绝,“不要。”
方胜毅赫然一惊,“媳妇儿,你说过原谅我的,也说过要跟我回去的。”
“你还好意思说,明明是你套路我。”程予屈指对着方胜毅的耳廓拽了拽。
方胜毅抬掌揉了揉已红肿的耳廓,小心翼翼道:“可话是媳妇儿亲口说的。”
“…”
程予觉得此刻原谅方胜毅还是太过于容易了,方胜毅当初折磨他一年多,他怎么能因方胜毅这几个月讨好服软就轻易原谅他。
程予顿了顿,妥协道:“这样吧,我跟你回别墅,但不代表我原谅你,以后还是要看你表现,如果你再敢像五年前那样子对我,我即刻带小骐回b国。”
方胜毅心想,他现在哪敢?
“好,你放心,媳妇儿,我一定不会。”
渣男
俩人回到公寓的时候,程予本想顺势收拾下行李,方胜毅却心急得不行,不止一次跟程予表示,别墅一直保留着专属于他的东西,他什么都不用带。
程予本就拗不过方胜毅死缠烂打,犹豫再三,还是跟着方胜毅回了别墅。
方胜毅刚回别墅就命着佣人们去采购最好及最新鲜的食材,而他亲自掌勺,兴致勃勃地跟程予表示要给他做一顿大餐。
程予自然是趁着万般无聊,才想给方胜毅打个下手,虽然他厨艺不行,但洗菜切菜倒还说得过去,可方胜毅说什么也不肯,还搞出那么一套说辞,“我媳妇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命,不是担着这厨房的烟熏火燎。”
程予不知道方胜毅是哪里学来的词,最终也只是轻笑一声,选择坐回沙发,陪着顾骐和方以辰一同玩耍。
后来程予还是忍不住抬眸偷瞧了方胜毅一眼,一个近一米九的男人,身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略显滑稽,却又多了那么几股温婉居家的寓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