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在虐文(快穿) 第2节(1 / 2)
如果江家人还活着,肯定将长得与江家画风与众不同的江河当成江家门面,哪想一家子都是熊,居然生出个小仙男!
美人尖,多情桃花眼,红唇鲜艳……
江河摸着自己的脸,太美的脸在皇宫里是件麻烦事。
原主最厌恶自己的容貌,对他而言,不能当男人已经是奇耻大辱,越来越女性化的脸每每提醒他,为了复仇他付出什么代价。
“你看看小河子,又臭美了。”同是花匠的两个太监窃窃私语。
“我说小河子,就算你美如天仙,没了那二两肉,不是女人也没用啊……”生着一张方脸、面貌普通的松公公嘲笑,“你要是女人,咱们肯定将你供起来,可你这张脸啊,比好些娘娘美多了。”
美貌在宫里是第一通行利器,只要稍微有点脑子,想谋个前程并不难。
“算了吧,即使小河子是女人,也走不远。”长相极有男子气概、不沾半点脂粉味,如果不认识绝对不会被人当太监的杨公公冷哼一声,“他那臭脾气,好像人人都欠他的钱似的,看了心情就不爽。”
“这可说不准,就他这张脸,太监也无妨的……”
松公公的眼睛仿佛要剥掉江河的衣服似的,盯着他的腰身。
房里几个太监厌恶地看了松公公一眼,却没人敢说什么,松公公的地位比他们高,还认了司膳房的火公公当干爹。
可惜小河子,被松公公盯上,以后估计只能当他禁脔。
别以为太监没那二两肉就干不了事,往往手段最多、最变态的还是太监。
江河低垂下眼皮,免得被人发现他眼中的冷光。
当他再次抬头看人时,笑出一脸纯良,仿佛不知事的孩子。
他现在只有八岁,说是孩子也没错。
春日的脚步姗姗迟来,桃花刚冒出花骨朵,宫里的娘娘们对踏春的热情更浓了,她们穿上鲜艳单薄的春装,成群,御花园里莺声燕语,好不热闹。
现任大凉皇帝——凉康帝今年五十出头,年轻时手段高明,擅玩平衡之术,不平衡的都被他弄死了,比如说大败边疆胡人、功高震主的江家。
但凉康帝毕竟已经老了,和很多年老的皇帝一样,他变得多疑、昏庸、爱享受,单是看这偌大的皇宫都塞不下的美人,就知道他耽于女色,已无年轻时的锐意进取。
花匠们将一盆盆开得鲜艳的花摆放在御花园的道路两侧,春天正是百花盛开的季节,一盆盆姹紫嫣红的花让人看着就十分舒心。
“没根的腌臜货,滚远点,别碍着咱宁才人赏花的兴致!”
一个宫女趾高气扬地驱赶周围的太监。
江河低眉顺眼,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悄然退在路边的树荫下,将自己隐藏起来。
跟他同室的小公公气恼,“这姿色还才人呢,连小河子的半分都比不上!”
年长些的公公默不作声,这宁才人如此行事,肯定走不远!
这种事他们看多了,皇帝的宠爱就像流星,宫中的美人如同那春日的韭菜,每一茬都捱不过一个季节。
宁才人想一个人享受御花园的大好春景、悲春伤秋一番的美好愿望很快被打碎。
她能驱赶太监,可比她份位高或同级的嫔妃,她可没胆子驱走,只能抑住脸上的不快,高冷地远眺湖面,作出清高的才女状。
可恶,宫中女人怎么这么多,哪里都没个清净!
江河不合时宜的想起人山人海的风景区。
等这群花匠回去干活的时候,他们的活儿突然变多,因为几个娘娘当场打起来,伤了不少花花草草。
2太监2 太监不容易。
天黑后,忙碌了一天的太监疲惫地并排着,躺在黑暗狭窄的大通铺。
宫里的皇帝慕色,三宫六院都是美人,美人一多,伺候的人就得跟上,导致皇宫人口|爆满。
那些份位低的嫔甚至要好几个合住一个小院子,更不用说他们这些低层的太监,除非混到中层,否则都是睡大通铺的命。
江河艰难地翻了个身,呼吸有点困难。
太监的某个物件消失后,泌尿系统跟着崩溃,平日只能洒香粉掩盖身上的味道,再加之没有条件每日洗澡净身,屋内的通风系统不好,这屋子里的味道实在销魂。
难怪人人都要往上爬呢,他现在就渴望能奢侈的住单间。
江河左边位置睡的是一个高大的太监,右边同样是大块头的松公公,夹在中间的他弱小、可怜又无助,只能勉强地侧着身体睡,真是“左右为男”。
最怕的就是再来个“男上加男”。
“小河子。”熟睡中的松公公吧嗒着嘴巴,一个翻身往江河那边凑过去。
理智的弦瞬间崩裂!
管你是真睡还是装睡,都死开!
江河目露凶光,一把按住松公公身上的某个穴位,然后粗暴地将松公公沉重的身体推开,丝毫没有留手。
“咚”的一声,那是脑袋重重地砸在瓷枕上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中显得特别明显。
光听那声音,都有种脑袋可能已经被砸开花的错觉。
刹时间,房间里的呼噜声、磨牙声俱已消失,就连人的呼吸声都变得微乎其微。
直到松公公不知是睡死还是晕死的呼噜噜的打齁声再次响彻房间,空气才开始重新流动。
黑暗中有人可惜地微叹,看不到好戏了,睡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这叹息声有些大,旁边的太监不禁睁开眼看过来。
发出声音的太监有些讪讪的,这才发现,原来大伙儿都没睡呢。
两人赶紧闭上眼,肯定还有其他人没睡。
身为这宫里的底层公公,他们的活儿多又累,还不时有生命危险,日积月累,心性都已经扭曲,若是小河子真被松公公看上,他们肯定只会袖手旁观,添一桩谈资。
睡在靠窗户位置的杨公公睁着眼睛,看向窗外的冰冷月光,好半晌终于闭上双眼,心里暗忖,好在小松子有分寸,不然自己日后也救不了他。
夜色越发深沉,大通铺的鼾声时起彼伏。
黑暗中,江河随手一扬,无色无味的安眠药让众人陷入更深沉的睡眠中。
不要问他安眠药从哪里来的,皇宫里的植物那么多,有催眠效果的,他至少能找出十种。
夜风清凉,月牙儿般的月亮没入乌云之中,黑夜伸手见不到五指,只有零星的灯笼散发出淡黄的光芒。
凉康帝正抱着个美人,期望还能生个皇子,证明他宝刀未老。
“美人,你给朕生个儿子,朕就给你提份位!”
那美人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少女,她将脸埋在老皇帝胸口,心里纠结不已。
若是生孩子,十月怀胎,好慕色的皇上早就转移了兴趣,生下孩子后也不见得能到皇上的宠爱;可若是不生,没个孩子傍身,等她年老色衰,同样也没个指望。
江河蹲在屋顶,旁边是被他弄晕的皇家暗卫。
能催眠暗卫的药物十分难得,他得省着点用,日后还是减少盯着皇帝的次数吧。
屋顶上,江河在心里默默地数到十,寝宫里的皇帝倒在美人身上,彻底失去知觉。
四野寂静,连野猫都躲起来。
江河轻盈地翻进寝宫,来到床前,他先是轻轻抬起皇帝的脸,同时那美人的脸也露出来。
他暗暗摇头。
这美人很聪明,但还不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