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52节(1 / 2)
楚修辰为何那一日阔别重逢,便忽然待自己那般热络?
作者有话说:
插个题外话哈!
宝子们说喜欢我的预收,是哪一本呀?
(捂脸)
姜知妤躺了数日, 身子尚未彻底恢复,有些僵硬地挪着下了地。
一身洁净的中衣下衬得她脸色更是苍白,额上的伤处仍旧在隐隐作痛。
薛郁离那一砸倒是让她误打误撞想起了前一世的经历, 可那一日后来发生的种种,究竟为何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姜知妤环顾了一下殿内陈设,能猜测出自己应当是在皇祖母的寿成殿。
想不到自己才搬出宫没多久, 竟是又回宫来住了。
姜知妤的搭在一旁的小几上,如若当真是平日里汤药的问题, 其实很多事情便能解释得通了。
无论最后楚修辰是否娶了自己, 大概自己都难逃一劫, 一切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她印象很深刻, 前一世醒来后便得知两人赐婚的消息, 所服的药也恰好改了药材,味道与平日不同, 不过当时她未曾察觉。
许是她幼年在不知不觉中便伤了底子,心疾便是早就落下的, 为了不让人察觉,薛郁离才不许姜知妤再去骑马——这种强烈刺激的行径, 定会对她有碍。
而平日里, 又默默差人在补药中掺了些什么加重病情的药物,才会神不知鬼不觉逐渐击垮。
若不是那一日?蒊皇祖母恰好与她说了当年薛郁离入宫之事, 姜知妤并不会把这么多的巧合串联在一起。
先皇后是血崩而亡,六妹妹的母妃也是血崩而亡,还有宫中的其他两位妃嫔, 都是如此的巧合。
虽是也是这般的概率, 难产血崩的嫔妃数目如此之多, 在太医与稳婆的照料下仍旧这般频繁, 便着实可疑。
究竟在十几年前,薛郁离便这般谋划,甚至自己都是她棋盘下的一枚棋子,她究竟为何?
许多想法浮现,可这些也不过是姜知妤的猜测罢了。
她尚未彻底清醒,脑中便不自觉开始推敲起这些事,有些两眼发昏,身子向前一顷。
身旁立即有人扶住了她。
姜知妤陡然睁眼,只见是温嬷嬷扶住了近乎站不稳的自己。
她适才过于沉湎在自己的心境与猜测中,倒是未曾注意到在这寝殿中服侍的人,居然会是温嬷嬷。
姜知妤被她一点点扶到一旁梨花凳上坐下。
温降香再一次上前,试探性地递了一块手帕,上头绣着一朵小小的五瓣花。
姜知妤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接过,动作随意地拭去糊在双眸附近的泪。
随后她缓和了脸上的郁色,平静地看着温嬷嬷:“如今更深露重,嬷嬷怎会在此?”
姜知妤尚未恢复,声音仍是轻飘飘地,又浅饮了几口水,缓缓道:“温嬷嬷,我听闻你先前侍奉着阿宁的母妃……她当年,真是难产而亡吗?”
温降香脸颊忽然抽动了一下,满脸疑虑地看向了姜知妤,只是匆匆一瞬。
她很快便弯着身子,垂下了眼眸,点了点头。
她不知为何公主醒来便会问这种问题。
“我听闻宫里曾经有好几位嫔妃皆因难产而亡,你是乳母,想来也是生养过的,我正好也问问你。”
姜知妤放下手中的杯盏,神情故作闲适。
温降香的身子此刻佝地更低了些,鬓角有几缕碎发垂了下来,其中带着几根在烛光下闪着光泽的银丝。
比同龄的姑姑们,更显苍老。
她身子颤了颤,继续聆听着。
“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
她只是想询问一番,温嬷嬷在服侍姜汐宁母妃时,皇后身旁之人可有对翠藻殿做何举措。
温降香竟有些慌乱地摇起了头,朝身后退了几步。
是她今日让五公主有所猜疑?她心中困顿。
温降香蹙眉频频后退,竟是提起裙摆,跪倒在了她跟前。
“你起来!”姜知妤有些无措,“你这是做什么?”
姜知妤只是想询问她几句,也并无其余念头。至于温降香究竟是何人眼线,她眼下当真不在意。
她扶起温降香,便听着殿外人声响起。
姜汐宁与随樱一同进了寝殿,身后还跟着提着药箱趋步紧跟的太医。
温降香见状,连忙福身行礼,又朝着姜汐宁示意告退。
见她退下,姜知妤也只能作罢。
太医细细查看了一番姜知妤的伤势,又询问她如今身子状况,便起身退下。
姜知妤看着姜汐宁一脸欣喜的模样,很是不适应,安抚着她:“我倒也不是什么大病,你怎么这么晚还守在这里?”
姜知妤指腹轻点在姜汐宁的眼底,轻咳道:“你看看,你这几日,没睡好吧?”
姜汐宁掖紧姜知妤身上的被衾,让她手不要再随意乱动,低声道:“阿姊醒了就好,这几日我们都很担心你,万幸没什么问题。”
姜知妤睁着眼看着身旁之人,又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姜汐宁,其实自己以往也也小磕小碰,不在意这些的。
前一世连死都不怕了,这小伤属实自己没太在意。
见姜汐宁亲自将殿内烛火又熄了几盏,姜知妤启唇道:“六妹妹,我这般睡了有多久?”
“已经是第四日了。”
姜知妤顿了顿,“那……母后她如何了?”
她的眼迅速扫过床前那挂着着一枚香囊,很快又垂了下来。
“母后她,仍旧是老样子,意志仍旧是不清,所以……”
姜知妤打趣地笑了笑,“所以你们都这般担心我吧,担心我醒过来也胡乱撒泼了?”
“我才,没有……”姜汐宁有些微微拧眉。
“我瞎说的。”姜知妤嘴角仍旧挂着笑意。
“其实阿姊也不必担心,太医们医术精湛,想来不久母后的癔症也会治好,阿姊不必担心。”姜汐宁坐在床沿,一本正经地劝慰着她。
夜深,姜知妤拉着姜汐宁一道同床而眠。
这几日姜汐宁大概是没睡一个安稳觉,才沾了枕头便睡下,呼吸均匀。
睡了那么多日,姜知妤自然没有任何困倦之意,听着身旁六妹妹均匀的呼吸声,只是沉沉地叹息了一声。
温降香为何会对她提及薛郁离一事便如此紧张?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如若当真是薛郁离,害死了六妹妹与皇兄的生母,眼下姜知妤该如何面对他们呢?
薛郁离明面上只有姜知妤一个女儿,甚至不曾提请抚养过其余嫔妃的皇子。
即便太子已定,如今是固若金汤、板上钉钉之事,她仍旧是皇后。
她若当真不是为了固宠,那么这般一番辛苦筹谋的原因,或许──
要重新回到薛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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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苏醒的消息很快便传遍了宫闱,众人来嘘寒问暖一番,被叮嘱不宜劳顿的姜知妤也只能端坐在床头,笑以相迎。
一时之间,本该清静的寿成殿,今日门槛都快被人跨得发烂。
一波一波新面孔旧面孔出现,姜知妤都有些乏了,让半夏替自己再去沏了壶茶来。
前几日的重阳宫宴中,她与那匆匆有着一面之缘的几位朝中命妇,倒是曾打过照面,仅在那日宴上罢了。
再后来,她便寻了一个由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