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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平昌,对此玄飒像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哪怕是立刻死了也值得了。但是为了他和平昌的以后,他必须步步为营,扫清一切阻碍他的人。
这一晚,无疑是美妙而惊险的一晚。
太子禁足后,与平昌幽会时越发的小心翼翼,凡造口舌者,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宫人们见到他无不瑟瑟发抖,比之当年的王后心狠手辣更甚。
一直到第二年,没等到东窗事发,却传来海国与危楼国结盟的消息,修罗海海皇亲自来危楼国求取平昌公主。
时值危楼国国王病重,太子登基众忘所归。玄飒本来策划好了一切,只等带着平昌逃离出宫,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这一年,平昌公主刚好18岁。
在国王的诏书下,在满朝文武的劝诫下,玄飒只得屈服。
就在平昌公主嫁到海国的前一夜,玄飒与平昌二人双双跳水殉情,玄飒得救,平昌溺死。平昌公主的死对玄飒打击不小,没过多久玄飒便自尽了。
危楼国史书是这样记载的:太子携年幼公主玩水,公主失足溺水,太子救之,无果,公主薨。太子伤怀,病逝于国内。
只说寥寥数笔,引发后人无数遐想。不管如何议论,斯人已逝,死人是没有知觉的。
我一觉醒来,睁眼发现自己躺在司命府上。方才经历的一切好似一场梦,却又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哪个平昌公主相貌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她开心我便开心,她难受我便难受,她痛苦我便痛苦。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时间的沙漏一点一滴流逝,司命推开门,笑道:“此番历劫还算顺利吧?”
我点了点头,心中兀自怅然。人间一世,让我有了不一样的感悟。
司命继续道:“离国国灭,天界重整,人间秩序,危楼国在原离国地界掘地而起,建立了一个新的国家。你可还记得一个人?”
“谁?”
“齐玄渺。”
我揉了揉额头,齐玄渺不就是之前离国的国君吗?
“齐玄渺为了救你,死后执念太过,元灵化成了怨气久久不能消散,本仙感应到此事之后,决定度化他的元灵,以求人界和顺。遂让他在凡间历劫一趟,了却前生孽债。”
“确有此事,我还未亲口感谢他舍命相救。怪我没及时将他安葬。”
司命星君摇头,道:“我通过他的元神,窥探了齐玄渺的记忆。你与他的纠葛并不但是从这一次历劫开始。”
我百思不得其解,想破了头也没想出他与我有什么联系。
“看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司命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我只感觉到大脑涨的不行,不一会儿便昏睡的不省人事了。
“你好好回忆吧。”
迷迷糊糊中听见回忆两个字,脑海里的画面逐渐清晰了起来。
哪时候天下大乱,各国领主都意图称霸天下。战争的鲜血浸染每一寸土地,婆娑国是仅存的净土。这里的人们善良淳朴,信仰佛法。传说婆娑国有圣女只树,从十四岁起,就被族人供奉在一座古老古城的山洞中,时间在洞里不起任何作用。
圣女守护着婆娑国的秘密千年,不老不死。
离国少年齐玄渺被族人驱逐,一路被追杀逃难流落到婆娑国古城,古城千百年的谜团从此开始解开。
千年前,婆娑国上至国王,下至国民受西方释迦牟尼佛弟子须菩提度化,短短七日便悟道成佛。国人亲切的称他为菩提佛。
哪时候只树还是先圣女身边的一名小花童,不过十二岁,终日浇花除草,倒是清闲自在。
菩提佛来的第二天,只树见举国上下都在修习佛法,国不成国,家不成家。
那一日,须菩提正在宣扬佛法:“凡出家人,须断妄念,杜绝俗事,一心向佛。”
只树盘坐在先圣女旁边,听完讲坛上之人的话,随即发问道:“如果世间所有人都证得佛法成了佛,最那后一批成佛的人,要去哪里化缘”
须菩提点头微笑,寻声望去,目光落在只树的身上。掐指一算,声音庄严慈祥道。
“从今以后,你便作为新一任圣女积累善缘,负责诸弟子的饮食。”
婆娑国很小,不过三千多人,表面上,所有人都在恭维只树,赞扬他是佛祖派来结善缘度化婆娑国国人的。但大家心里都知道,只树是被佛祖抛弃的弟子。只树在菩提佛的讲坛下质疑佛法,惹得佛祖恼怒。
婆娑国的所有人都深信不疑,除了只树以外,七日后,他们都会入涅盘,从而进入佛道。而只树,这个佛祖的背叛者,在七日后会堕入地狱。
只树在这七天里,每日睡了不到一小时,便不断地给国人准备饭食。到了第七日,只树再也坚持不住了,晕了过去。当她再次醒来,她便躺在一个山洞里。而婆娑国此时已成为一个空城,三千国人早已不知去向。
这个山洞在独孤园最偏僻处,是婆娑国禁地,几年前她曾偷偷的来过,但前脚还未踏进去,后脚便被先圣女抓了个现行,罚她三天不许吃饭只许喝水。后来只树年龄渐长,对禁地也不那么感兴趣了。
那时,《佛经》才传入婆娑国不到一年,菩提佛便远道而来,教化婆娑国国人证得佛道。
只树无聊的想着,这一想,竟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