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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娘俩从讲故事开始,就能发散道各自都是故事里的人,各自要怎么办。一发散,就是大半天。
过去,贺谨缡只觉得好玩。如今想,云璃这是智慧。
“臣妾小时候的夫子说过,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云璃笑了笑。
是不是夫子说的,也不重要,道理总是这样的。
“所以你知道孩子跑出去了,也不着急?只是派人跟去了?”贺谨缡问。
“是啊,这大灾他赶上了,亲自去看看灾民疾苦。日后就是做个无用的王爷,也该知道一粥一饭得来不易。天天嘴上跟他说百姓疾苦,他听了终究无用。亲眼看过了,就该知道一些了。纸上得来终觉浅嘛。”
别跟某个皇帝似得,下面人忽悠他一个鸡蛋一两银子还得不着,他就信了。
贺谨缡笑起来:“好,很好。”
云璃挑眉:“陛下忙了这么多日,今日可一放松些么了吗?”
地动这种事,终究安置是需要时间的,也因为天气太冷,到了如今七八天过去了,当初被砸被埋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活着了。
余下的事,就是生者需要重建家园,死者安稳入土。
死了不少人,可终究也没法子。
作死的御女
等来春,活着的人们还是要照旧生活,耕种。
只是,贺谨缡却要下罪己诏了。
这当然不是他的错,可这是古代,这样的天灾人祸,就该是皇帝的错。
尤其是,这地动就出在距离京城最近的灵州。
云璃知道这事,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索性装不知道了。
可她是不想说不想问。皇帝却要跟她说。
皇帝来了玉渠宫,就心情不好,云璃不问也要问了。
“陛下怎么了?那些事不是都安顿的差不多了么?”云璃给贺谨缡端茶。
贺谨缡接了茶叹口气:“朕要下罪己诏了。”
罪己诏这个东西吧,没有皇帝愿意下。
其实就是下了,也不代表他不是个好皇帝,可总归史书上就有这一笔,不好看。
可是不下也不行,出了这样的事,民间肯定有诸多说辞。
要是不下,说不得有人不服气。
云璃叹气:“这事我不太懂,只是我想着,人这一辈子是纯粹要个好名声,还是要个实惠?要选一样。我选后者,我不在乎后世如何评价我,是妖妃还是祸水都行。我活着的时候,有喜欢的夫君,有可爱的孩子。”
“陛下您呢?您是希望后世评价您是合格的皇帝呢?还是说希望后人提起您的时候,耐心的说说您的功过?”
贺谨缡瞪她:“朕有过吗?”
云璃只是笑了笑坐下:“先帝是个明君,一生不曾犯什么大错。也没遇见太大的天灾。但是他理不清自己的后宫,导致留下诸多隐患。戾王和逆王等人在陛下登基后还能祸乱一方。您说,先帝是有过还是没有过?”
“朕也如先帝么?”贺谨缡不满。
“认真就不好了,我只是说一说。今日您要下罪己诏,真下了,百姓难道会真的觉得地动是您的错么?只是不下啊,就有一些人该有说法了。或许这事不好,可后世的人,也不会以为地动是您的错。”
后世只会觉得愚昧吧。
贺谨缡叹口气:“你呀。”
他拉她的手将她拉进怀中:“你倒是可心。”
“我不光可心,我还可口呢。只是有些人啊,嫌我老了。不爱吃。”云璃淡淡的。
贺谨缡笑起来:“朕不是这些时候忙?还不是来你这里了?怎么就醋了?”
“大概是因为老了,就总惦记自家夫君吧。小妖精又多。”云璃哼道。
贺谨缡心情果然好起来:“那今儿怎么都叫你满足。”
云璃抱住他的脖子:“怎么满足?”
贺谨缡也抱住她:“你想怎么满足?”
两个人正腻歪着呢,就见孟常在门口道:“陛下,贤妃娘娘,尤御女和上官御女来给贤妃娘娘请安了。”
云璃噗嗤一笑:“既如此,就请吧。”
贺谨缡蹙眉:“请什么?”
“人都追我这来了,不见像话吗?”云璃戳他:“陛下别拦着我使坏。”
贺谨缡无语摇摇头:“你呀你,也不小了,还这么淘气。”
云璃不理他,下地坐在椅子上,只是也没骨头似得靠着,并不端正。
只是这种慵懒,叫贺谨缡看的很是喜欢。
他倒也没说。
很快,尤御女和上官御女就进来了。
两个人都是花一样的年纪,可要说美貌,对上贤妃娘娘,自然也不够看。
俩人跪着请安后,尤御女就低头道:“妾不知陛下在此,打搅了陛下和贤妃娘娘了。”
云璃只是笑了笑:“你们特地给我请安,只是想见我?还是有事?”
尤御女正要说话,就见上官御女抬头:“妾听闻,贤妃娘娘深受圣宠。最会伺候陛下不过,特地来请娘娘教导的。不料陛下在此,是妾鲁莽了。”
这话说的就不好听了。
可她一副直言不讳的样子,怎么看都违和:“妾也没别的念头,进了宫,陛下就是妾的夫婿。妾满心满眼喜欢陛下,只想伺候陛下。”
真是好一幅满心都是你的画卷。
贺谨缡蹙眉:“你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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