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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香小声说;“咱们关门煎药,殿下怎么知道的,恰巧赶来了?”
顾如约压低声音说;“咱们煎药,瞒过外人,瞒不过这院里的人,除了你二人我能完全信任,其她的人都有嫌疑。”
顿了一下,顾如约又道;“或者托青峰买药时,晋王就已经知道了。”
萧逸闯进来时,脸色铁青,气急败坏。
沉香发狠说;“如果是这院里的人告的密,查出来饶不了她。”
顾如约想,这六个丫鬟,谁能保证没有别人安插在里面的人。
萧逸离开不久,院门从外面锁了,门外侍卫看守。
顾如约被禁足在主院里,丫鬟们也不能出去。
今晚,主院的人都睡不着了,几个小丫鬟看这个阵势,都慌了,晋王突然翻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染儿,贞儿几个小丫鬟站在上房门口,打探消息。
忘忧,月奴也没走,忘忧很平静,月奴望着正房里的灯光,一脸担忧。
正房里没什么动静,过了有半个时辰,灯熄了,门开了,沉香从里面走出来。
熹儿急忙上前问:“桂香姐,发生什么事了?”
沉香轻描淡写地小声说;“侧妃言语冒犯了晋王。”
侧妃已经歇下了,赶过来时,忘忧没有像几个小丫鬟惊慌失措,此刻说:“大家都回去睡吧。”
月奴安抚几个小丫鬟,“晋王殿下一时生气,说不定过两日气消了就放侧妃出去了。”
月奴这样说,为了安抚人心,其实自己跟她们一样紧张。
几个小丫鬟散了,回房睡觉了。
熄灯后,顾如约躺在床上,没有睡着,桂香睡着外间榻上,桂香平常沾着枕头就睡着,今晚失眠了。
今晚发生的事,到现在桂香还心惊肉跳,殿下平常严肃,她有点怕,不知道怎么办好。
半夜下起了雨,顾如约醒来时,外面雨已经停了,天阴沉沉的,一场秋雨一场寒,窗台上几片落叶,望眼一派萧瑟景象。
院门开了,厨房的两个媳妇来送早膳。
沉香跑出去,跟月奴一起接过提盒。
桂香打水,顾如约洗脸,坐在妆台前,忘忧给她梳头,现在梳头的活,忘忧接过来了。
早膳摆在桌上,顾如约坐在桌前,都是侧妃的份例饭菜,侧妃是上了皇家玉蝶,顾如约禁足期间,厨房也不敢克扣。
忘忧和桂香四个丫鬟站在一旁侍候顾如约吃早膳。
顾如约跟每日的饭量一样,忘忧琢磨不透侧妃的脾性,门外侍卫把守,侧妃一点不怕。
一个丫鬟跑进西院,姬侧妃的丫鬟正给她梳头,姬侧妃从镜子里看见,责备道;“大清早的,什么事,你慌慌张张的?”
丫鬟走到近前,压抑不住兴奋,“侧妃,顾侧妃被晋王殿下禁足了。”
姬侧妃一愣,诧异地问:“殿外因为什么把顾侧妃禁足了?”
丫鬟高兴地说;“奴婢听说,昨晚殿下去顾侧妃的主院,顾侧妃得罪了殿下,殿下当场发怒,当晚就把顾侧妃禁足了。”
蔡嬷嬷在一旁说;“殿下跟顾侧妃突然翻脸,一定不是小事。”
这几日姬侧妃心里郁闷,重阳节蕙庆公主宴客,只请了顾如约一个人,满京城贵女贵妇都收到请帖,都知道晋王府只有这个顾侧妃,把自己置于何地。
毕竟顾如约现在还没册封正妃,她又比顾如约进府早,这不是打她的脸吗?
慧庆公主八面玲珑,捧一个踩一个的做法,毫不顾忌,明显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听见顾如约失宠,不管因为什么事,对自己都是个好事,顾如约册立正妃没戏了。
姬侧妃心情大好,刚坐下吃早膳,董月娇忙忙地走来,进门道:“姐姐吃饭呢。”
姬侧妃朝对面示意,“妹妹还没吃,坐下一起吃。”
董月娇听到顾如约被禁足的消息,早膳还没来得及吃,匆忙跑到西院。
董月娇佩服姬侧妃这份镇静,心里乐开了花,表面还很平静。
丫鬟打水,她洗了手,坐下跟姬侧妃一起吃早膳。
姬侧妃只慢条斯理地用膳,根本不提主院被禁足的事,董月娇修炼不了姬侧妃的境界,先开口说;“姐姐,你说殿下为何突然变脸,殿下平常那么宠她。”
“前几日还好好的,顾妹妹也知书识礼,做不出有失体统的事,我也很纳闷。”
姬侧妃喝一口梅花粥,徐徐地说道。
董月娇的丫鬟也给主子盛了一碗梅花粥,董月娇看碗里一朵朵白梅花,“姐姐的膳食讲究,梅花也能煮粥。”
姬侧妃说道;“这梅花粥很容易做的,我经常喝,疏肝理气。”
董月娇喝了几口梅花粥,喝不惯,让丫鬟换一碗山药八宝粥,说;“姐姐,殿下寿日哪位能放出来吗?”
心里想,顾如约最好不被放出来,晋王殿下的目光才能落在她们身上。
姬侧妃把一碗梅花粥喝光了,说;“殿下一早就出府了,这回真动了气,离殿下寿诞还有半月,不能那么快就消气。”
一边琢磨新买的一个绝色丫鬟,是时候推出,让顾如约彻底失宠。
董月娇舀了一勺粥,说;“姐姐,殿下的寿宴,姐姐准备怎么办?”
去年的寿宴,让顾如约抢了风头,今年顾如约禁足,给其她人表现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