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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留在此地难道不危险吗?我还不如一个女子,是贪生怕死之辈。”
贞儿提着灯找过来,戴连全带着几个太监站在凉亭外,抻着脖子朝凉亭里望,竖耳朵听凉亭里两个人说什么。
贞儿不喜欢这个戴公公,皇后娘娘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戴连全看见她,满脸堆笑,“贞儿姑姑来了。”
贞儿也没理他,走进亭子里,“奴婢找遍了,原来皇后娘娘在这里,皇上来了。”
顾如约跟太子雍一同出现,萧逸的脸不易察觉地微微变色。
“太子殿下,我朝内乱,朕后日要亲征平乱,朕明日派人护送太子殿下返回贵国。”
萧逸不是同他商量,而是直接下逐客令。
为了南姜国的太子安危着想,没什么不对。
太子雍不能拒绝,行礼退出去。
桌上一盏宫纱灯,萧逸的脸一半在阴影里,看着顾如约从外面刚进来,还带着一身冷气,“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顾如约解开斗篷,“出去走走。”
萧逸想说什么,忍住了,天色已不早了,沉香铺床,又把炕洞里添了一块木材,怕皇上和皇后后半夜冷,把火压上。
顾如约坐在绣墩上,拔掉发髻上的金簪,黑发如缎,萧逸走到她背身,拢了拢她的一头长发,“如约,辽阳王萧浑反了,朝廷上下忙于备战,我没山上看你,天黑了,你尽量少出屋,山里有野兽。”
山里驻军,野兽一般不敢骚扰,难免有个别的野兽夜里出来觅食。
顾如约心想,戴连全带着一群人寸步不离左右,她能有什么危险,顾如约知道这些太监都是会武功的,萧逸身边的太监武功都不弱。
炕烧热了,萧逸屏退左右,说了句,“安置吧!”
伸直手臂,等待,意思是顾如约服侍宽衣。
两人许久没有亲密的动作,顾如约对此很拒绝,今晚特殊,萧逸要亲征东北,辽阳王萧浑能征惯战,因此叔侄俩将要有一场恶战。
顾如约走上前,两人对面站着,顾如约为他松开玉带,解开衣袍。
萧逸里面穿着中衣,顾如约的手指停住。
萧逸低头看她,“如约,你是我的女人,你是要躲我一辈子吗?”
顾如约退后一步,“三宫六院都是皇上的女人。”
萧逸气乐了,“三宫六院都是朕的女人,朕碰过唯有你一个,你这是成心气我。”
顾如约垂眸,手指卷着秀发,也不上前,萧逸微微轻叹,走过去上炕躺下。
看顾如约站着没动,道;“你今晚不打算睡觉吗?”
萧逸看她的眼神,顾如约是已婚妇人,当然懂得,踌躇片刻,心想还是算了,何必矫情。
于是吹熄了桌上的灯盏,自己宽衣,后窗雪光照着屋里,顾如约看萧逸平躺在炕中央,这铺火炕通长睡七八个人绰绰有余。
沉香在炕上铺了被褥,铺在中间,炕头和炕梢没有被褥,顾如约爬上炕,两人中间可以躺一个人。
这个距离,令萧逸扎心。
“如约,我后日出兵,西山的亲军调走了,你留在西山不安全,还是明日跟我回宫吧!”
顾如约吓了一跳,前世叛军攻打皇宫,她如果回皇宫,目标大,叛军第一个要抓的就是她这个皇后。
“我昨日去了寺院,在佛祖面前许愿搬到寺院,早晚为皇上祈福,保佑我大军平叛早日还朝。”
这是顾如约临时编的理由。
萧逸闻言,侧头看她,语气不由温柔许多,“如约,你还是关心我的是吗?你还担心我的安危。”
住在寺院为自己祈福,顾如约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
顾如约没回答。
萧逸以为她还生自己的气,说;“如约,你等我回来,定然不让你失望的。”
平叛回京后,便着手办那件事,把顾如约接回皇宫。
萧逸一个翻身,把顾如约压在身下,顾如约的脸在夜晚朦胧的光线下轮廓柔美,大大的眼睛漆黑看不清情绪。
“如约,我们都快半年没在一起了。”
不是他不想,是他极想,夜里两人睡在一张床上,他忍得难受,长此以往,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正常。
边说解顾如约的中衣,顾如约一把抓住他的手,自己打定主意离开,走了两人断的干干净净。
萧逸停住手,黑暗中深眸燃起一团火,哑声道:“如约,你难道有别的想法吗?”
顾如约吓了一跳,萧逸敏锐,到这个时刻自己一味地拒绝,势必引起萧逸的怀疑,如果萧逸察觉她的意图,她要离开就难了。
她慢慢松开手,没了阻挡,萧逸的动作急促,渴望很久,一直不忍强迫她。怕因此加深顾如约对自己的抗拒。
中衣除去,月光下,萧逸赫然看见她胸口寸许长的刀伤,伤口早已愈合,疤痕颜色已经淡了,四周雪白的肌肤还是很刺眼。
萧逸便温柔了许多,贴在她耳畔,轻轻地咬着她耳珠,“如约,我要走了,万一回不来了,今晚就是我们最后一晚。”
声音极轻,顾如约清晰地听见,心头一酸,不管萧逸能不能回来,她们都是最后一晚在一起。
今晚过后,天各一方,也许一生两人不再见面,僵硬的身体慢慢变得柔软。
萧逸意犹未尽,考虑到顾如约重伤不久,伤了元气,克制着自己,虽说没有完全满足,这已经算不错,顾如约没有迎合,也没有抵死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