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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感觉沿着血液中狂奔,季柏年的头皮一阵发麻,直觉告诉季柏年,这个男人很危险。
可越是危险的,他就越想要挑战。
“来了。”
季柏年来到了球桌的另一侧,接过了球杆。
这时候季柏年注意到,对方的手非常好看,修长漂亮,指甲修剪的也很整齐,左手戴着露指黑色手套,右手的手背上也有蔷薇花刺,一直缠绕上他的无名指,当他给杆头磨粉的时候,手背上的蔷薇仿佛会延伸而出,缠绕上球杆。
“你的纹身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季柏年用随意的语气问。
“好看。”rank侧了侧脸,这把天聊死的回答摆明了不想浪费时间跟季柏年“相互了解”。
季柏年低头一笑,好吧。
两人先是要决定开球权,季柏年和rank都贴向桌面,但季柏年还是看了rank的方向一眼。
这个男人背部的肌肉都绷了起来,身体的线条慵懒中透出几分蓄势待发的威胁感,而且他的小臂线条太漂亮了。
但即便这样,季柏年也不会让对方,赢才是他的一贯作风。他的击球位置更靠近底库,“不好意思,我先了,rank。”
季柏年意味深长地念出对方的英文名字。
但rank完全听不出来他的暗示一般,随性地抬了抬下巴,向后一靠,一手搭着长椅,另一手拿过一罐可乐,手指一勾,咔嚓一声,仰头喝了两口,喉咙的起伏让他的野性更加明显。
“来酒吧你喝可乐?”季柏年好笑地问。
“我骑了车。”
这样的自律让季柏年没来由想到了顾萧惟。每次请他喝酒,他拒酒的理由就是开了车。
季柏年的最后一球停在了一个刁钻的角度,他看向rank,想要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草,停这儿还怎么打?”
“rank,你还有办法吗?”
“不会rank也要输吧?”
rank握着球杆来到桌前,双手撑着桌子的边缘贴向桌面,观察着角度。
这男人的肩膀还真的很宽,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应该很不错。
季柏年正想着,rank一个漂亮的左上塞球击中得分,那声“砰”响砸在季柏年的心头,因为rank的姿势实在太帅了。
接着他侧坐在桌边,如果是季柏年会把这个姿势做得很勾人,但rank却有一种刚性美,手腕和腰腹同时发力,让季柏年挪不开眼。
他的偏缩球和刹车球也精准而利落,丝毫不花哨,每一击都让季柏年想象他t恤下肌肉的走向。
这种禁欲又带着野性的气质,让季柏年心头痒得厉害。
最后,他以微弱的优势赢了季柏年,眼底没有什么喜悦,只是侧着脸很轻地“呵”了一声。
仿佛在说——之前吹那么厉害,不还是输了。
“走了。”rank看向把自己叫来的兄弟。
他没有多看季柏年一眼,走到门口随手一晃,放在桌上的头盔就被带走了。
季柏年还是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说了声:“我也走了。”
他开着自己的跑车,跟着前面的哈雷。
看着这个男人的背影,季柏年更想要得到他。
这样的极品,他怕是再难遇到了。
跟了十多分钟,对方忽然一转弯,驶入了一个巷子里。
哈雷可以进去,但跑车肯定不行。
季柏年停下了车,在黑暗中看到哈雷就在巷子的深处并没有动。
季柏年冷笑了一下,还真以为这男人多么矜持呢,不还是在这里等着他吗?
停下了车,季柏年走进了巷子里,才刚两三步,黑暗中一个人影来到他的面前,单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摁在了墙上。
他想干什么?
瞬间,死亡的威胁感涌上心头。他想要挣扎,但对方的力气是压倒性的,现在他所钟爱的修长手指正冷漠无情的掐紧了他的咽喉。
是他从前的仇家?还是前男友知道自己被骗了所以派了人来收拾他?
季柏年想说话,但对方的手收得更紧了,他忽然想起那天顾萧惟和江引川来找他,江引川说过“你迟早会折在男人手上”,没想到一语成谶。
“别再跟着我。”
冰冷的声音响起,那种无机质的音色让季柏年的神经一阵轻颤。
所以……他不是仇家派来收拾他的!万分庆幸和喜悦的感觉涌上季柏年的心头。
这个男人比顾萧惟更野,更带感……他想要。
眼看着对方的手松了力度就要收回去了。
“不想我跟着,你停下来干什么?”季柏年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腕,一点一点地往对方的袖子里而去。
下一秒,这个男人单手就把他扛了起来,季柏年的心臟高高抬起,但对方却只是把他扔回了跑车的座驾上。
那力量就像往垃圾桶里怼垃圾,震得季柏年一阵头晕眼花,腿被方向盘撞得跟折断了似得。
“再跟着我,撞死你。”
说完,rank回到巷子里,只听见一声轰响,哈雷从巷子的另一侧穿了出去,彻底消失不见了。
季柏年愣在那里,良久才回过神来。
“草……”季柏年弯下腰,趴在方向盘上,他的腿不知道有没有骨折。
rank把车骑进了一片别墅区,江引川靠着门抱着胳膊凉飕飕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