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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小金主当天半夜联系他们查霍家一个司机。
随着查询的资料越多,叶裴知道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比如,老大和那位车祸住院的霍氏董事长霍天宏的关系。
老三:老大一直盯着电话,是不是在等小金主回心转意?
他敲完这一行字时,谢时喻又看了一眼手机。
叶裴:……小金主对老大也没有过‘心’,又谈何回心转意?
不过谢时喻的确在等电话。
嗡嗡~
三人的注意力瞬间放到谢时喻手机上,神色紧张。
不过叶裴比老三老四他们知道的多些,谢时喻等的不是小金主电话。
铃声响了四十秒的时候,谢时喻才接起电话。
谢时喻:“你好,哪位?”
房间里的其他三人已经习惯谢时喻随时变脸的技能。
听话并没有外放,沈颜面色平静,右手握着手机,左手摩挲着颈间那枚古铜戒指。
与平面神色相反的是他的声音,语调惶恐无助中又强忍着害怕。
叶裴暗暗心惊,再次感慨老大选错了专业,就这层次丰富的演技,能吊打许多流量。
谢时喻:“你是谁?”
谢时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谢时喻:“我、我们能见面说吗?”
最后一句话中,隐隐透着哭腔,无助的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般。
然而挂断电话的下一秒,他声色立即恢復平常:“查到对方的id了吗?”
叶裴:“只能定位到具体小区。”
景名仕家,京市一处富人小区。
同时谢时喻也收到一条短信,上面明确见面时间与地点。
今天晚上八点。
看来对方真的等不及了。
谢时喻:“我出去一趟。”说完就拿外套离开。
一件运动外套,搭上休闲裤,十分有学生气。
直到房门被关上,老三才敢大声:“真的让老大一个人去吗?”
老四也跟着附议。
叶裴摊手:“老大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一向话少的老四忽然开口:“小金主或许可以。”
叶裴和老三同时盯着他。
老四:……自己说错了吗?
另一边谢时喻已经打车到约定的地点,他已经是提前了二十分钟,而对方比他还早。
两人约在一家茶馆的包厢里,谢时喻进去的时候,对方戴着鸭舌帽,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看不出相貌。
谢时喻从进入包厢之后就收敛浑身的戾气,宛如一个弱小无害的学生。
“请,请问是孙先生吗?”谢时喻试探道。
墨镜男抬眼看向谢时喻,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心中顿时起了轻蔑之意。
“坐。”说话时也多了颐指气使的意味。
谢时喻敛下眼底的冷意,状似局促的坐下:“孙、孙先生,您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吗?”
孙先生摘下墨镜,露出一张中年男人模样的脸。
而在包厢隔壁,一个男人从容的洗茶、斟茶,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自然,我没有理由骗你。”孙先生想着心中的计划,主动给谢时喻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
谢时喻接过茶杯时手微抖,明明只有七分满的茶水差点撒出来。
孙先生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谢时喻战战兢兢:“我、我不信,我母亲……”
对方似乎猜到他会这么说,拿出一份文件递到谢时喻面前。
谢时喻眉心微蹙:“这是什么?”
“小谢先生打开看看便知。”
谢时喻面色狐疑且警惕的拆开文件封口。
不过文件显然被事先拆开过,谢时喻轻而易举的便从中抽出文件。
孙先生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见他还知道警惕,眼中的嫌弃少了两分。
如果完全是个笨的,傻的,他才该头疼如何利用他。
孙先生思索的同时,谢时喻已经看了文件,看到最后的鉴定结果,饶是事先知晓,但依旧是一脸震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孙先生:“小谢先生如果怀疑这份鉴定报告是我伪造,大可去鉴定机构一查。”
谢时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内,似是没有听清孙先生的话,隻不断的呢喃:“我怎么会是霍天宏的儿子……”
孙先生见他一副深受打击的样子,那股瞧不上的劲又冒了出来。
只是他小心的掩饰自己心中的想法。
谢时喻没有怀疑文件的真伪,但看向孙先生时,面上是毫不遮掩的怒意:“你为什么调查我?你有什么目的?”
“还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我的父亲是谁?”
孙先生没想到上一秒还‘痛苦’的谢时喻,下一秒却能冷静的质问他。
不愧是霍天宏的儿子。
如果谢时喻一直是之前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只会瞧不上谢时喻。
孙先生十分有耐心解释他的问题:“关于你的身世,其实和你颈间的项链有关。”
“我和你母亲其实见过几面,当年她独自带着你的时候,经济上有些困难,曾经想过把那枚戒指典当,只是那是你父亲送给她的,她最终没有狠心典当。”
谢时喻表面强装镇定听着他的话,心中则冷笑不已。
这个世上大概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这枚戒指是如何来到他母亲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