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通款曲 第69(1 / 2)
楚音一把跑出去,肆无忌惮地奔进雨中,他不再惧怕风雨,淋得湿漉漉回过头对司立鹤说:“一点就是一点,不信你问果果。”好吧,有一点也不错了。司立鹤跟上去,把人重新抓回伞下,“我相信你。”回应司立鹤的是一个带着水汽的印在脸颊的吻。雨越下越大了,两个身影在朦胧的雨雾里渐行渐远,有轻快的谈话随风飘动。“米娅还在家里等着我们,走快点”就这样一直、一直地并肩走下去。作者有话说小记:完结啦。有好多话想说不知从何说起,其实在更新的过程中我也随人物的痛苦而痛苦,有好几次也跟着一起哭一起崩溃,是大家的评论支撑我给这个故事划下句点,所以非常非常感谢大家对暗通款曲的支持。我们咚咚一路走来真的不容易,也希望小司总能真真正正学会如何去爱一个人,不管怎么样,祝司立鹤和楚音长长久久吧!正文待补充的细节会在番外呈现,大家有想看的也可以评论。新开了个预收文,感兴趣的朋友们可以点个收藏,顺便关注一下作者专栏。有缘再见! 番外一:求学记楚音在英国某顶尖艺术学院学了两年的室内设计,最后一学期课程的部分内容是小组共同完成艺术学院大楼的设计装置,作品将在毕业展展出。整个装置轻便、易搭建、易包装、不易损坏,十几个小组成员在许多个日夜经过无数次的探讨乃至激烈的争吵中才完成第一次预搭建。楚音是跨专业,之前没有相关的知识基础,再加上生涩的专有名词太多,刚入学时学得很艰难,但他足够刻苦,卯足了劲怕掉队,同学们也都热情友好,因此在这短短两年的求学时光里楚音收获到的多不胜数。他有了新的朋友,新的目标,每天生活都很充实。“lend?”自习室的门被打开,楚音听见声音抬起头,对询问他是否要一起到食堂吃晚餐的同学笑着摇摇头,说自己想把笔记整理完整再走。一个小时后,楚音收到米娅的电话,女人见天快黑了,催促他回家。楚音搬到了离学院较近的住处,米娅受司立鹤所托成为了楚音的厨娘——当然,给了十分丰厚的报酬。他把书籍和笔记本都收进了双肩包里,穿过校道,打算乘坐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家,可惜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他有点懊悔自己的磨蹭,正打算打开软件叫车,本应该停在车库里熟悉的车辆来到他面前。车窗往下打,司立鹤赫然出现在驾驶座。楚音惊喜地钻进车里,“你不是说不来参加我的毕业展吗?”司立鹤勾着他的后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说得煞有其事,“出差顺路。”哪门子差能顺路到飞十几个小时来到楚音面前?刚推开门,听见米娅兴高采烈的声音,“接到人了?”司立鹤揽着楚音的腰进屋,得到了果果热烈的欢迎,他蹲下来,掌心蹭小狗的鼻子,湿哒哒的。米娅每周有两天假期,司立鹤如果过来,她就会把厨房的工作交给对方。“米娅姐。”楚音叫住要回家的女人,把包里的香薰递出去,“你要的东西。”有时候楚音出门会替米娅采购一些小物品,在这个年纪和他差了将近两轮的女人身上,楚音久违地感受到类似于母爱的柔情。司立鹤卷起袖管,打开冰箱,问楚音,“今晚吃土豆咖喱鸡?”楚音当然没问题,走过去帮忙削土豆切块,两人都师承米娅,做法的手法和口味如出一辙。厨房里热火朝天地忙活着,机灵好吃的果果知道又有美味,仰着脑袋眼巴巴地盯着楚音。得到楚音拉长的一句“不可以”又笑呵呵地绕到司立鹤脚边。司立鹤给鸡肉按摩,学楚音的语调,对期待的小狗道:“不可以——”果果愤怒地对他龇了下牙。司立鹤哭笑不得,“又不是我一个人不允许,凭什么只生我的气?”“你不要招惹果果。”楚音不高兴地说,“医生说它年纪大了,生气对心脏不好。”司立鹤举着两只鸡腿对父女俩投降。楚音把切好的土豆过水备用,淘米焖饭,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起来,又连忙洗干净手去接听。司立鹤竖起耳朵不错过一个单词。听米娅说,有个不长眼的男的隔三岔五给楚音发短信打电话。好吧,原话是这样的,“185的阳光大帅哥,我要是再年轻十几岁,我也会动心。”
185算什么,司立鹤高两厘米,不战而胜。“好的,明天见。”见什么见?司立鹤眼睛眯了起来,等结束通话的楚音折回来,状若无意地问:“谁啊?”楚音头也不抬,“一个同学。”没有要再往下说的意思。一顿饭司立鹤吃得心不在焉,时不时盯着楚音看,楚音摸摸自己的脸,没摸到米粒,困惑地问:“怎么了吗?”司立鹤说没怎么,但直到晚上躺下来都不怎么说话。这两年楚音在英国读书,分隔两地,路程太遥远,司立鹤又忙得不行,每个月只有一到两次见面,但他依旧对楚音的生活了如指掌。他知道楚音跟哪个朋友走得最近,也知道楚音哪一门课拿到最高分,就连米娅口中的阳光大帅哥他也偷偷摸过底细,还亲眼从照片里见到过一群人坐在草地上晒太阳,楚音被对方逗得微微弯起了唇角——当然,这种暗中的监视不敢让楚音察觉。司立鹤眼见着楚音一点点变得明媚,在开心的同时又讨厌别人看见楚音的发光点。他很恶劣的以己度人,在露台见到的楚音第一眼就想把人往床上带,不顾当时楚音有婚姻在身,用甜言蜜语、鲜花礼物俘获了楚音的心。他既然可以这么做,别人同样也会效仿。司立鹤一直很清楚楚音心太软、很好哄,别人给予一点楚音就加倍奉还,也正因为如此,在他们有过那样破碎的过往后,楚音还肯留在他身边,却未必能够一如既往地爱他。他觉得自己有点大题小作,任何风吹草动都足够引起他的警惕。楚音却不知道司立鹤心里的弯弯道道,见司立鹤半天不说话,主动拿半成品的作品集给对方看,说自己的设计理念,末了道:“司立鹤,谢谢你供我读书。”供这个字让司立鹤皱了下眉,他毫不怀疑等楚音毕业了有能力赚钱会跟他算账,把这些年他的付出一笔笔地再还给他。司立鹤不缺物质,也从未想过要从楚音身上得到些什么——除了爱,楚音用他的钱是天经地义,他不喜欢楚音跟他算那么清楚。“不说这些。”司立鹤笑了笑,“吃过药了吗?”楚音埋头嘀咕,“吃了。”一看就知道在撒谎,司立鹤也不拆穿,抽走作品集搁在床头柜,翻身把人搂在怀里,让楚音坐在他腰上。楚音其实不太喜欢这样,尽管他处于高位,但司立鹤能看清他的每一个小表情,他想关灯,司立鹤抓得很牢,掌心制着他的腰让他趴下来,精准地亲他的嘴唇。气温开始攀升,楚音小声说热,司立鹤烫得吓人的掌心揉他的脸,揉到哪儿都激起一层灼浪。亲得难舍难分时,楚音突然重重地挨了一下,啪的一声,热热麻麻的,不怎么疼,但惊得他弹跳了起来,茫然地望着司立鹤。“不吃药还撒谎。”司立鹤睨着他,“你说你该不该打?”楚音想揉被打的地方,两只手却被攥紧了,他轻轻挣扎了下,没挣开,视线撞进司立鹤暗沉沉的眼底。位置对调。司立鹤居高临下地望着楚音,压迫感更足。楚音却不怎么害怕,司立鹤最恶劣的样子他都领略过了,现在算不得什么,他只是有点迷茫,不知道司立鹤在闹什么别扭,生什么气。楚音想了想说:“我去吃药?”其实他的病情控制不错,连lda都说可以适当地减少用药的次数,只有司立鹤还雷打不动地监督他,比医生还要严格。他想坐起来,司立鹤还压着他,楚音更加困惑了。司立鹤双臂抱住他,把他整个人都圈在怀里,楚音被锢得有点喘不过去,张着嘴小口地呼吸了几次,很温顺地没有动弹。半晌,司立鹤说:“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学校。”话题转得太快,但逃过吃药的楚音弯了弯眼睛,“好呀。”第二天早上,司立鹤见到了给楚音打电话的青年,楚音叫对方jan。“lend。”老远就见到jan白得发光的牙齿,走近了见到司立鹤,明知故问,“这位是?”跟楚音相熟一点的同学都知道他有对象,楚音还带着司立鹤参加过班级组织的聚会,大家对司立鹤评价颇高,但这是jan第一次与司立鹤碰面。楚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