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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冯晓敲了敲门走进来,推了推眼镜,他已经找到了厂家,厂家可以生产新规耗材,但是拒绝为赵景时提供耗材。同时冯晓以闪电般的速度找到了愿意提供新耗材的厂家,但是还没有详细的了解。
陈现冷笑了一声:“宁愿撕毁协议打官司都不愿意再继续,你猜这又是谁搞的鬼?”
“现在将计就计演一出瓮中捉鳖。”赵景时笑了一声,“看看他们怎么应对。”
两人商量了计划,决定在招标会上演赵父子一回,
陈现不禁感叹:“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赵景时笑了笑,没说话。
赵景时知道他故意走漏的风声会引起警惕,于是他先去撤标,随机又取消了撤标。这种消息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都传达了一个消息——赵景时现在焦头烂额,但是苦苦挣扎,且还没有放弃。
三天后的招标会。
赵景时身传正装出席招标会,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领带,荣戎特地为他打的领带,有点蹩脚,但是赵景时非常受用。回家得好好奖励他一下,最近老婆的键盘和鼠标时不时可以再升级一下……
他和陈现坐得很远,大有一副意见不同不相为谋的架势。赵恩荣和赵父也到了,两人的余光时不时就往赵景时身上扫。
赵恩荣估计受了赵父指点来也赵景时搭话,赵景时生怕他看不出来似的,故意演得十二分蹩脚,觉得自己非常露怯。
赵恩荣露出一个笑,赵景时以为他还要说什么,没料到他却说:“从小到大所有人都说我不如你,现在你也有今天。”
赵景时微笑:“我从来不觉得你不如我。”
赵恩荣明显噎了一下,那张写满嚣张纨绔的表情明显呆滞了一下,赵景时从来称他是小赵总,是赵父的依附,但是随即又变回去:“你别以为说这些话你就能通过招标。你现在很为难吧?新规出来,你的项目书全部作废,你的工厂也找不到人了,你很焦头烂额吧?”
赵景时认真地点点头:“是。”
随即又觉得自己演的不像,有些吃惊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赵恩荣忽然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谋略都说出来,果然这一切都是他和赵父搞的鬼。赵景时点点头:“你跟在父亲身边确实能学到不少。”
赵恩荣没有听出意有所指,反而洋洋得意起来:“我的选择才是正确的。”
赵景时又寒暄了几句,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他越过整个房间和在另一个角落里的陈现对视,他也被人来来回回的试探,正搞得不堪其扰,两人对视一眼匆匆别开视线,但是都从视线中看出胜利的曙光。
轮到赵景时上台的时候他故意讲自己上台的时候的宣讲说得语焉不详,但是他的招标书厚厚的一沓,非常详细,他匆匆说了几句就走下台面。全场鸦雀无声,领导没有朝他提问,因为要问的几乎都在项目书里找到答案了。
详尽的,展现出实力和诚意的,完美的项目书。
招标结束后,赵景时亦步亦趋跟在赵父子身后。
“赵恩荣。”终归是兄弟一场,赵景时还是好心提点道,“一时的倚靠终究是靠不住了,你还是再思考一下未来的路比较好。”
赵恩荣或许是听懂了,又或者是不想听懂。赵恩荣站在赵,父身后,朝赵恩荣比了一个鬼脸。
赵景时没有生气,抱以一个温和的微笑。
半个月后,赵景时接到了一个电话,大致是他通过了竞标,明天下午来贵司签合同。赵景时平静地道了声谢,然后挂断了电话。不仅挂断,他还关机了,拒绝所有人的恭喜,打扰,估计还有赵父子俩的惊讶和谩骂。
赵景时舒了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荣戎正坐在他的桌子上晃荡他的小腿,赵景时上前抱住他。
荣戎发出一声有些迷惑的闷哼。
赵景时轻声说道:“我们结婚吧。”
荣戎眼睛忽然睁的很大,他支支吾吾着,不行的,不可以的,他们都是男的,他,他才十九岁……
赵景时实在忍俊不禁,他家小朋友连拒绝的理由都这么笨拙,于是凑上前吻住他的嘴唇。
荣戎被动张开嘴,被吮着舌根的感觉很奇怪,但是荣戎感觉要沉迷在这件事里的……结了婚就可以每天干这种事情吗?
荣戎晕头转向之间听到有一个人在笑,他抬起眼,这才发现他刚才不小心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了。赵景时低低地笑着,又忍不住在荣戎嘴唇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