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忒煞情多(2 / 2)
服用两粒,早晚一粒,但药极苦,冯蕴稍好些便不服用。冯蕴假装看不到他检查药丸,帕子掩嘴咳嗽几声,又笑道:“大兄以前写信说,在信州挖了个酒窖,藏了许多美酒,何时带我去看?”温行溯笑着说:“等你病好,养病时可不许贪酒。”冯蕴其实很贪恋久违而难得的亲情,尤其这次算是九死一生才捡回一条小命,在温行溯面前,更显小女儿娇态,如同年幼那时。“那你带我去看信州河景,我记得你说过的,信州河边很多小食摊,吃的耍的都是极好的。”信州可以说是温行溯的大本营。哪里有什么玩的,吃的,温行溯比谁都清楚。温行溯笑了下,正要说话,眼前便横出一个高大的影子。裴獗端了水,手上拿着药瓶,走到冯蕴的面前,递给她,一个字都不说。冯蕴闭嘴,往下瘪了瘪。“饭后再食。”裴獗:“你刚用过饭。”冯蕴:“早上服过了。”裴獗:“我数过。没有。”冯蕴:……这人咋就这样执着让他吃药呢?冯蕴有点不服气,“是药三分毒,将军没有听过吗?”裴獗的手执着的摊在她面前。当着温行溯的面,冯蕴给他几分面子,一言不发地接过来兑水服用了,苦得她脸都歪了,双眼不满地盯着他。裴獗不说话。冯蕴将药瓶塞到他手上,“拿走。”裴獗仍是板着脸,一副冷气森森的样子,然后把酒瓶和水一并拿走了。温行溯默默看着,有点心惊。这跟他以为的二人相处的样子是完全不同的。阿蕴并不怕裴獗,更没有他以为的那种逆来顺受和无赖依从,裴獗也没有在外面表现的那样不近人情。温行溯突然觉得自己多余。温行溯酸涩又无奈,起身笑道:“看你没事,大兄就放心了。好生歇着,我有事先行一步。”又朝裴獗行了一礼,告辞。他刚来就走,肯定是避讳裴獗,冯蕴脸上肉眼可见的失望。“再坐一会,我还没来得及恭喜大兄……”对温行溯来说,裴獗给的军职其实不及当初在齐国,但这是一个开端,所谓步步高升,都是要一步一步来的,他需要先在北雍军中有一定的资历。冯蕴觉得值得恭喜。温行溯看了裴獗一眼,仍然只是笑。“大将军好意,我拒绝了。”